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谁不会发生变化呢?就像我曾经以为王后也是真心的想要照顾我一下,可是没想到又只是闹了一场笑话,还有你们一个个的也是这样。不都是在看个人的笑话吗?谁又比谁高贵呢?”
初心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多了许多敛声的面孔,不是多了几个嫔妃,就是多了几个夫人,一个个如花似玉,甚至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上好几岁,就不由得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她的确是有那么几分的底气,可这种底气不可能一辈子都有,要是以后陛下的目光彻底的不会落到自己身上来了,那要怎么办呢?这一切都要怎么办?
若是当初那个孩子能够平安生下来,她又何必会像现在这样的担忧?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楚颐的错,要不是她害了自己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落到这种地步呢。
“好了我!还没过来一个两个的就吵个没完,若是喜欢吵就到陛下面前吵去,让她看看自己后宫的女人都是一副什么德性,在陛下面前一个个乖巧顺从个在我面前就像一个泼妇一样!”
这吵架的声音传到楚颐的耳里,真的是让她觉得烦的要命,现在的后宫真的是乱糟糟的,人越多事情就越乱,她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的人?
更别说后宫里还有那么多的事情,一件两件哪里管得过来呢?也不知萧止是在故意为难自己。还是说最近是真的变得薄情起来,后宫里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越来越多。
这人一旦多起来,自己一个人如何能够管得过来,更别说这些人个个心怀鬼胎。
尤其是这个初心,最近总是在自己面前故意挑衅,仿佛就是一定要和她作对到底。一样,不过也没关系。
反正这一回回来就已经算是彻底的撕破脸了,根本就不可能和睦相处,既然要斗就斗到底吧!
楚颐一说话这些人也就暂时闭上了嘴,只不过眼珠子转来转去,想来心里面是不太服气的,不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是觉得这个王后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满宫的人都知道,陛下和王后从来都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时常争吵。陛下甚至还因为贵妃责罚过王后。有的时候还真是觉得王后都比不过这个贵妃。
“王后说的是,既然是嫔妃,那么必然是要顺从,无论是在陛下还是王后面前,学会顺从便是我们嫔妃要做的事,尤其是贵妃娘娘!”
雅妃自然是最先开始说话的那一个,现在的她无论说什么话自然是都要跟着复合的。
知道现在自己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也很明白能够让陛下喜欢倒也算是容易,可要是能够让王后喜欢,那真的是难上加难,毕竟是生活在后宫里,一个月怕是也见不到陛下几回。
常常见到的人是王后,若是不能够得到王后的喜欢,那日子才叫真正的难过,比如就像现在的贵妃一样。
所以说看起来风光,可所有人也都知道她现在和王后,那可真的算是识破了脸,彻底的成为了仇人。
“雅妃妹妹还真是听话,现在无论往后说什么,你必然是第1个出来向着往后说话的人是觉得奇怪,你这么一番温顺讨好的心思,不用在陛下身上,反倒是把王后当成主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奇怪的女人!”
初心现在碍于身份还不敢对着楚颐说什么。但是对着雅妃那自然是怎么刻薄怎么来了,反正自己是贵妃,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随意的羞辱几句又怎么样呢。
听到这话,雅妃的脸气得有些发红,觉得面上无光未低下头来,不知道该要如何反驳。因为这话就像是揭开了自己这一层遮羞布一样。
是啊,她自己也觉得委屈,这些讨好的心思若是用在陛下身上该有多好,可偏偏就是因为要讨好王后,畏惧王后,所以只能将这些温柔讨好全部都用在王后身上。
现在被初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了这层遮羞布,真是觉得面上无光,好像受了什么起始踏入一样,心中对于初心的恨并也是更加的多了一次。
有的时候初心说话真的实在是太过尖酸刻薄,果然只不过是奴婢出身,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十足的一副小架子气的样子。
“娘娘这话就说错了,陛下是主子,王后也是主子,万万没有区别对待的道理雅妃妹妹服侍王后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倒不是像贵妃一样说话做事实在是太过惹人厌烦。”
小沈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初心微微笑着,曾经这个女人确实是有福气有了陛下的第一个孩子。
但是她也没有福气,连这孩子都保不住,随意的害上一害就这么的没了,既然没福气,那就彻底的没福气了。
楚颐高高在上的坐在上方看着下方的人个个吵来吵去,真是觉得烦的不得了。
既然她们要吵,那就吵吧,她也不想出来主持大局。吵来吵去不都是因为陛下的那些恩宠吗?不都是因为男人吗?吵的有什么意思呢。
莫名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曾经也有一个人就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在身边讨好着自己,可现在那条狗呢,去哪儿了?隔着一道宫门真的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了吗。
“都住嘴!”
正当沈茗慧和初心二人吵得最起劲的时候,听到楚颐的怒吼,二人同时都停住了嘴,低下头做出一副知错的样子。
“你们一个个的在陛下面前听话的不得了,在我面前倒是一个个的都撒起泼来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只讨得陛下欢喜,可是没用的,怎么讨好陛下的就来怎么讨好我这个王后。不要以为我这个王后是任由你们来践踏的!”
