张天流一出门,便见一队人马站在小门诊外,恭敬的面朝鹏贞纶。
他不在意,提着工具去忙事了。
此刻鹏贞纶伤势痊愈,好好的坐在门诊外的长椅上,对来人十分不爽道:“告诉你家将军,本公子暂且不回。”
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闹脾气,这是要命啊!
他如果回去,身边的保镖说不定找个机会就干掉他了!
就算保镖不敢,到了东郡,说不定就听到什么流言蜚语,鹏家颜面已经大失,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惨痛的家罚!
思前想后,他决定不走了。
他就懒在这里,把自己当成人质,表示对这里没有威胁行了吧,难不成这样还要我名誉扫地?
这件事需要缓缓,没有什么是时间抹不掉的,鹏贞纶决定,不走了。
“可是……”邱方同派来的人还想劝说。
鹏贞纶脸色一摆,喝道:“你想逼我发怒不成?”
“卑职不敢!卑职这便回去告诉将军。”
邱方同的人走后,鹏贞纶尴尬啊!
不仅他好了,保镖们也都好了,可之前那档事,让保镖们没了往日的态度,总是躲着他。
现在冷静下来,鹏贞纶发现这个地方很不对经!
王乞也就罢了,他的确看不出此人深浅,身后这小门诊的白大褂什么玩意?
特么的神仙吗?
不用一天,自己跟重伤的保镖们全都好了!
即使他知道灵气复苏,但此等医术,依旧足以媲美神技!
却不知,张天流帮忙制造的傀儡故意降低威力,凤晗沉怕真把鹏贞纶炸死,又降低了两成,虽然看似一次性炸死好几个,实则只是重度昏迷,尚存一口气,要不是王乞听出他们身体撑不住,恐怕还会唠叨,不过眼下同样能拿这些家伙开涮减闷。
刚卖了一瓶酱油的王乞,捧着茶壶似笑非笑的走出来,斜眼瞥着鹏贞纶,随口就来一句:“好了就别占这茅坑不拉屎,给病患们的椅子可是我提供的。”
“哼!”鹏贞纶当即起身,却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想住下啊,行啊,帮忙,瞧,阿流师傅修建的屋子,未来就是一家酒坊,名为雾山酒庄,客房嘛,还是可以提供滴,早日修好,你们都可以入住,不然就喝西北风吧。”
鹏贞纶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他真走不了,也决不能让一个保镖离开!谁知道这人走后,会不会拖家带口的逃之夭夭?顺便把他下跪的事情捅出来,他还有脸吗?
“你们去。”鹏贞纶沉声吩咐。
保镖们闻言,虽惧怕那个阿流师傅可能会爆炸,但仍旧争先恐后去帮忙。
他们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除了现在还在治疗的阿成,谁敢待在鹏贞纶身边啊?
阿成没治好,是因为胖揍完阿流傀儡后就站在旁边,承受到最强的轰击,也辛亏他,不然鹏贞纶说不定就昏迷了,也就没下跪的事首发
阿成命是救回来,但目前还无法下床,筋骨痊愈还需要一两天,其余保镖,没被炸晕的,当然都知道鹏贞纶的黑历史,昏迷醒来的虽然没听说,不过看大家的样子,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还是跟大家一起共进退,别傻不拉几的触霉头,能不跟鹏贞纶近距离接触,就尽量离远一点。
帮阿流师傅修建酒庄就是最好的借口,只要不揍阿流师傅,应该不会爆吧?
张天流没有教这些人怎么建,而是叫柴山给他们分配一些体力活。懒人听书nren9
人多力量大,短短一天,前堂已经做好了。
依旧是西部风,只是体积更大,摆个十来桌没问题,只是风格迥异,当然九州人不会觉得,只当是普普通通的餐厅。
保镖们正忙着给前堂搞卫生,一个拼命给地板抛光的保镖突然看到一双脚,他一愣,闭眼晃晃脑袋再睁开,发现还真的多出一双脚,还是双正常审美中完美比例的赤足,晶莹如玉的样子就像一件经大师精雕细琢的玉器。
光是这双脚,就让保镖有一种魂飞天外,不在三界六道中的飘忽感。
眩晕的不仅是抛光保镖,其余保镖也停止了手里的活计,呆滞的望着堂内出现的女人。
突然安静下来,让正在指点江山,打算亲自设计,虽然没人鸟他的鹏贞纶很不适,回头一瞅,也傻眼了!
鹏贞纶是个不缺女人的人,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也就跟寻常景色没什么区别,当然景色也有别致的,但应景之心不常有。
春雨里,行于山野的持伞村姑。
入夜间,花灯之下游街的女子。
无需多漂亮,只要他有踏春之心与半醉朦胧,这些女人在当时的他眼里,就是最具魅力的。
反之,如号称小凤池嫣的凤晗沉,他都看不上眼,因为这里没有匹配凤晗沉魅力之景。
但眼前,何景之有?单是一个女人,不施粉黛,着装随性而大胆,颇具洒脱韵味,却是怎么看,都有点糜烂于红尘之中的风尘女子,往日鹏贞纶是不屑一顾的,可今儿个,莫非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
也不对啊!
对门不就有个凤晗沉吗?
虽然有仇!但恨是无法抹去对方的美,却给他毫无魅力之感。
“人间尤物啊!”
鹏贞纶不知为何,竟有种蠢蠢欲动之心!
阿七扫了一眼前堂,对坐在后厨木架上的张天流道:“公子,后厨给我腾个地方放酒缸。”
“你随意。”张天流专心的挥锤敲打榫卯接口。
阿七径直穿过前堂,伸手一张符箓出现掌前瞬间破碎,紧接着凭空一口大缸被阿七高举在手,把鹏贞纶等人看的瞠目结舌。
且不说大缸是如何出现,光是看分量,这口缸如果不是假的至少五百斤!却被一个看似娇柔妩媚的女人轻描淡写举在头顶,好似在纤细的枝干上长了一粒朱果。
放在植物界,画风自然正常,但这是动物界啊!
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轰”的一声,彻底打断了众人思绪,回过神来才发现,大缸被女人放在后厨靠墙位子。
随后这女人就在后厨,变戏法使得凭空又变出几口同样的大缸并排放好,随后又变出许多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摆放在新做好的架柜上。
“这是人?这还是人?”鹏贞纶等人完全傻了!特别是鹏公子,什么怦然心动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疑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是在做梦吧?肯定是做梦!一定做梦!但这梦,真实啊!
“哟,忙着呢。”王乞又跑来抽热闹,笑眯眯的对后厨门内的阿七道:“要不要来几缸云杉雾露?”
“你有?”阿七诧异的看向王乞。
云杉雾露自然就是酿造云杉雾酿的露水,只有南陆雾海才有,将云杉移植到别的地方没有那种味,那是云海杂糅灵气无数年产生的,自从离开南陆,阿七可以说再也没有尝过正宗的云杉雾酿了。
王乞挑眉道:“不论云杉雾露,还是连山寒潭,太学紫竹液,苍鸣翠欲滴,童子山泉,另外连无定山的地幽泉水我这儿都有一脉,这南陆过来,你能说得上嘴的水,没有我拿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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