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也会与我这般的赌气了,说出这般可爱的话,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婶子。还这么的不好,我自然是担心他的,可是我也关心你呀,什么易碎的琉璃?
他一个男人哪里成了琉璃了,若要论掌中宝的话,你才是我的掌中宝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寒祈无奈的笑笑,当真是被这些话给逗笑了,不知不觉他们二人相处的关系倒也是变得亲密了许多,最起码从前锦纯在他面前可不会说出这些话。
倒也是多了几分的生疏,现在这些生疏也就全不见了,甚至还会说这些话来取笑逗乐。
“你这说的话可真是好听,比我说的话好听多了,刚才我伺候他用药,他与我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想也是我与他之间根本就回不到当初了,想说什么也是相对无言。”
锦纯沉默了下来,一想到从前那么在乎的人,现在却是变得这般的平淡,这种感觉也是挺有趣的。
“好了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听闻凤仪宫可是你亲自看人去装扮的,你就那么的期盼那位公主的到来吗?若公主不是楚心,若是与你相处不来,那你以后岂不是要受委屈了?”
寒祈心里一疼,轻轻的握住了锦纯的手,其实这也是他最担忧的地方,公主不是一个和善之人,不是楚心要是和锦纯还有寒玉都相处不来,那可怎么办。
“阿祈,你不用这么说我有一种直觉,我看到那幅画像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那画像中的人一定会是楚心,一定就她。”
这是锦纯一直以来就有的感觉,因为那画像中的人的面容真的实在是太熟悉了,天底下绝对不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就是楚心。
更别说本来就知道从前楚心的身世本来就是楚国公主,现在再一次以楚国公主的身份回到这里,冥冥之中不就是有注定的吗?
和亲公主的车队越来越近,楚心的心里就越发的难以平静,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自己再一次回到了这里,这种感觉真的是好复杂。
这里有着自己爱的人,有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所心心念念的人全都在这,自然也有着无比痛恨的人。
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寒玉小小年纪一颗心怎么就这么的狠毒呢?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自己呢?本来以为小姑娘只不过是赌气不懂事,可没想到真的居然会做出这般狠毒的事。
“公主您怎么了?奴婢怎么觉得你好像是有心事一样,是离南梁越近心里就越是紧张吗?”
末儿是一直陪在楚心身边的,此刻小心翼翼的问着,以为楚心是同自己一样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会担心害怕。
“没什么,没有什么**张的。我是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去到南梁位置自然是王后,到时候我必然是要护着你,你真的不用害怕。”
楚心温柔的笑笑,看着末儿清秀的小脸满是紧张和害怕,忍不住想要安慰几句,就像安慰曾经害怕的自己一样。
“末儿,你相信我那会是个很好的地方,此去我们这辈子就要在那儿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无论如何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归宿。”
看着脸上还带有稚气的末儿,楚心可真是觉得感慨啊,只觉得时光过得可真快啊。
曾经自己也是这般的年轻单纯幼稚过,吃过许多的亏,受过许多的伤,这不才就明白了吗。
现在只希望这些不好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在他人身上了,现在自己有了身份,若是能够保护他人的话,也不算是一件好事吗?
和亲公主的车队快要到了南梁,而楚颐回北齐的事情也都开始准备起来了。
这几天她总是哭,总是掉眼泪。总算是到了要回去的那一天了,想着回来的时候是多么的欢喜啊,总算回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家乡。
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回去,又得回到那个讨厌的地方,面对那些讨厌的人,一想到这些眼泪就是莫名其妙的会流了下来。
而月香总是一遍又一遍心疼的劝着,可这些事情哪里是她能够劝得了的呢?
“才不过两月的光景,我又得回去了,若是当初没有赌气,要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就好了,说不定还好端端的在楚国做我的公主,亲人也都可以陪在身边,何必要去山高路远的地方受委屈呢?
夫君不爱,妃嫔们个个也都不听话,都有着自己的心思,没有一件能够让我觉得顺心的事啊!”
楚颐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这些天已经哭过许多回了,有什么办法呢?
她真的能够忍住不哭吗?只觉得这一切的事情都好委屈好辛苦,真的觉得自己的这颗心都要疼的碎掉了一样。
月香无奈,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够再劝劝,可是又知道自己怕是劝不好的了,要劝恐怕得别人来劝才行。
最近楚颐和陶永的关系是越发的亲密起来,现在在楚国倒也不怕什么,可回了北齐怕是他们的关系得断掉,若是再像现在一样往来的话,怕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好了,别哭了,哭成这个样子,难道你觉得那个男人会心疼吗?他会在乎你哭成这样子吗?真正心疼的还不是我,在我面前哭,我的心也都跟着疼了!”
月香死去的退了出去,将位置让了出来。
陶永不是不知道楚颐这些天都在哭,可是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想什么办法去安慰。
因为这些事情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够安慰得了的,除非将楚颐所悲伤的事情一件件的全部都解决,可是没办法解决,他当真是没办法。
难不成能把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全部都赶出去吗,那些女人是萧止自己要的,也是萧止自己喜欢的,楚颐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将人全部都赶走呢。
“你就让我哭吧,让我痛痛快快的哭吧,回去之后我怕是连哭都没有办法哭出来了,要是我哭的话只会遭到她们的耻笑,在这里好歹也能够让我痛快的落上几滴眼泪!”
