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政刚过来,看到众人围着林婳,不明所以。
姜嘉行指了指林婳刚刚做好的卷饼,“我们在看婳妹妹做吃食。”
“婳妹妹?”赵政重复了遍姜嘉行对林婳的称呼,神色晦暗不明。
“啊,不是,是女公子。”一时忘了表哥跟林婳可是有婚约的,虽然只是姑姑口头定下的。
“那是何物?”赵政没再管姜嘉行,而是看着那饼问林婳。
“卷饼,太子可要试试?”林婳含笑问道。
“那便试试吧。”
烤肉本就多了她调制的浆,味道比他们以前的做法好了些,加上林婳做的筋饼,这没有吃过的东西,主要吃的就是一个新鲜劲儿。
赵政夹起一个卷饼,放入口中。
“表哥,如何?”姜嘉行迫不及待问道。
林婳也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他。
“尚可。”
尚可就尚可吧,林婳就不该指望这张冷冰冰的脸能说出什么称赞的话。
太子尝过了,其他人也开始动筷,“这外面的这层饼,竟有说不出的口感。”
筋饼之所以是筋饼,就是因为它筋道,这饼工艺也不简单,揉面团醒发都花了些功夫,而且还失败过很多次,这二十张是最后成功的那一次的成果。
吃卷饼的功夫板栗也好了,林婳拿起一个,“太子再试试糖烤板栗?”
她就不信了,这都征服不了赵政的胃。
赵政接过板栗,指尖碰到林婳的手指,林婳顿感一丝凉意,这才秋天,他手如此冰冷。
刚放入嘴里,一丝甜意在嘴里化开,加上栗子独有的口感,结合起来香甜软糯,想到刚刚说尚可时林婳的神情,赵政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不错。”
其实他对食物并不讲究,刚到东盛的时候经常有上顿没下顿,那之后,食物对他来说,能饱腹就行。
他口中的不错应该是比较高的评价了吧,林婳这才满意,她做这些也不容易,不收钱收句夸奖不过分吧。
“我也试试。”姜嘉行说完便把手伸向锅里,也只有他才敢在有赵政的情况下如此放肆,“好吃极了!你们也快尝尝!”
“栗子这样吃确实比煮着好吃。”
“婳妹妹,你就该把这些写成菜谱,我们人手一本才好。”周笙笙一口一个停不下来。
“这个主意好。”顾辞倒不是贪嘴,只是有了这菜谱,他的酒楼生意定能更上一层楼。
“这甜味是如何做到的?”江淮安疑惑,“我只尝过饴有这种甜味,但不如这个好。”
林婳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流传,若是民间都知道了如何制糖,为了赚钱。那种甘蔗的人就多了,到时候粮食的产能就会下降。
蝴蝶效应,牵一发动全身,林婳没想好。
“你们倒是贪心。”赵政看出了林婳的犹豫,开口解围道。
他一说话,其他人也不在此事上纠缠,纷纷说起了今日狩猎的事。
“我和林兄打这头野猪可不容易了,野猪的皮忒厚,箭**去都没什么反应,我们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用利剑合力才**它。”
“这般凶险?”
“那还有几**们可要多加小心了。”
“今日有了经验,要是再碰到就知道怎么办了。”
“只要别碰到熊瞎子就好。”
“熊瞎子在禁区,你想碰到也碰不到。”
林婳眼皮一跳,仿佛预示着未知的危险。
狩猎比赛的第三天,林婳和周笙笙在林子里转悠,迎面碰上了不速之客。
“呦,我当是谁呢,听说有些人每日只能打几只野鸡,笑死人了。”钟楚楚的话说出口,同她一起的两个女娘也笑了。
“你若是只学过几日,怕是连马都上不了,不过是比别人早学点,有什么好嚣张的,有本事,你和我比。”周笙笙听出钟楚楚在暗讽林婳,气不过,要替她出头。
“我们不就在比吗?我可是二公子一队的,等结束那日结果就能知道了,不过,你们输定了。”
“原来是狗仗人势啊,刚刚还在想怎么林子里没有狗,这不就有了。”比骂人,有几个能骂得过律师。
“哈哈哈——”周笙笙也听懂了,大笑起来。
钟楚楚气得面红耳赤,拿起箭,往林婳的马上射,林婳的马受到刺激狂奔起来。
“你竟然敢——”周笙笙怒了,幸好随行的侍卫见状追了上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周笙笙也拿出弓箭,朝钟楚楚射出一箭,箭头正好从钟楚楚的脸边划过。
“啊——”,钟楚楚摸了把脸,还好没事“你这个疯子,我可是要与皇家联姻的,你敢这么对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刚刚那一箭只是个警告,你现在最好祈祷林婳没事,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周笙笙往刚刚林婳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你这般大胆,不怕林婳家人后面找你麻烦吗?”同钟楚楚一起的女娘子有些担心,想到刚刚那一幕,简直吓死人了,这位周家女公子,果然如传闻一般。
钟楚楚此刻已经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怕什么,我不过是在林中狩猎,不小心射到她的**,而且不就是惊了马,吃点皮肉之苦罢了,她不是很能耐吗,这点小事算什么。”
钟楚楚之所以敢这么嚣张的原因,就是因为来之前家里已经同她说过了,此次秋狝皇家要与他们家连为姻亲,她以后可不在只是世家女,待她嫁给了二公子,二公子日后登了基,她再不需要怕任何人。
林婳也没想到钟楚楚会那么大胆,往日她与原身的不对付,也只是嘴上不饶人,今日居然敢直接动手害她,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先想办法让马停下。
林婳夹紧马肚子,抱着马脖子不敢松手,才没从马上摔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马终于稳定了些,林婳拉住缰绳下了马。
刚刚一番折腾,她整个人跟散架了一样,此刻胃里翻江倒海,她迫切需要休息。
这马是暂时不能骑了,她往后看,奇怪,他们每个人都有侍卫跟着,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无人追上来?
等林婳终于缓过来,“嗷嗷——”一阵嘶吼声传来,遭了,这声音,林婳的马再次受惊,不等林婳上马就跑走了。
如林婳猜测的一样,是熊,一头棕熊,在古代也叫马熊,是比熊瞎子还厉害的存在。眼前这只马熊比她在动物园见过的大多了,而且未经过驯化,也凶猛的多,不是说禁区才有熊吗,难道她到了禁区?
此时真的是孤立无援,冷静,越是这种时刻越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