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女人身边都会出现两个男人。
一个叫好好先生,一个叫不好先生。
先来的一定是好好先生,女孩说什么,他都说好。
因为他只会说好,最后女孩子会对他产生厌倦,觉得他无聊,无趣,没有**。
把所有生活都变得很无聊。
女孩生气了,发怒了,在好好先生再次说好之后,女孩会对好好先生说,“那你能不能离开我的世界!?”
好好先生依旧说好,说完之后,好好先生咻的一下,被外星人的飞碟接走了。
女孩慌了,乱了,但这个时候,她的身边来了一个不好先生。
不管女孩说什么,不好先生都会反对。
女孩很生气,但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和这样的日子很有意思。
可是不好先生只会不好,一点都不懂女孩的感受。
最后,女孩还是忍不住对不好先生说:“你能不能离开我的世界?”
“不好。”
不好先生就这样留了下来。
我被苏清浅砸了一本书之后,苏清浅脸上满是烦怒,她咬了咬唇,唇色油红变白。
“用嘴巴叼着过来。”
苏清浅说完,直接趴在桌子上。
我看了她一眼,不说话直接离开了教室。
当我穿过走廊时,仍能够听到窗户里面,那些同学对我背影的指指点点。
“周天养真的,我也是佩服,从高三一开始,到现在,他竟然真的一直给苏清浅当狗诶?”
“那可不,我听说,苏清浅一天给他一万块,一万块真的能够把他周天养的脊梁压断吗?”
“我看呐,他以前立着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学神人设,就是为了能够用反差来勾引苏大小姐这样的富家女的。”
我充耳未闻,自顾自的走到了学校超市。
我在超市里面,按照以往苏清浅的惯例,买了最好的卫生用品。
按照她的要求,我将卫生巾咬在嘴上,快步走向教学楼。
所有的异样眼神我都直接忽略。
此刻,我的心已经彻底的麻木了,苏清浅对我的任何一种羞辱和折磨,我都没有任何的感触。
羞涩和腼腆的,甚至还有自卑的我,都早已经被苏清浅杀死在了过去的那些日子之中。
我咬着卫生巾走进了教室,其他人只是平淡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任何诧异。
他们已经习惯了我对苏清浅的言听计从,习惯了我在这个模样状态下,为苏清浅做任何的事。
我叼着卫生巾放在桌子上,苏清浅捂着肚子,从桌子上抬头。
脸色苍白,手足无力。
甚至在她那更加成熟漂亮的脸上,点缀了不少细汗。
“很疼吗?”
“嗯。”
苏清浅点了点头,她脸上微微有些诧异。
旋即,她勉力撑出一副强笑,看着我不屑的说道:“放心,我要是生病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嗯,这句话很符合苏清浅在我眼里的形象。
她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女生,而我,未必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
实际上,要是没有她的那三百万,我奶奶早就已经没命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应该感激她的。
从交易层面上来讲,我给苏清浅当狗,就是在偿还她给我的三百多万。
可是,从人情道德上来讲,三百多万,不是谁都能给我的,说难听一点,没有她给,我也找不到任何人能给我这么多的钱,给我的奶奶续命到今时今刻。
她给,自然是她对我的恩情。
这份情,我自然要记得。
她可以无义,也可以对我百般折磨,但那是她的问题。
我就算不想记这份恩情,也没办法去还,一年期满之后,我就算再见到苏清浅,再恨她,再讨厌她,我也会礼貌微笑的向她打招呼。
而现在,我还是她的狗。
“你想多了,我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
苏清浅微微一愣,旋即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知道今天林筱筱请假去了医院,想借此带着我去见你朝思暮想的林悠悠吗?”
我一时语塞。
我知道林悠悠去了医院,而且,我们中学边上,就有一个很近也很好的医院。
苏清雨笑了,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绽放出来的笑容有些狰狞。
“小人之心。”
我淡淡的说出这四个字,一把拉起她。
下一秒,我就看到她的裤子上的血色。
我意识到了什么,匆匆捡起我放在桌子上的外套,给她围了一圈。
她走不动路了,痛经是不可能痛到这种程度的。
我不知道她生了什么病,但我在这一瞬间,慌了一下,还是下意识的将整个人抱起来,冲出了学校。
她在我怀里就已经昏了过去。
我带着她,随手拦了一辆车,开车的大叔人很好,看到我们身上的衣服,知道我们是学生,接上我们,就踩死油门,把我们送到了医院。
大叔叫什么我还没问,人就已经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大叔还预缴了两万块的医药费。
苏清浅进了急救室,我站在门外,焦急的拿她的手机翻找通讯录。
她手机从不设密码,按她的话来说,那玩意只有穷人才会用,丢一个手机,人失之人得之罢了。
我拿着手机翻了半天,就找到了一个备注为老苏的人。
我猜是苏清浅的父亲,打了电话过去果然是,然后直截了当的向对方说明了情况。
当我再抬头。
就看见了林筱筱那副错愕的眼睛。
这里是医院的一楼。
急救科一般情况下都会在医院的一楼。
“你果然是为了苏清浅的钱,和她在一起的!”
林筱筱压着声音说。
我张了张嘴,我想解释,我想说我们没有在一起。
但是苏清浅让我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整个学校的人都以为我们在一起了。
我任何一句辩驳的话,此时此刻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林悠悠失望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而走。
这一次,我感觉以后我甚至连和她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我长长的喟叹一声,看着手中报告单上苏清浅三个字,低声呢喃:“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