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问:“山顶洞人知道吧?”
废话!
二哈和边岸当然知道。
他们只是不知道江阳的精神状态。
江阳精神很好。
他只是在回答“我来自地球”时,忽然想到了《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这部电影,还记起来,“霍皮人将时间视为一种景观”那句话同样出自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讲了一个教授,在离职搬走的时候,他的教授同事们来看他,还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离职,于是,在一个小屋子里,男主告诉他们,他是几万年前的穴居人,可以永生,一直是35岁的样子,所以必须十年一搬家。
他曾当过部落首领,当过佛祖徒弟,还是耶稣——
一大屋子的教授,有生物的,有心理的,还有宗教的,让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都相信了。
江阳想起这个故事以后,忽然觉得挺有趣的。
正好。
他手里这本书就讲这方面故事的。
二哈和老边他们没听过这个故事,江阳跟他们吹吹牛!
“我认真的!”
江阳咬一口汉堡,“作为一名地道的京都人,我在这儿生活了很长时间。但,你们也知道,沧海桑田,变化万千,现在跟那时候早不一样了。唯一存在我生活痕迹的,可能就是我们部落不知道还在不在的洞穴了,上面有我们狩猎动物的岩画。那时部落,岩画就相当于菜谱,有专门的人负责画下来。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外出打猎,没打到他画的猎物,首领回来以后,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只能吃别人嚼碎的流食生活——”
二哈和边岸呆呆地看着他。
不是。
大哥,你把故事编的这么煞有其事干什么!
不会真指望他们信吧。
边岸把江阳手边的书拿过来,“你这看了本书就来忽悠我们了。”
江阳让他们随便翻。
书上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全是电影的台词。
“后来,因为我一直不老嘛,他们以为我有巫术,让我当了首领。我也依靠自己的经验,把部落带的很好,我们狩猎过很多猛犸象,但时间长了,他们又觉得,是我吸走了他们的生命,想杀我,我没办法,就跑了。然后我一路向西——”
江阳顿了一下。
这里有点不好圆啊。
电影中男主当了几千年苏美尔人,还当了腓尼基人,然后再往东碰见佛祖的——
没事。
去别的小说挪用点。
“我在藏地、沙漠徘徊了很长时间,尤其在一个有很深洞穴的绿洲生活了很长时间,每天在那个深不见底的洞穴旁边,思考自己生命的意义,我们甚至还曾经制造眼球一样的石头去祭拜这个洞口。后来,我离开了沙漠继续向西,正好碰到了佛祖时代——”
然后。
江阳给他们讲了讲,自己在佛祖身边学习,然后又去了中东一带部落生活,学会了希伯来语,还给自己起了个约翰的名字。
后来,他见人们生活难脱苦海,就把佛法传授给他们:“耶稣最初的哲学教义其实就是希伯来语的佛学,善,忍,义,爱,残忍的现实主义者承认,生命即它到处呈现的状态,天国意味着善,天国在它应在之处。‘我就是我’,这是佛祖悟出的道理。”
江阳看着他们:“然后,约翰这个名字同希伯来语中的约坎那容易混淆,而约坎那在希伯来语中的意思是‘神慈悲为怀’,后来翻译到拉丁语中,就成了耶稣。”
边岸和二哈呆呆地看着江阳。
这一通忽悠——
他们不是信了,他们是服了。
他们见过喝大了吹牛皮,吹上天了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那种。
他们也见过吹牛皮,但小吹一下,让你真假难辨的那种。但是,把自己吹上天,还他**旁征博引来证明,关键在不考虑江阳长生这个前提下,还让人真不好辩驳。
边岸觉得这是真牛批!
他把书还给江阳,这书里有江阳说过的山顶洞人和当时的地理变化,但穴居人生活细节,哲学这些都没有,看来江阳看了不少别的书啊。
他不由地竖起大拇指:“你绝对是我见过吹牛皮最清新脱俗的。”
但是——
他拿出手机,搜索到新闻然后让江阳看。
这是一则江阳和李鱼结婚爆出来以后,记者去江阳家乡采访江阳父母的新闻,采访中,这记者也是蔫坏,问江阳能和大魔王结婚,除了脸以外还有什么优点。谁知道,江阳父母争起了江阳长的帅是因为谁。俩人争的不是基因问题,是江阳刚生出来的时候,脑袋是尖的,特别难看,同病房的一个老太太说新生儿头是软的,你得把头揉下去。
这项工程是江父操刀的,小心揉了挺长时间。
但这项工程是江阳母亲指挥的,所以俩人在记者面前都揽功劳。
整的记者最后都不知道自己问的啥了。
现在。
这证据摆出来,江阳刚才吹的牛皮都不攻自破了。
江阳看到这个新闻,无奈:“没意思。”
二哈觉得:“你这牛皮吹的,绝对是吹牛皮的天花板!”
这就像骂人。
你骂对方是**。
这不牛。
牛的是你骂对方是**,还证明了对方就是**,对方还没办法反驳。
这就很叼了!
唯一可惜的是江阳什么时候尿床都被媒体翻出来了,他们对江阳知根知底。
江阳在谈话间午饭吃的差不多了。
既然牛吹不下去了,江阳就向二哈和边岸告辞,回公司了。
二哈望着他背影:“太能忽悠了,他要是个不认识的外国人,指不定我就信了。”
二哈觉得江阳这故事,特别适合“我,耶稣,打钱”的诈骗套路。
回到办公室,江阳着手写这个故事。
他想把这个故事写出来,理顺,然后忽悠人去。
所以——
在李清宁回来的时候,江阳就迫不及待的告诉她:“老婆,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李清宁用一张纸,把唇妆轻沾了一下。
也不能顿顿都让江阳吃,别到时候中毒了。
江阳:“我其实是耶稣。”
李清宁:“你不是喝的可乐嘛,怎么还说起醉话了。”
江阳愣了一下。
他把可乐都毁尸灭迹了,老婆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电梯女孩发消息给李清宁的时候,李清宁知道的。电梯女孩看似把鱼的照片拍到了,其实还把江阳的可乐拍到了。
至于是不是故意的,那就不知道了。
“啊?”
江阳心说这都跟哪个孙子学的,都学坏了。
不过,这不重要。
孙子——
不,江阳忙把刚才忽悠的话又忽悠一遍。
李清宁惊讶。
尽管李清宁已经习惯了江阳的天马行空,习惯了自家智能音响时不时地冒出出人意料的念头,但这个故事还是让她觉得天马行空,有惊鸿一瞥的惊艳。
当然。
也就限于这个故事。
让李清宁相信江阳是耶稣,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地图都不知道画过多少幅了,“要不是咱妈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尿床事的话,我就信了。”
江阳服了:“这老太太,怎么什么都说。”
江阳也放弃了,看来这故事在他这个环境中不适合用来忽悠人。
只能改成话剧或电影来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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