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不露相 第二十八章 柱国将军袁积云

梁妹看到王发坦如此慷慨激昂,为国家安危、政局的变动所担忧,不禁被王发坦的情绪感染,一时也忘记了拘谨,他劝导王发坦道,“堡主真是一个有心人,为着国家的安危竟然如此动容,真是个忧国忧民之人,要是王堡主能够当政主事的话,一定是一个能为大局着想,有用于国家的柱国股肱!”

梁妹注意到王发坦脸色有一丝的变化,似乎有些心动,于是她进一步道,“只是堡主远离朝廷,要在朝廷有言语权,还得靠发展自身实力!”

王发坦似乎有所悟,他微微点点头。

勾良养见王发坦郁郁不欢,连忙劝解道,“哎呀!发坛兄,这高皇帝远,而你我只是二等贵族,这朝堂大事又岂是你我能够得上话的?还是不要操那些闲心,俗话操心烂肺吗?发坦兄还是沉迷于你的读书之中,从书中找些乐趣才是正事,别操闲心了发坦兄!”

王发坦瞅一眼勾良养,叹了一口道,“哎!要下雨娘要嫁人,由着它去吧!只是贤弟姐夫在朝中为官,要多打听着镇国将军保民安的动向才好!”

勾良养神气了起来,他侃侃而谈,也是想在梁妹面前显摆他在朝里有人,他道,“放心,发坛兄,我姐夫在朝中深得朝廷赏识,一有消息,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勾良养顺势看一眼梁妹的反应,他看到梁妹似乎有所心动,可不知梁妹以为他的姐夫深受朝廷赏识,是一个能够忧国忧民,为民请命的忠直耿介大臣。

“啊!”突然袁云一声大剑飞檐鼠感觉到袁云在他的身上身体颤抖发僵,双手颤抖在抱紧他的颈项,似乎身体在收缩一样。飞檐鼠连忙轻轻把袁云放在地上叫道,“兄弟,你醒了!”

袁云身体又是一阵痉挛,飞檐鼠不知是什么力量如此厉害,竟逼迫得袁云身体在蜷缩颤抖。

飞檐鼠害怕起来,他大声喊着,“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吓唬哥哥!”

袁云嘴巴动动,想要话的样子,只是体内之毒毛正在发作,折磨得他内力全用于抵抗毒毛,竟然没有力量出话里。

这时梁妹、王发坦闻声赶上来。梁妹看看袁云的样子道,“是他体内的毒毛开始活动了,这毒毛就像有灵性一样,钻噬他的肉体,越是抵抗,这毒毛活动得越猖獗!”

袁云似乎听到梁妹的话,让他鼓起那生就不服输的一股倔强劲,他猛然大喊一声,从地上弹跳起来,腾空翻跃,接连几个滚翻。看得勾良养好生心惊,不禁脱口而出一句和好,“好,吴姓,真有进步!”

梁妹高叫道,“别动,弟弟!”

袁云正值狂躁之时,高声喊着,“毒毛,快从我的身体里出来!”袁云虎虎生风地刷了几招刚猛的拳法,突然大叫一声,跌倒在地,身体又是一阵蜷缩抽搐。

飞檐鼠看在眼里,手足无措地道,“弟弟,该咋办?哪路神仙路过,谁来帮帮弟弟?”

只听梁妹道,“这毒毛发作一会就好受一些了,只是不知何时又再发作,这毒毛很邪门!”

众人哑口无语,静静地看着袁云和梁妹,这时候只有梁妹有发言权。

袁云折腾过后,剩下的只是身体瘫软无力,飞檐鼠连忙过来道,“兄弟,你受苦了,走,哥哥背你回家!”

袁云经历毒毛的一阵折磨,自己竟然对这么细微的毒毛无能为力,心里觉得好生无助,自己多么自信,竟然让毒毛钻入身体,把自己折磨得如此痛苦。

他睁眼看看飞檐鼠道,“飞檐鼠哥哥!”他的心里这时感到多么无助,多么需要人帮助自己。

只听袁云道,“老哥哥,你到哪去了?不管弟弟了吗?”

王发坦闻声连忙走上来,“吴名老义士也去找你了,不过他走错了路,现在王家堡等你回去,或许吴名老义士能为你逼出体内毒毛!”

梁妹走过来,道,“弟弟,这种毒毛并不要命,你别害怕,只要你坚持住,不怕它,它就怕你了!”

袁云看着梁妹,不知怎么的,感觉到一种亲切感,他脱口叫道,“姐姐,这毒毛好厉害啊!”

梁妹听着袁云那么柔声地叫她姐姐,她竟然不自主地去看看袁云那双眼睛,看着袁云那刚经过一阵痛苦后那种柔弱的眼神,梁妹心生一丝的怜悯,他道,“弟弟,不用怕,这毒毛一定会怕你的,要坚强,你一定能战胜这毒毛的!”

