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倜等人随马五德来到剑湖宫门前,无量剑东宗宗主左子穆相迎。
一番嘘寒问暖,惯有的江湖互吹之后,进入练武厅落座。
赵倜本来打算自己找个机会单溜,周侗两个按照自己给出的路线事后去找。
三人一起走会叫无量剑的人警觉,到时满山搜查便落了下乘,琅嬛福地在那里也跑不了,没必要事情做得太糙。
可是一路上段誉便在耳边絮絮叨叨,进得宫内更是缠在身边问这问那,都是大宋那边的风光事情。
赵倜有些头大,打算借着方便之名出剑湖宫而走,结果对方拉住胳臂,说赵兄同往同往。
段·真·狗皮膏药·烦·誉!
赵倜倒也能强行走脱,可段誉这小子本性是个大嘴巴,回去后说不定如何一惊一乍,大肆渲染。
于是赵倜全程黑着一张脸,坐在练武厅的椅子之上不动,段誉紧挨着他,仿佛生怕他离开,挽臂交谈。
直到比武开始,这才消停一些,叫赵倜心中松了口气,再次琢磨怎样能够伺机脱身。
接下两宗比武,你来我往,剑光森寒,赵倜边看边皱起眉头。
他是第一次看江湖门派中人较量,和东京帮会打杀不同,也与府中侍卫武师切磋迥异。
看着看着他心中升起一丝失望,并没有想象中厉害,或许也是无量剑本身传承武学算不得高明,总之并不入眼。
比武之人全部用剑,不说招数精妙与否,落在他眼中只有一个字,慢!
实在是太慢了,他自小练得一手快剑,虽然速度不可能如葵花宝典那般魅影飘形,但肯定比这些无量剑的弟子要快上许多。
随后事情按照记忆发展,无量剑东宗龚光杰对战西宗一名弟子时用出“跌扑步”,长剑挥出仿佛用力过猛,身子微晃,似欲摔跌。
段誉忽然“嗤”地一声笑,随即知道自家失态,急忙伸手按住了嘴巴。
赵倜心中叹了口气。
果然,西宗那名弟子挥掌拍出,打向对方后心,龚光杰跨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刺中西宗弟子左腿,一场比试落下帷幕。
五局三胜,就此东宗再次胜出,西宗宗主辛双清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接下来五年,依旧是东宗居住剑湖宫,可以钻研无量玉璧,西宗只能回去精练武艺,等待下次比试。
左子穆满面红光,和辛双清言语兜搭显摆片刻,忽然目光转向了段誉。
赵倜在旁微闭双目,懒得来听,直到左子穆鼓噪自己弟子和段誉比试,龚光杰场中邀约段誉不成走了过来,打了段誉个耳光,又持剑近前,伸手去抓段誉衣领时,他反手背的钢剑,剑尖指向了赵倜不足一尺。
赵倜不由微微扬眉,身后周侗苏大一起喝道:“大胆!”上前挡在了赵倜身前。
练武厅众人都是一呆,目光尽被吸引。
马五德脸色已经变成猪肝也似,段誉被打,讲情不成,已经使得他颜面尽失,如今自己带来的另外一伙人竟也要产生是非,顿时站起道:“周贤弟……”
他是知道周侗武艺的,自然不似段誉文弱书生,可眼下情景哪里容得动武,毕竟在对方宗门,如何都要吃亏。
龚光杰这时愣了一下收回手去,段誉拍拍胸口:“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输了又痛又死,放下钢剑,似在下读书学佛多好。”
“闭嘴!”龚光杰狠狠瞪了他眼,目光闪烁看着周侗苏大两人。
赵倜轻咳一声:“光祖你俩让开吧。”
二人闻言,稍避一步,赵倜微微侧脸看向马五德,道:“马五哥,此处无趣,我等先走了。”
马五德道:“好好,我送赵兄弟。”说罢就要起身。
那边左子穆道:“慢着,马五哥,你这个好友也和那姓段的书呆子一般来历吗?”
马五德不好撒谎,只道:“确实并非门人亲属,不过和故友一起。”
左子穆道:“何故呵斥我门下弟子?莫非和姓段的一伙?想要助拳,那为何之前不站出来,坐在那里装腔作势。”
周侗哼道:“你那弟子也配,适才反手持剑指着我家公子,如何不能呵斥!”
左子穆道:“这般娇贵走甚江湖?江湖之上,以武说话,不然就和那姓段的一般,打也是白打。”
练武厅人多,几乎都是本地江湖客,各门首领,闻言都不禁大笑起来,马五德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伸手捂住老脸。
周侗见状冷冷道:“那我来与他比过。”
左子穆道:“你家公子莫非也不会武?如此不用比了,叫手下出来什么能耐,给我弟子赔礼道歉便是。”
苏大怒道:“是我俩呵斥你那不长眼的弟子,胆敢叫我家公子赔礼?来来来,我和你这老儿过上两招。”
龚光杰此刻已经退出了一步,手上挥舞长剑,恼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师父交手!”
苏大刚要说话,后面赵倜道:“问他想怎么比。”
苏大道:“你想怎么比?”
左子穆冷笑:“说句话还得手下来传,好大的架子,你只要胜过我这弟子,老夫便收回刚才所言,还叫他给你赔礼!”
“就他吗?”赵倜伸手一指龚光杰,嘴角扬起,摇了摇头。
“你这小白脸还瞧不上我?”龚光杰闻言大怒。
赵倜眨了眨眼,看向段誉:“段兄,他说你是小白脸。”
段誉摇头:“非也,非也,在下只是穿着青衫,才显得脸白,赵兄穿着白衫,实际更白,他是在说赵兄你啊。”
“那你要如何?”左子穆见赵倜言语之下,仿若儿戏,丝毫不将自己瞧在眼里,神情阴沉说道。
“打败了徒弟,徒弟道歉,打败了师父呢?”赵倜淡淡地道。
大厅之中顿时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看向赵倜,包括厅梁之上正藏身而坐的一名圆脸大眼少女,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小蛇,望向赵倜露出惊讶目光。
“你的意思还要和老夫比试?”左子穆忽地扭脸看向马五德:“马五哥,这人莫非是你带来踢我剑湖宫场子的?”
马五德心想,什么都叫你说了,今天脸面算是丢光。
看他不言语,左子穆道:“大言不惭,先胜过我弟子再说。”
赵倜笑道:“那便是答应了?拿口剑来,我教教你这弟子如何用剑,他的剑都学错了,犹自不知。”
“竖子胡说八道!”左子穆怒道:“给他口剑,老夫倒要看看他有何本领!”
这时有西宗一名女弟子颠颠跑过去递了口剑,叫辛双清瞪了一眼,弟子吐下舌头急忙跑回。
赵倜曲指一弹,点头道:“还算能用,来吧。”
前面的龚光杰道:“你过来场中!”
赵倜笑着摇头:“勿须站着比试,你剑练错了,坐着便能胜你。”
龚光杰闻言大怒,吼一声,持剑便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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