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婳在律所的时候,有接触过一个案例,当事人就是涉赌,林婳为此专门研究了这类人,其中一个就是赢钱后会买超出经济能力的东西。
“现在我们可以去问田大人了。”
田夫人给沈迟他们倒了茶,“我们定亲时,何文是个读书人,他父亲早年帮衬过夫君,所以即使后面他家没落,夫君也给小辈定下了亲。
后面他们来到雄州,说要娶我们女儿,我们就托人回老家打听了一下。没想到,他家已经家徒四壁,我们很奇怪,于是先拖了些日子,找人跟踪他,后面发现他赌博。我们不愿意小女嫁给这种人,于是便拒了这门亲事,也给了些钱财做补偿,怕影响名声,没有对外说。”
“好生奇怪。”从田大人府上出来,刘大更加不解了。“这些死者的丈夫或未婚夫都是些品行不好的人,按理说如果是同一个人所为,杀他们的可能性更大吧,为何是死的是女子。”
找到了共同点反而更迷茫了,春红和秋菊今天也跟着一起思考,这会儿也对案件越发感兴趣,“女娘,您觉得呢?”
“我们去坐坐吧。”沈迟看到了一个茶馆,他们是男子倒是没所谓,不过今日这三个娘子跟着他们走了一路,此刻怕是有些累了。
“好,正好我们捋一捋思路。”
小二上了茶。林婳开口:“其实这些女子还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春红和秋菊异口同声问道。
“她们“抛弃了”另一半。”刘娥和田嘉嘉一个是和离,一个是退婚,而如烟,有几个邻居猜测她是不想治丈夫了,所以她丈夫才早早过世了。
沈迟一点就通,“那我们应该找的是一个因为有恶习所以遭到夫人抛弃的人。”
刘大愁眉苦脸,这范围太广了,无异于海底捞针。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今天去的这三处,位置相距甚远,这些私密都是我们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寻常人没那么容易查到,那凶手是怎么准确知道的呢?”林婳提出了关键,找到这个联系就能缩小范围。
春红小声提醒:“女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今日多谢女公子。”沈迟起身行了个礼,刘大也跟着行礼。
待林婳离开,刘大开口,“大人,这女公子好生厉害。”今**可算是见识了她的厉害,要是对方是男儿身,定能在廷尉谋个好差事。
“女娘,公子来信了,女君叫您过去一起看呢。”林婳有一嫡亲兄长,年长她四岁,去了边防,在万秦与北晋交界处的中州驻军。
林婳过去时,罗云已经红了眼,林婳一惊,难道她哥出事了?
看到林婳,罗云擦了擦眼泪,“婳儿,快过来,你阿兄写信说要回雄州复职了。”
林时章和罗云只有一子一女,林书衡去边防已经三年,眼下终于回来一家团聚,罗云甚是激动,一旁的孔嬷嬷也红了眼,“公子写信已是几日前,那不是这几日就要到了。”
罗云也反应过来,“快,把管事喊过来,衡儿的吃穿用度我们提前张罗好。”
“阿母,那我也回去,给兄长准备礼物。”林婳看罗云眼下有的忙,于是行过礼回了她的院子。
林婳说要送礼物是真心的,林书衡从小就对原身很好,这三年虽然远在中州,但是每年生辰也没忘给原身寄东西。
“送什么好呢?”林婳一时犯了难。
春红给林婳倒了水,“女娘送什么公子都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