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第26章瓶山顶上钓大鱼

“……好!”

犹豫了片刻。

鹧鸪哨最终还是选择遵从内心。

反手撩开道袍,下一刻,手中已经多了把二十响镜面匣子。

这东西,放现在是绝对的紧俏货。

黑市上更是卖出了十两黄金的天价。

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就是罗老歪,也只给自己和绝对的心腹配了枪。

至于他手下那支号称花费重金打造的**营,实际上只是三块铁,远远比不上镜面匣子。

鹧鸪哨动作极快。

从拔枪、推膛到扣动扳机开枪,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只见火光四起。

下一刻。

一道巨大的枪响,在山腹之下响彻。

鹧鸪哨虽然不懂卸岭一脉的闻山辩龙秘术。

但一双耳力也是远超常人。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立刻上前一步,附耳在身前石壁之上,凝神听去。

瓶山地势惊奇,千百年来,因为地动,加上山腹下早被挖空,造成裂缝无数。

枪声在山涧之中不断回荡。

一直持续了足足三四分钟,才渐渐消散。

随着枪声散去。

他也缓缓撤步。

“如何?”

陈玉楼负手站在一旁,神色温和的问道。

“地下中空,当有高楼,奇怪的是……声音传至一半时,似乎被什么挡住。”

鹧鸪哨皱着眉头。

将自己心头疑惑尽数说出。

听到这话,陈玉楼只是淡淡一笑,从枪声传递的快慢缓急,他其实就能判断个大概。

更何况。

底下情形,他比谁都清楚。

“道兄这些年四处闯荡,也该见识过许多防盗机关。”

“若是你,为了杜绝外人擅自闯入,会怎么做?”

“我?”

鹧鸪哨愣了愣,下意识开口道。

“古墓之中,无非就是乱弩、暗箭、木军鬼俑、剑奴、夜龙、伏火、毒烟、流沙……等等。”

就如陈玉楼所言。

自十几岁出山,鹧鸪哨在江湖混迹了快二十年。

上至春秋战国,下至两宋元明,倒斗无数。

遇见的机关暗阵也数不清。

一时间如数家珍。

只是,说着说着,他那双剑眉突然向上一挑。

“看来道兄已经想到了。”

看他神色,陈玉楼就隐隐猜到了。

“流沙?”

刚才他附耳细听时,就觉得枪声传荡的动静不太对。

似乎突然消失了一截。

就像……就像是被什么吞噬掉了一样。

而今,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古城之上被人藏以流沙,一旦闯入城中触动机扩,漫天砂石如雨,进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轰——

鹧鸪哨似乎看到了那幅画面。

脑海里不禁一阵嗡鸣。

“多亏陈兄提前探知,这要是下去了,后果实在……实在不堪设想。”

鹧鸪哨眉头紧皱,暗暗吐了口气。

流沙阵下,几乎无人能够幸免。

甚至人越多,死得越快。

“那按陈兄意思,该从何处下斗?”

“山巅!”

没有任何犹豫。

陈玉楼平静开口。

“山巅?”

鹧鸪哨似乎想到了什么。

瓶山字如其名。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半卧着的天外古瓶。

此刻,鹧鸪哨抬头望去,目光越过青山密林,落在了古瓶顶处。

隐隐还能看到瓶肩和瓶口之间。

往下凹陷,形成一座天坑样的地形。

遥遥望了一眼后,他又收起镜面匣子,摊开图纸,手指在线条中划过,最终点在了塌口两个字上。

“那就是此处了。”

“不错!”

陈玉楼点点头。

古往今来,惦记瓶山大墓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单说这苗疆之地,山匪盘踞、军阀横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挖开瓶山,取了其中的金玉。

但无一例外全都失手。

在没有他的时空里。

搬山、卸岭两派魁首,外加常胜山数百好手以及罗老歪手下的工兵营。

尚且丢下了几百具尸体。

瓶山,哪有那么简单?

之所以如此,一個是因为当年那位元人大将身死。

棺椁葬下之后。

他手下人,用铁水青砖将整座瓶山封死。

另一个,瘴气毒物,也是极大的麻烦。

要不是地动形成裂缝。

想要进去其中,根本难如登天。

真要说起来。

最接近瓶山大墓的,只有一个人。

就是死在山下地道中的观山太保。

要不是被屏风后的石门堵住,或许已经成了。

“那就听陈兄的。”

眼下,鹧鸪哨也没了顾虑,冲陈玉楼抱了抱拳道。

“好。”

见此情形。

陈玉楼再不耽误。

转身朝侯在不远外的花玛拐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声。

不多时。

卸岭群盗再次开拔。

沿着瓶山那道斜坡一路往上。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

一帮人才终于登顶。

无人抱怨,只是默默抓紧时间休息,补充体力。

见状,陈玉楼不禁暗暗点了点头。

人贵精而不在多。

尤其是瓶山这种凶险万分的大墓,人多反而会成了累赘。

他则是带着鹧鸪哨几人走近那处裂缝。

说是裂缝。

还不如说是一座天坑。

最宽处差不多有十多米。

深不见底,底下漆黑一片,加上被一层厚重的白雾笼罩,根本看不清虚实。

最诡异的是。

眼下差不多是上午十点。

烈日如火。

但那天坑下却是阴风阵阵,寒气逼人,瓶底瓶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四周石壁也是阴冷潮湿,长满了青苔绿藓。

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人踏足过。

“陈兄,这石壁湿滑,幽深不见底,得要人先下去探清虚实,再做打算了。”

鹧鸪哨凝神看了片刻。

这才收回目光沉声道。

即便他倒斗无数,像这样的山涧绝壁,也是少见。

底下太深。

拿火把照明根本无用。

就算是搬山一脉的磷筒也不行,扔下去,马上就会被砸的粉碎。

他的意思是亲自下去走一趟。

搬山有掘子攀山甲,攀岩入涧如履平地,眼下再合适不过。

但没等他说话。

一旁的陈玉楼却是摇了摇头,“不急。”

“难道……”

鹧鸪哨是想到了什么。

但又摇了摇头,觉得有些抬不可能。

早听说陈玉楼天生夜眼,下意识以为他是看到了什么。

但脚下这天坑。

夜色浓郁的如同飘动的墨汁。

眼力再好,应该也无法看透吧。

但看陈玉楼目光湛湛,自信平静的样子。

鹧鸪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

“拐子,拿只鸡来。”

陈玉楼招呼了声。

“得嘞掌柜的。”

不到片刻,花玛拐就捉来一头雄鸡,精神充沛,双眼凛然。

虽然比不上怒晴鸡。

但也算是良禽了。

只见他接过拿在手里,摸了摸那只鸡脑袋,然后……往天坑里用力一扔。

鹧鸪哨看得一头雾水。

陈玉楼却是拍了拍手一笑。

“道兄,瞧好了,看看陈某拿它能不能钓到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