袁云听到梁妹那温暖的声音,加上刚经过一阵剧烈痛苦的折磨,脑海里竟然产生了一幕幻觉,他仿佛看到自己白发苍苍的老娘正在关心地看着他,正在为着他的病痛而焦急万分,正在和他,“孩子,你受苦了,看到你受苦,娘真想替你受这痛苦!”

袁云微笑着,向梁妹伸出手来,他那是一种以前遭受病痛之苦的时候,习惯地渴望他老娘去握着他的手的动作。而梁妹看在眼里,却以为那是一种柔弱的弟弟需要自己的怜悯,需要自己作为姐姐去疼爱自己的弟弟的手势。这种姐弟之爱的暗示,让梁妹不自主地看着袁云那纯澈的渴望亲情帮助的可怜悯的双眸,他微笑着,就要把手伸过去,握住袁云的手,一边道,“弟弟,别害怕,你不是一个人,还有好多人会帮助你,爱你的!”

梁妹的手就要握住袁云的手,就在这时,只听一人急切地道,“夫子曰: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失礼!”

梁妹闻听一惊,收手看来,原来是勾良养。

袁云也被勾良养的话有所惊醒,他低声嘟哝着,“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是白发苍苍的老娘站在自己跟前的,怎么换成姐姐了?”

梁妹恍然大悟道,“嗷,弟弟,是你经过毒毛的折磨,与毒毛斗争丧失了大量的精力,让你产生了幻觉,不用怕,弟弟,你会好起来的!”

此时王发坦却注意到,梁妹此时是最没有拘谨感的,这让王发坦很费心思,“难道梁妹是看到吴姓才有这放松,无拘无束的神情和话语,哎,也许是梁妹救吴姓心切才忘记了拘谨!吴姓只不过是个少年男子,现在看来还不懂男女之情!”王发坦自我安慰自己,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一定自负的,

飞檐鼠连忙走过去,扶起袁云道,“弟弟,让哥哥背你回家!”众人连忙帮助飞檐鼠背起袁云,向王家堡方向赶去。

袁云伏在飞檐鼠身上,不敢话了,他感觉毒毛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让他痛苦不堪。

一处阴暗的山坳里,有一个很的山洞,高不过一米半,深不过三米,欧阳坚他们就在此处委曲藏身。

此时他正和四个黑衣手下立在山洞之外。

欧阳坚看上去神情沮丧,还差一步就要把卜鲁相给废掉,没料到半路上杀出程咬金,又把卜鲁相给救了,欧阳坚平时相当信任巫蛊,此时的他甚是迷信,他迷信是不是不灭卜鲁相。

他对四个黑衣手下道,“差一步就把卜鲁相那老叫花废掉,从此少了一块心病,也没人阻止我带走姓袁的那子,我可以和恩相交差,长此已久,不能完成恩相交代的任务,我有何颜面去见恩相!”

没想到四个黑衣人对他的话并不太在意,四个黑衣人都显得心情凝重。

只听一个黑衣人问道,“头,追杀卜鲁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块动手?”

欧阳坚转转眼珠,阴森地道,“凭你们四个的武功,对付卜鲁相应该手到擒来,我没曾责问你们出师不利,你为何有此一问?”

黑衣人道,“那卜鲁相你老奸巨猾,用我们做牺牲品,耗费他的内力!头可是这想法?”

欧阳坚转一转眼珠,他训斥道,“混账,你这个蠢材,你不明白这是卜鲁相的离间之计,我想你们四个,抓个老瘸子卜鲁相岂不是探囊取物?谁知道你们竟不能识破卜鲁相的诡计,你们这几个蠢材!”

四个黑衣人被欧阳坚的气势所震慑,竟然一时手足无措,这黑衣人连忙跪下认错,“头,我错了,是我不能识破卜鲁相的奸计!”

其余三个黑衣人也慌忙跟着跪下,生怕那个认错晚了,欧阳坚下一个会给他鞋穿,拿他开刀。四人一起道,“头,下一次我们一定心,把卜鲁相那老叫花抓住,带到你的面前,是杀是剐,由您了算!”

欧阳坚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心想,“这四个家伙倒好摆平!”但他嘴里却道,“你们四个辛苦了,你们尽了力,只是卜鲁相那老叫花过于狡猾,等我见到恩相,一定为你们美言,升官发财,封妻荫子!”

四个黑衣人诚惶诚恐,连忙叩头谢恩道,“多谢头的栽培!”

欧阳坚露出得意的阴笑,他向远方一拱手,道,“恩相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几人应通力合作,当竭尽全力,报答恩相才是!”

几个黑衣人连忙迎合着,“是,头得对,我们四人一定拼掉性命也报答恩相大恩!”

场面上静了片刻。一个黑衣人觉得场面尴尬,连忙找话道,“头,您老见多识广,深得丞相赏识,朝里朝外没有您不知道的事,可您恩相既然设计抓捕了柱国将军袁积云一家,却为啥要把他们关在牢,不干脆杀掉他们,以绝后患?”123xyq/read/1/18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