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陛下要去行宫修养一段时日,纯贵人让身边的心儿跟着过去照顾?”
宁贵人这些天倒是安安静静的在等消息,可没想到等到的居然是这样的消息,难道那个纯贵人是疯了不是?
“的确是这样的,奴婢当时听到的时候也很震惊,纯贵人要管理后宫的事去不了也就算了,可谁知道他居然让楚心跟着过去,照顾难道就不怕…”
锦绣低着头,不敢再说下去。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这谁也说不清楚啊,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恐怕纯贵人是后悔莫及了!
“这个蠢货当真是要气死我了!那可以让我陪着陛下一起去行宫,但是她居然宁愿让身边的人去,也不让我去,看来还真是防备我呢!”
宁贵人怒极反笑,别以为她猜不到纯贵人是什么心思,恐怕就是巴不得楚心和陛下发生什么吧,这样以后在后宫里就有了一个好帮手!
“我要亲自去求见陛下,都过了这么多天了,陛下的气应该也消了吧?”
宁贵人站起身看向窗外,又到了一年冬日,不知道今年冬日会不会下雪。
平常的时候也是很少下雪,就算要下雪最多是下一两日的小雪也就没了,南梁本就气候温暖。
进宫后前两个冬日可都是她陪在陛下身边的,现在又到了一年冬日,可情况却是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
这次过去的时候却依旧是被拦在了门外,宁贵人不甘心,都到了这种时候了,陛下依然在生自己的气吗?
“宁贵人还是回去吧,陛下是真的不愿意见你啊!”
德寿无奈道,“陛下亲自吩咐过了,以后宁贵人过来一概不见!”
“怎么会?”
宁贵人有些惊讶,还是不愿意相信陛下居然对自己真的到了如此冷漠无情的地步,甚至连见一面都不愿意。
“我到底是做错了,为什么要让陛下如此的厌烦?我真的只想进去和陛下说话!”
宁贵人既委屈又不甘,都到了这种时候,她必然是要进去的,难不成得让自己硬生生的成了一个外人。
“够了,你少在这里无理取闹,陛下七日之后便要起程去行宫修养,你还在这里吵吵闹闹,你可有真正关心过陛下的身子到底怎样了吗?”
听到是纯贵人的声音,宁贵人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现在自己在宫里的身份地位可都比不了她了。
“你所追求的到底是权利地位还是陛下?你究竟是还想闹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你可知道你所有的举动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难道自己就不觉得惭愧吗?”
纯贵人既生气又无奈,只不过是想过来送些吃食的功夫,便又听到了宁贵人吵吵闹闹的声音,连她听得都觉得有些厌烦。
“这些时**最好在宫里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陛下要去行宫修养,所有的事情都会交给许大人处理,陛下身子本就不好,还得操心这么多的事,你一定要雪上加霜吗?”
纯贵人怒斥道,也许从前就是对宁贵人太退让了,才会让对方肆意妄为。
而现在也得拿出一些自己的姿态出来,得让对方知道现在的她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好欺负。
“你别得意!”
宁贵人也实在是心虚,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强撑着留下四个字转身离去。
看来今日自己是不该来的,白白的被纯贵人看了一场笑话,这个**人少得意!
到了要出发的前天晚上,纯贵人拉着楚心的手,对着她仔细叮嘱,无非是让她好好的照顾元珩。
其实纯贵人也是有着自己的心思,她是真的想为楚心找一个依靠,无论是于公于私,都觉得这会是最好的安排。
而楚心却是满心担忧着纯贵人,一人在宫中处理事务,又害怕宁贵人和柔美人或趁机捣乱,总是心里有些不安,便也没明白纯贵人隐藏的意思。
或许是她真的未曾想到过这一层,总觉得会有些许的羞愧。
与其她将纯贵人看作自己的主子,不如是当做自己真正的好朋友一样,会担忧会心疼。
去行宫也不算是头一回,每次病得最严重的时候都会去行宫修养,每次宋太医自然也会跟着前行。
“陛下觉得可还难受?”
马车里楚心坐在元珩边上,身上随时带着救命的药丸,还有纯贵人亲手做的糖丸。
“你不用这般的担心,其实我自己的身子只有我最清楚,若是生在普通人家,那必然就是会是个拖累。”
元珩咳了几声,苦笑地摇摇头。
“我还记得上次你与我说的话,我总觉得老天爷对我不公平,为何让我一出生就拥有一副孱弱的身子。可现在看来我亦是得到了许多的好处,那些药园里的药何其的珍贵,寻常百姓家也许这辈子都会不曾拥有。”
元珩感慨道,也许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好的事吧,不可能只占了所有的好运气,总会有些许的残缺。
“是啊,其实我幼时是在冷宫里长大的,那些年过的才叫真正的委屈,等出了冷宫成了父王承认的公主过后,才知道什么叫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都是我在冷宫里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
楚心微微笑道,其实啊,人不应该总盯着自己残缺的地方,每个人身上也有着他人羡慕的地方。
随后二人便又陷入了沉默,但此刻的气氛却是不尴尬,总觉得有一些些的微妙。
也许是因为幼时有过数面之缘的缘故,所以便会多了几分的好感。
宁贵人这些天都气的直抹眼泪,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却偏偏给的那个楚心,她也想跟着过去行工照顾陛下,也许就能够旧情复燃了呢?
