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修改功法
是夜,药菀算了算时间,想来纳兰嫣然也该来了。
过了片刻,门外有人敲响了药菀的房门。
“终于是来了?”
药菀推开了房门,看着门外的少女,美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了然。
“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我便不可能食言。”
纳兰嫣然对于药菀自然谈不上太多好感,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另外……我爷爷刚刚服用了你的丹药,的确好了很多……谢谢了。”
“嗬……”
药菀看着纳兰嫣然如今别扭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你自己选的,姑且也算是你我约定的条件,又何必言谢?”
“算了,还是不说这些了,我还是更加喜欢一些单纯的方式——准备好了?”
纳兰嫣然表情一肃,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正巧,纳兰府虽说是小了点,但是总比云岚宗要好点,你如今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可有范本?”
药菀的话不免让纳兰嫣然的秀眉轻皱。
但少女忍住了直接拒绝的冲动。
“……你要功法做什么?我修炼的功法乃是云岚宗的不传之秘,若是可以,我自然不想成为泄露宗门秘密的那个人。”
纳兰嫣然问道。
“唉……那当然是因为我手头上没有风属性的高阶功法啊?你所修炼的功法又是什么品阶的?有没有地阶?若是有的话,我也就不问了。”
“你……!”
纳兰嫣然皱紧了绣眉,本来她已经努力尝试和她好好说话了,但是药菀却总是能够在不经意的言语间便惹人生气,又如何让她好好冷静的和她交谈?
只是她也清楚,和药菀在这种话题上争吵没什么意义,无奈之下,只是在片刻沉默之后闷声道:“玄阶高级。”
“那不就得了,功法范本给我,我帮你改进改进。”
药菀对此倒是毫不意外,毕竟就加玛帝国这种斗气大陆上犄角旮旯的地方,玄阶功法和斗技才是常态,能偶尔冒出来一本地阶功法可就是已经是了不得了。
一本风属性的玄阶高级功法来对标萧炎如今已经得到过吞噬幽冥毒火进化过一次的焚诀在药菀看来显然是不够格的,更何况萧炎还会在不久之后得到属于他的第二朵异火,也就是位于塔戈尔沙漠的青莲地心火,到时候两种异火加持的焚诀哪里是一本普通玄阶功法能够碰瓷的?
怎么说至少也要地阶功法,能够拉开一定的差距才是。
药菀的想法纳兰嫣然自然不清楚,不过直至此刻,她能做的也只有相信眼前这奇怪的女人了。
思虑再三之后,纳兰嫣然还是从自己的纳戒之中取出了一份古朴的青色卷轴,递给了药菀。
药菀接过了那卷轴,而后玉指轻轻一点,将其展开。
飞舞的斗气萦绕着青绿色的气流,勾勒出几个龙飞凤舞的苍劲文字。
“青云剑诀?好普通的名字啊。”
药菀扫了一眼,忍不住调侃道。
“要看便看,少那么多废话,等你看完,还需得还我。”
纳兰嫣然哼了一声,就像是受惊了的鸟雀,不管药菀随口说些什么,都能让她一下子炸毛了。
“唉~我可是在帮你诶,不说句谢谢给我听也就算了……啊,算了。”
药菀本想再逗逗她的,只是当那双美眸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全部刻印在脑海中后,她便大致上理解了这本玄阶高级功法的运行原理和修炼方式。
毕竟天境灵魂兴许直接拿来当做斗气挥霍一般来干架她兴许不太习惯,但是拿来炼药和研习功法什么的对她来说倒是意外地得心应手。
用天境灵魂力量来模拟一次青云剑诀的斗气运行,基本上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便能够了解十之八九了。
“……怎么了?”
见药菀忽得没了动静,纳兰嫣然狐疑地看了一眼药菀的脸,却瞧见她少有的秀眉轻皱,似乎已经将心神完全投入到了眼前的功法之中。
虽然纳兰嫣然多少也会觉得有些奇怪,甚至于是匪夷所思——毕竟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女人应该是个炼药师才对。
想要成为炼药师的基础条件便是自身是火属性却又夹杂一丝木属性,那么按照道理来说,这女人自己修炼的功法,起码也应该是火属性的功法才对啊,又怎么能够修炼她们云岚宗的风属性功法?
只是见她入神的模样,纳兰嫣然也只能暂且将其归咎于她身上还存在着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甚至于想都不敢想的神奇手段了。
正当少女这样暗自思索之时,药菀却忽然出声了。
“急什么?不过只是一本玄阶高级功法,还奈何不了我呢。”
“你……”
纳兰嫣然知道药菀方才肯定是做什么了,但是她又不太能确定。
“要做什么?又要怎么做?”
“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在这本功法的基础上进行一点小小的修改罢了。”
药菀的语气之中透露出天才的自傲,同时也让纳兰嫣然微微愣神。
她说什么?
她说修改?
修改功法?
这可能吗?
纳兰嫣然的心中不可避免地冒出了诸如此类的问题。
那双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似乎是想要在她身上找到那么哪怕一点点的漏洞,然而这也全然没有。
只是比起这些加在一起,也终究比不上纳兰嫣然心中掀起的波澜。
在她的印象之中,功法和斗技,都是传承自宗门之内的,虽然她也清楚,这些功法,没有哪一本是偶然天成的,自然都是前人们创造出来的。
可是,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其实未免有些过于遥远了。
遥远到哪怕在理性认知之中清楚地知道,功法与斗技不过是前人们积累下来的经验和结晶,但是当她听到药菀将要改良功法时心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怀疑和震撼。
“……修改?怎么修改?”
纳兰嫣然不禁轻声问道,不知为何,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莫名地干涩,有点痒痒,似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吐露些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