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
此地的乌云低垂，神剑耀光斑斑点点刺穿了乌云。
“义父，你好狠的心啊。”头发被烫卷的方宇，极为不满地看着柳青禹。
他开启最常规的灵铠，跟着柳青禹身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移动。
出青州这事，称得上艰辛。
当时，柳青禹故弄玄虚，带着方宇离开帐篷，趁着换岗的空档时间，靠近阵法壁。
对着阵法壁指指点点一番，壁上刀芒变弱，不过还是不足以通人。
至少强行闯过去，与撞向菜刀的鱼无异。
柳青禹便继续凿阵，下一刻，操作失误“嘣”的巨响。
边境军闻声而来，方宇让本条出体隐身，但慢了一步。
身体被柳青禹钳住，嘴巴还被强行撑开。
“被抓到就会被扣上潜逃荒地的罪名，想平安无事，就把我的魂牌咽下去。”
咕嘟！
方宇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滑入了温热的液体，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嗓子像是吞了一只抹了酒精的电钻，又麻又震动。
随后，整个人着了火，与柳青禹成了两个小火人，手牵手钻过阵法壁。
十米阵法壁的阻碍，如豆腐般无阻力。
赶来的边境军不觉得一霎的火光，能说明什么。
判断为荒地的地火异象，并记录在册。
眼下，柳青禹打趣方宇：
“可不是我逼你出来的，想要离开总得付出点代价。”
方宇埋怨了一声：
“这不是让我喝【二狱黑绳】的理由，我究竟喝多少了？”
柳青禹解释道：
“【二狱黑绳】被你养好以后，多了不少能力，出入阵法就是能力之一，不喝你可过不来。”
方宇很肯定阵法壁的声响，是这老贼故意弄出来的，就是借机逼自己吞蛇：
“教谕难不成想在我体内养双头蛇？”
柳青禹把眼睛挪到天空，不想搭理方宇，可架不住方宇叽叽喳喳：
“我的灵感一扫，发现你到零五境了，恭喜啊。”
几十颗灵石差点把自己吃死，除了有个愿力铠甲的选项，多半都化为冲境界的灵力损耗了。
方宇一想到此处，丝毫没有破境的喜悦：
“义父发现我境界提升，所以给我喂蛇，我太感动了。
之前还说养好蛇就把动物魂灵攀升的办法交给我，人家一直等着呢。”
柳青禹被噎了一下：
“你真的想上白板一道境？”
便给方宇讲了一下所谓白板境界。
魂灵几品，魂师的境界极限就是几道境，方宇的魂灵不入品，境界极限就是零五境。
只要突破这个极限，就是白板一道境，不会获得一道境魂师的任何能力。
方宇想起了本条提过的说法：
“我听说魂师灵力达标到某个程度，就能得到该得到的力量。
例如一千灵力算作一道境魂师，这个魂师满足一千灵力时，还能获得魂牌和出体。
那零五境的杂废也有一千灵力总量，也能获得魂牌和出体。”
柳青禹没有否认，但个例不能代表整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这类人只是少数，也并不耀眼。
反面例子如吴胜男，四品魂灵四级的灵力吸收率，现在还没到赤金，也就三道境二段左右。
二道境的五行灵力铠甲没觉醒，三道境的魂牌解构没学到。
是不想学吗？是这些东西她命里没有，天赋不够。
就算灵力总量到了，不发生质变，就不会有特殊能力觉醒。”
柳青禹要告诉方宇的是，魂灵品级决定境界上限，但并非所有魂师都有能力走到自己的上限。
更别提走到上限后，还破境更上一层。
书院往届有多少卡在零四境，无法上零五境消除缺陷，最后送铜狮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