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阮姜姜兴奋的描述,“以前阮氏几个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客户,这几天都给我打电话,说阮明淮带着一堆礼物上门赔罪,主动交代自己泄漏信息的错,还承诺把以此牟利的钱都打到这些客户的公司账户上,赔偿他们的损失。”
“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他们不要告他,能放他一马。”
沈衡笑了笑,把盘子里最后那块排骨小心的剔出肉来,喂到她嘴边。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就是他做的。
那天把阮明淮打了个半死,是因为他一直以为欺负阮姜姜的人是他。
然而真正的施暴者另有其人,阮明淮又吓得屁滚尿流,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也就没真要了他的命。
放走阮明淮的时候他还不忘记庞路。
这两人被打手们按在他面前,一人挨了一脚,紧接着就听见他冰冷的声音:
“出去之后,有任何人问起今天的事,你们要怎么说?”
“我们……”
“今天见过我吗?”
“没有!没有!”两人把头晃的像拨浪鼓。
“另外,阮明淮!”沈衡一字一顿,“我媳妇儿说过你和阮明轩干的那些脏事儿!接下来该怎么对客户,怎么对你们的姑妈,不用我教了吧?”
……
阮明淮确实没用他教。
用生死这种大事,教一遍就记住了。
他知道自己不跟客户道歉,不赔偿客户损失,不把姑**钱还回去……等待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于是他不顾阮明轩怪异的目光和强烈的反对,坚持把阮鸿曦的钱撤出来,不敢耽误一分钟打到她的账户里。
剩下的就是那些客户。
他虽然身受重伤,但都没敢住医院,偷偷找了个接骨的小诊所,打着石膏缠着绷带,跟朝圣一样挨家赔礼道歉,赔东西赔钱。
以前做过的坏事,全都报应在了这一刻。
然而他怂的根本不敢跟任何人讲,对阮姜姜和沈衡又恨又怕。
……
阮姜姜把最后那块排骨吃了,满足的笑起来。
不过摸摸圆起来的肚子,她又陷入了悲伤……自从跟沈衡做过那事之后,狗男人天天缠个不停,每晚都会来一场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之后除了浑身散架,更强烈的感觉就是饿。
阮姜姜每天都饿,是真的能量被消耗殆尽的那种饿!
一饿就想吃东西,一吃就容易吃多。
然后……
阮姜姜瞪着沈衡,她身上多出来的肉,罪魁祸首都是这个男人!
“老婆,怎么了?”沈衡看着小姑娘瞬息万变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长胖了……都怪你!”
“没胖啊。”沈衡上下看看。
她最近是丰满了点,但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丰满的恰到好处!
尤其是手感……
沈衡笑了笑,压低声音:“要是觉得胖了,咱们有办法减肥。”
“嗯?”
“减肥最好的方式是运动!”
阮姜姜睁大眼睛,从他眼底燃烧的小火苗就知道,狗男人又没安好心!
“不要啦——”
然而,抗议无效。
吃饱了就得运动。
只是这一运动,又无休无止昏天黑地了!
……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乔万峰缓缓睁开双眼。
浑身上下都有伤,连呼吸都疼的厉害。
乔万峰倒抽一口凉气,竭力保持冷静,环顾四周。
从窗户看出去,外面天色已暗,周围寂静无声,偶尔传来某种鸟类的鸣叫。
乔万峰回忆来到这里之前的情形。
那时他刚从工地往回走,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保持着简单生活,不习惯带保镖,身边只有一个秘书。
有份文件没带,秘书回去取,就在这时他眼前一黑,被人蒙上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后脑勺一阵剧痛,失去了知觉。
中间他醒过几次,但每次睁眼,都会被**打脚踢,疼的厉害了,他就又昏睡过去。
再度苏醒过来,就到了这个地方。
乔万峰眸色一沉,他一个白手起家的生意人,能走到今天确实是踩着很多人的肩膀上来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想报复他的人不在少数,或许绑架他的,就是那万骨中的一个。
以前他也被绑过,但生意人之间的矛盾,是可以用钱和利益的解决的。
他做出让步,给出足够的利益,那些人自然就把他放了。
然而这次绑架蹊跷的很,到现在都没有人出来跟他谈条件。
他甚至连打他的人是什么样子都没见到。
乔万峰舔舔干燥的唇,手上绳子没有系的太紧,他一挣脱就挣脱开来。
“有人吗?”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踉跄着走了两步。
四周黑的可怕,他看不清这个房间有多大,也判断不出究竟还有没有别人。
只能感受到这个房间四处漏风,呼啸而过的风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看看窗外,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是层层叠叠的山峦。
原来,这是在山上……
乔万峰心头一紧,手机没有摸到,也没有任何求救设备。他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他向来运筹帷幄,冷静清醒。
但此刻他也乱了阵脚。
“有没有人!”
他一声怒吼,“到底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有条件尽管提,用不着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知道我动过不少人的蛋糕,但我乔万峰做事光明磊落,也从不会亏待别人!”
“只要你肯说出你的条件,我们一切都好商量!”
“但,你要是坚持当缩头乌龟……”
乔万峰咳嗽两声,气息越发急促。
这时忽然有一道亮光,屋子的一切渐渐清晰。黄色灯泡下面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他们周围有六七个,都是小混混的模样。
那两人冲乔万峰笑着,目光挑衅,“乔老板,别来无恙啊!”
乔万峰愣了一下,接着这道灯光看清楚他们的脸。
这两人的脸跟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一起。
他想起来!他们是从京州来的,是……
“陈旺,陈利?”
乔万峰眯着眼睛,“怎么会是你们?”
肋骨和额头的伤最重,他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支撑不住。
“这是谁把乔总打成这样的?真是不成体统!”
陈旺故意训斥,“乔总是我们的座上宾,更是两位少爷的贵客!得罪了乔总,你们担待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