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听错,那正是陆十安的声音。
她不敢置信的跑进里间,床上可不就是陆十安吗。
“十安,你去哪里了,不是,你刚才,你不在这儿啊,你现在……”
“南星,我有点口渴。”
“哦哦,你等会儿。”
李泓渟走进来,看了一眼沈错,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绿儿,这才走进去,来到陆十安的床前。
“十安,你没事吧。”
陆十安的脸色很不好,她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儿。”
南星端着茶水走过来:“怎么能说没事儿呢,孩子差点儿就保不住。”
李泓渟阴沉着脸问道:“是井墨渊吗?”
陆十安点点头:“原本想着我在外面肯帮你做点儿什么,没想到差点连孩子都保不住。”
“不要这样讲,你没事儿最重要。”
说着李泓渟伸手将陆十安抱进怀里。
刚才不在这儿,突然又出现了吗?
井墨渊明明是从这里离开的,沈错和绿儿都被**了,陆十安却没被带走……
陆十安啊陆十安,你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李泓羽这场造反就这样快速的收尾,甚至连城里的老百姓都没有受到影响。
陆十安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府一切照旧,好像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南星交代她不要轻易下床,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直到孩子生下来。
得知秦静知受伤了,她赶紧让南星过去瞧瞧。
南星刚答应下来,宫里就来人了,无奈南星只能先进宫。
一连几日李泓渟都没有来,但从下人的嘴里她知道,李泓渟这几日都在陪秦静知。
听到下人这样说,她莫名的烦躁,她觉得是怀孕的问题,不然自己不可能有这样的情绪。
还一件事也让她很意外,李泓羽死了,服毒自尽。谁也没想到他在指甲里藏了剧毒。
他死了,皇上的蛊毒也成了无解之蛊毒。
原来这蛊毒的名字叫忘缠绵,听着名字就知道是情蛊,只要两人心里有彼此,蛊毒便不会发作,若心里对这人有怨恨,便会慢慢的变成痴傻之人。
如今拥有母蛊的李泓羽没了,皇上也就没几日活头了。
皇贵妃知道以后几度晕厥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明明是父子,他怎么能给他下这样的毒。”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皇贵妃哭过怨过以后,又拉着南星的手:“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解开这蛊毒吗?”
南星一脸的为难:“不是没办法,而是皇上撑不到那个时候。”
南星对蛊毒研究并不深,但她却知道有个法子,可以遏制这种蛊毒。
那就是重新养一种更厉害的蛊毒,下到皇上身体里面,然后新的蛊毒重新替换原来的蛊毒,这样也算是变相的保住了皇帝的命,但这么做也是有弊端的,那就是拥有母蛊的人,便能轻易的控制皇上。
“那皇上还能有几日?”
“最多不过十日……”
皇贵妃听罢又是一阵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皇上知道以后,倒是反应的很平淡,深夜,他把李泓渟叫到身边,父子俩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只是第二天皇上就下了禅位诏书,李泓渟登基,他从皇上成了太上皇。
登基仪式办的也很仓促,只因为太上皇想看到儿子登基。
秦静知理所当然的成了皇后,而她也成了贤妃。
井悠然被册封为井昭仪。
至于三皇子井墨渊,走的很匆忙,说是吴国来信,有要事需他尽快回去。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是面子上的话。
皇上登基也好,册封的大典也好,这些活动陆十安都没有参加,只因为她要在床上养胎。
太上皇在皇上登基的七天便驾崩了。
陆十安身为儿媳本应该去的,还是因为怀孕没去。
在床上的日子是很难熬的,她不能乱动,也不能吃的太多,以免孩子太大难产。
看着自己控制不住的疯狂长肉,陆十安不得不将南星叫到跟前,然后给她普及了一些关于现代的一些关于孕妇生产的知识。
有些南星倒是知道,不过是古代的技术上在改进,有些则让南星大呼神奇,原来还能这样。
“剖腹取子,原来还能这样,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陆十安淡淡的说了一句:“能活下来最重要。”
她安胎的这些日子,皇上并没有来过几次,倒是秦静知还是和在太子府一样,经常来看望她。
秦静知做了皇后以后,倒是越发的漂亮了。
后宫不能只有三个女人,在大臣们的建议下,皇上又选了一批女子进宫,听说很是热闹。
终于熬到腊月,生孩子的那一天,陆十安从半夜就开始发作,还好南星在,让陆十安安心不少。
她一开始发作,南星便立刻给她灌了一碗汤药。
三个时辰后,陆十安终于产下一名男婴。
李泓渟知道以后大喜,流水一样的赏赐送往甘泉宫。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赐了东西。
看着怀里的软软糯糯的小东西,陆十安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秦静知坐在一旁,看着熟睡的小皇子也是一脸的笑意。
“他长的可真好看,瞧他那小鼻子,简直和皇上一模一样。”
南星也是对小家伙喜欢的不得了:“刚生出来的小娃娃都跟猴子一样黑瘦黑瘦的,这小家伙这样白净的还真不多见。”
秦静知笑道:“自然是不多见的,这可是陛下的第一个皇子,贵不可言,怎能是那些孩子能比的。”
李泓渟下了早朝就匆匆往这儿赶。
“让朕瞧瞧,朕的小皇子今日可有好好吃奶。”
李泓渟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先传进来了,伺候的宫女想要行礼,他挥挥手示意让她们都下去。
秦静知起来朝着皇上行礼,陆十安也要起身下床,李泓渟按住了她。
“你不用动,你好生歇着。”
“皇上,您小声点儿,小家伙刚刚吃了奶睡下。”
“哦?是吗。”李泓渟说着,声音不自觉的放低,他轻柔的弯下腰,对着襁褓里的小皇子一顿傻笑。
“朕的宸儿果然像朕。”
秦静知大喜:“皇上给小皇子赐名了。”
“恩,李亦宸,宸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