其实楚颐说的这些话着实是有些重了她就是受不得委屈,她认为的委屈就是遭受了几句冷言冷语。
这就像是天大的委屈一样,她讨厌这些女人在萧止面前一个个妩媚讨好,可在她面前就释放出自己所有的攻击性,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王后可千万别生气,她们就是这副德性,王后若是为她们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值得了。”
请完安之后,雅妃就还是要留下陪楚颐说话的,说是说话实则不也是讨好吗?
只不过讨好陛下和讨好王后,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倒不是因为她们而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想要的东西终究是得不到。”
楚颐脸色淡淡的,现在她觉得自己心里真的很乱很乱,因为心中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那个男人,隔着一道宫门,她们好像见不到了,失去了联系,不比从前在楚国的时候,晚上都可以见到。
哪怕不想见也能见到听着,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的讨好这种感觉真的是觉得好幸福啊,可是现在的长夜漫漫,只有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度过。
有的时候做噩梦惊醒了,想要有人能够将自己抱在怀里,好生的安慰几句都做不到。陪伴她直到只有这孤独冷漠的长夜。
“王后这是何意?王后还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吗?”
雅妃愣了一秒,然后装作困惑的样子其实。好像有些弄清楚王后说的究竟是什么。
意思得不到的那必然就是陛下的感情了,只是陛下的感情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或许有几分的重要,但是也不至于到这么重要的地步吧,若是自己已经有了王后的身份,那么感情得不到也就得不到吧,只是不明白王后为何要一直纠结于这些。
二人相对无言楚颐是自己心里有事不愿意说话,雅妃则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一时之间也不敢再胡乱说话。
在她的角度看来,往后能够得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起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地位,那么为什么还要去纠结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纠结于这些究竟是有什么用呢?
难道得到了真的会开心吗?陛下对女人并没有真正的爱,也只不过是一些宠罢了。
“不知王后心中到底有何烦忧的事,可否说出来说出来,多一个人分担那也是好的。”
眼看着气氛实在是太过沉默,雅妃大着胆子试探的问着。
说来说去都是后宫里的那些事嘛,只是,没想到楚颐摇摇头不愿再说什么,看着她的脸色很是不好,雅妃一时之间也是不敢再说话了。
只有楚颐知道自己内心此刻究竟是有多么的复杂,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因为那个男人而不高兴的觉得孤独了,对,这就是一种孤独和不习惯的感觉,好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个人的讨好一样。
若是那个人不在了,便就觉得身边好像是空空的,也觉得自己的心里的一角也像是空了一块一样,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只听话的狗呢?那只不过是用来无聊时解闷吧的,怎么可能会真正的喜欢上呢?
她已经在男人身上吃过一回的亏,难不成还要吃第二回的亏吗?那岂不是太傻了
“王后能够瞒得了别人,可是却骗不了奴婢,奴婢知道您又是在想陶将军呢,还是他对吗?”
让雅妃退下之后,月香端了茶水过来,然后小声的询问着。
说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心里也是紧张了一下,现在这里可不是在楚国王后,不是做什么都可以,这里是在北齐的后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真的是不能出了一丝的差错。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陶将军是谁,从前的那些事情又怎么样?呢?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为什么要记得他?他只不过是一条卑**的狗罢了,我为什么要记得一只听话的狗呢?”
楚颐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真是奇怪,她喝的明明是茶,可为什么感觉就像是喝酒喝醉了一样呢?这种感觉真的是好奇怪。
看看吧,她都已经醉了,在说胡话了,是不是真的非常的好笑?
“王后这是怎么了?奴婢从来都没有给你递过酒喝的明明是茶,为什么大白天的就这样胡言乱语神志不清的一样。往后说的话明明自己心里清楚,为何又要这般的说呢?”
月香急得不得了,若是楚国也就算了,直接把人叫过来好好的陪一陪王后也就罢了。
可现在呢,现在还能像从前一样就这样把人给叫过来吗?若是事情被捅出来,东窗事发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这都得靠运气!
“月香,你说当时我为什么要回来呢?不,只能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从一开始我为什么要离开楚国呢?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亲人呢?为什么要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如果我说我现在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想要时光倒流回到那一天,我绝对不跟楚心去争去抢,就让楚心自己来到这里找她的爱人去吧,我又何必来趟这一趟浑水呢?现在好了,进不得退不得就卡在这了,只能在这里忍受着,慢慢的煎熬。”
楚颐觉得自己真的像是喝醉了一样,交手中的青玉茶杯随意的丢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就是这个样子再怎么珍贵的东西到了她手里想怎样就怎样,想丢就丢,想摔就摔,只要能够让自己此刻痛快一点,那又怎么样呢?
月香只能无奈地看着,任由楚颐这样的发泄,现在这样除了这样做还能怎么样呢?宫外的将军府倒也是不太平。
楚医觉得回宫的这一个月过得很煎熬,那么陶永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见不到想见的人,觉得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一样。
明明知道那想见的人在哪,可偏偏却碍于各种规矩,根本就不能去看得。
硬生生的忍着心里面的这股冲动,忍着忍着,一日两日脾气便是越发的暴躁起来,他的脾气暴躁那么受苦的可就是梦晚了。
现在梦晚每日见的她,可都是吓得浑身发抖瑟瑟说说的真是觉得日子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