可偏偏纯贵人要胡乱地插上一手,简直就是个**人!
“贵人这些天还在为此事生气吗?都已经过去好几日,那个心儿都已经跟着过去了,恐怕这回让纯贵人称心如意了吧?”
锦绣站在身后**肩讽刺道,纯贵人这样做,摆明了她就是有那种意思。
“没看出来她居然倒是挺大度的嘛,居然真的能够舍得身边最喜欢的丫头去争宠,还真是我从前小瞧了她!”
宁贵人闭着眼睛享受着锦绣的按摩,真的是觉得浪费了这次机会是太可惜了。
也不知道那个纯贵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一个时机,白白送到他人手上。
“纯贵人若是个聪明人的话,从前怎么会无声无息这么久,无非是被他人挑拨才存了这些心思,从前贵人独当一面的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废物”
锦绣笑道,她们主子好歹从前也是风光过的,只不过是现在一时半会儿做了错事,等以后再寻个机会求得陛下原谅不就好了?
“这几日许大人时常进宫,陛下看起来很是信任他,交代过许多事物都交由许大人来处理,若是我有机会能够见见他就好了。”
宁贵人睁开眼,睛眼里有了一丝的光芒,很显然怕是又存了什么心思
其实这些都只不过是数年前的一些前程往事,当初她执意要进宫,只不过是因为是真的喜欢陛下,心里有陛下的位置。
可现在陛下的心里早就已经没了自己的位置了,当真是不知道还能够以什么方式才能够去挽回,着实是让人头疼。
“这个应该是有机会的,现在后宫的事可都压在纯贵人一个人身上,她根本就顾不了这么多,若是许大人有意的话那自然就会好办。”
锦绣压低声音,这事情自然是要做得隐秘一些,可不要让人抓住了把柄。
“现在谁都知道我不得陛下待见,甚至连管理后宫的权利都已经名存实亡,个个都只听纯贵人的话,我又算什么?谁还会将目光落到我身上?都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宁贵人随意的说道,根本就不用怕什么,不受宠了一个人在宫里的存在感便会降到最低,哪怕曾经自己也是那样的得宠风光过。
只要显露出一丝被陛下嫌弃的苗头,所有人便会自动远离。
锦绣有些心疼明明,曾经她们主子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过,现在却要用这些话来说自己。
而纯贵人这边则是每天都忙碌的不得了,尤其是身边没了楚心之后,更是觉得就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样,有时候说的话也没人能够理解,真的是觉得会有些无趣。
“希望陛下这一次能够好好休养,后宫里的事我都会照,看着有楚心陪在身边我很放心。”
纯贵人坐下一年喝了好几杯茶水,后宫的事物实在太多,忙到现在才能够回来。宁贵人那边是指望不上什么了,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自己亲自去看去做。
“贵人为什么要让心儿跟着陛下一起去行宫呢?大可以派一些宫人去照顾不同样也可以吗?”
荷香给她捶着肩膀,说到这些的时候语气里微微有些不满意,心儿年轻貌美总觉得有些许的不安。
“为何不能派她去照顾?”
纯贵人反问道。
“奴婢只不过是觉得有些许的奇怪,奴婢也的确是很喜欢心儿,只是觉得她有时候和陛下实在是太过亲近了,贵人应该说一说她的。”
荷香小声的说出自己的意见,其实说的这一切也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主子考虑。
现在主子好不容易和陛下的感情渐渐的亲候了起来,可不希望有任何人的打扰。
“你这话说的大可不必,我既然这样做的话,那么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我是想了很久才打算让心儿跟着去行宫照顾陛下的,你是不相信心儿,还是不相信我呢?”
纯贵人的面容一瞬间就变得很是凝重,她不是听不明白荷香话里面的意思,正是因为听明白了,所以才会变得有些严厉。
“心儿是我最喜欢信任的丫头,你同样也是,我希望你们两个照样能够好好相处,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而有了芥蒂,荷香,你明白吗?”
纯贵人边说边转过身看着荷香,苦口婆心的说道,她们两个可都是自己最信任喜欢的人,并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有了矛盾,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