楚颐捂着脸便哭了起来,这些天她总是哭,反正哭来哭去都是这个样子,但是哭一哭总会让心里觉得好受一些。
如今楚心终于得到她想要的了,可是自己呢,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
陶永没有办法,只得默默安慰,也不知回去之后他们可否还能够再有这般亲密的时候了。
在启程回北齐的路上,怕是楚颐最为痛苦的时光离开了自幼生长的家乡,离开了亲人,去到一个不欢迎自己的地方,这种滋味真的是好痛苦啊。
坐在马车上楚颐倒是哭不出来了,也没有在楚国在自己的家乡倒是能哭一哭,去了北齐他才不愿意掉泪,才不愿意让那些人看低自己。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容易产生逆反心理,偏不让怎样,那就要怎样,所以人才是活的这般的痛苦。
雅妃可是在一日一日的等着,就是在等着楚颐回来了,自己收拾不了贵妃楚颐难道还不可以吗?
“娘娘,奴婢怎么觉得您好像很期待往后回来的样子,最近王后不在宫里,娘娘不知有多快活,王后一回来,娘娘还如何去给陛下请安呢?王后必然是不开心了的,到时候娘娘对王后这么多的讨好,岂不是都是白费功夫了?”
音儿还是觉得自家主子竟然是糊涂了,当真以为王后是有多么大度善良的人一样?
其实王后最是小气,要不然贵妃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呢?即使不是王后做的,那必然也是和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怎么会白费呢?即使我天天都在陛下面前,陛下心理恐怕也不会有更多属于我的位置,顶多有上那么几分罢了。
可是啊,我确实不喜欢贵妃,我不喜欢看到贵妃耀武扬威的样子,可是她位分比我高,我现在还伤害不了她,只有王后回来,王后才有法子能够收拾贵妃,看着她们两个斗来斗去,我就觉得舒坦了。”
雅妃正在练字,写的字轻巧秀气,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眉目之间自一股笑,正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想起事情来也多了几分的简单。
只知道自己想要的,慢慢的得到就好。
确实是想要陛下的爱,只是好像并没有这么容易就得到,所以就退而求其次也不想让别的女人得到,尤其是贵妃娘娘,这又是何苦呢?
音儿叹了口气只得感慨,这后宫中的生活不像家里一般的简单,在家里娘娘就是最受宠的小姐,做什么都随心所欲,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可来到的复杂的后宫之后,好像每天都活在算计当中,都没有从前那般的无忧无虑了。
“今日陛下还是去看贵妃了吗?前些时候贵妃采用了一些苦肉计,居然又鼓住了陛下的心,音儿,你说我到底是哪点不如她呢?为什么无论做什么好像都能够做成,每当我以为她应该要跌落谷底爬不上来的时候,可没想到陛下居然对她又心软了。”
越说越烦躁,这字自然也就写不下去了,雅妃的将毛笔随意的甩在桌子上,而那墨汁沾到了粉色的裙摆上,雅妃是越发的烦躁起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其实娘娘心中也是觉得烦躁的,根本就不像表现出来了那般的云淡风轻。娘娘当真想好以后要投靠王后了吗?可是王后自己都没有多少恩宠,真的是一个合适的人吗?”
音儿连忙扶着雅妃起来到窗边吹着微风,放松一下心情,免得说着这些事情是越发的烦恼。
“后宫之中位份最高的人就是王后,更别说王后又是一副不好招惹的性子,既然我已经讨好了她,若是中途退出的话,怕是会记恨上我。
你觉得王后记恨上我,我在后宫中还有好日子过吗?更别说她的性子还是这般的不好,我若是真的得罪了她,那才叫愚蠢啊!”
透过窗户看着天上洁白的云朵,雅妃微眯着眼说起这些的时候倒也是觉得有些委屈。
好歹自己也是千金小姐,也是自幼娇惯着长大的,有的时候还得委屈自己去讨好王后,更别说王后性子又是这般的不好,许多回都觉得委屈。
可是没办法,除了这样做还能怎么样呢。比起讨好那个有愚蠢的贵妃,倒是更宁愿去讨好王后,最起码这两个女人之中自己最厌恶的人还是贵妃。
谁让贵妃是那么的愚蠢无能,谁让贵妃占了自己最想要的位置呢?
“音儿,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好不公平,我比不上王后,做不了王后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我连贵妃那个女人都比不上?
她是那么的愚蠢,那么的小家子气,那么的上不得台面!她凭什么,能够有贵妃的地位呢?为什么那么高贵的位置,陛下居然就这么舍得给了她?为什么?”
雅妃一遍一遍的问着,这就是觉得最不公平的地方。
虽说面对王后,心中也会觉得委屈,也会觉得嫉妒。
但到底还是愿意低下头的,可面对贵妃那就不一样了,因为觉得自己迟早可以取而待之,所以变多了很多的不甘心以及轻视。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也许是有着从前我们不知道的往事,又或许是贵妃身上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音儿想了又想,思来想去便也是觉得只有这种可能了。
如果源头不是因为贵妃自己的话,那么一定是因为别人或者别的事情。
毕竟贵妃这个人确实是小家子气,确实是上不得台面就是不幸陛下只是会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这样的话那也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难不成老天爷是真的将天底下的好运气全都给在贵妃一个人身上了不成,能够让她平白无故的就能够飞上枝头折凤凰了?
那是不是也真的是太好了,所以这其中必然是有着所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