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湛面不改色,踏步走进,抢先开口,“湛儿拜见大爹爹,大爹爹万岁万万岁。”
里面没动静?
赵湛又问了一遍。
结果还是没动静。
老不死的昏君,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要不是他么的**时机不到,老子直接把他拉下马来。
他又问了一遍。
沉默许久后,这才传出声音,“起来吧!”
赵湛起身,昂然挺胸,踏步走进。
上面坐着的是赵佶。
左侧跪着的是**萧金奴。
右侧趴着的是二皇子赵瑾,低声呻吟,半个**露在外面,肿的老高,跟大面包一样。
“太子,我问你,为何不接我的旨意?”赵佶语气凝重,这是要问罪了。
赵湛抬头,目光炯炯,没有半点敬意,只有厌恶。
若不是这老**昏了头,昏招倍出,北地至于烂成那副德行吗?
北地的赵宋百姓至于活的那么惨吗?
还敢在自己面前**!
要不是老子,你现在就是“皇帝留学”了,在北地给金鞑人当狗了。
“旨意,我没有接到您的旨意?”赵湛实事求是道。
“胡说八道,萧妃和瑾儿就是带着我的旨意去的,你为何不接我的旨意,还欺负萧妃和瑾儿,今**必须说出一个道理来。”赵佶语气很不客气。
赵湛抬头,又往前走了几步,吓得萧金奴娇躯一颤,“你……你又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
赵湛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下萧金奴坐不住了,提起裙边,吓得钻进了赵佶的怀里,撒娇道。
“太上皇,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孙子,你看看你的好孙子是怎么欺负我的,我没脸活了……呜呜呜……”
赵佶赶忙劝慰,心疼的拍着她的玉背,怜惜无比。
可把赵湛恶心的想吐。
想象一下,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搂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年轻姑娘还不住的撒娇,那场面,根本无法形容。
真可谓是: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呕吐
“赵湛!”
赵佶直呼姓名,怒不可遏,“你要干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还活着呢,你就如此欺负我的嫔妃,要是我死了呢?”
周围众人皆是吓得慌忙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赵湛目光如电,淡淡开口,“太上皇,请问我干什么了?”
“萧妃说本太子欺负她,那就请萧妃说出来,我干什么了?”
“太上皇,您刚刚亲眼所见,总不能说**近她,就是欺负她吧?难道我堂堂赵宋太子,见了她还要躲着不成,老子的地位还不如一个**?”
“也是,湛儿也没怎么着你呀,你这有点小题大做了……等等!”赵佶猛的反应过来,拍案而起,“湛儿,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你这是什么话?”
“太上皇……”萧金奴也是气的不轻,委屈巴巴。
赵湛“哎呀”一声,赶忙认错,“大爹爹,你看看我,净说大实话了。”
这话更是把萧金奴气疯了,妖艳的美眸狠狠地瞪着赵湛,胸脯也是气鼓鼓的,起伏不停。
“赵湛,那你打臣妾和二皇子的事总不是假的吧?”
萧金奴再度向他发难,“这事你还有何可狡辩的?”
赵湛突然脸一沉,怒目而现,“你刚刚叫我什么?”
“赵……”萧金奴吓得赶紧捂住嘴巴,妖眸惊悸,求救似的看向太上皇。
“大胆,本太子乃是当今太子,官拜天策上将,乃是太上皇钦赐的贵,这个贵,是贵不可言的贵,你一个小小的妃嫔,竟然敢直呼老子的名讳,就这一点也够杀你萧家满门了!”
“老子问你,你他么的是嫌弃命长了,还是你们萧家都活腻了?”
赵湛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这个**,这不机会来了。
“刷!”
腰间的钛合金长刀直接出鞘。
御前露刃。
这下好了。
屋内所有人都老实了。
赵佶脸色变了,都泛起白光了,吓的。
萧金奴更是吓得趴进赵佶怀里,娇躯止不住的颤抖。
至于二皇子赵瑾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赵湛御前露刃,已经是重罪,形同造反,可现在谁敢阻拦?
谁敢?
看似是逼萧金奴,其实是震慑赵佶。
赵湛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赵佶,再敢惹老子,别怪老子玩横的!
屋内鸦群无声,落针可闻。
赵湛见差不多了,收刀而立,继续说道:“太上皇,这俩人说是奉了您的旨意,那旨意呢,拿出来!”
对啊!
奉旨行事,那圣旨呢?
赵佶皱眉,目光一转,看向了萧金奴,萧金奴也停止抽泣,又看向二皇子赵瑾,赵瑾也一愣。
没有。
不是没有,是有,可萧金奴和赵瑾都没去拿。
一般而言,奉旨行事,也不需要真的拿着圣旨,口头说一下就行,谁会那么较真。
可赵湛今日就抓住这个事了。
完了,没有圣旨。
“哼!”
赵湛怒哼道:“我奉太上皇的旨意,充盈国库,所得财货,皆是国库所有,任何人不得动之,你二人私自闯进,巧取豪夺国库财物,到底是何居心?”
眼看事态发展愈演愈烈,赵佶终于又开始和稀泥了。
“好了,此事全赖萧妃和瑾儿考虑不周,湛儿,你做得也没错,这件事到此为止了。”赵佶一句话把这件事化解。
萧金奴还有些不忿,刚要开口却被赵佶一眼瞪的闭了嘴。
赵湛见好就收,接着便告辞离开。
那模样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赵湛一走,萧金奴就哭哭啼啼起来,“太上皇,你就这样纵容你的孙儿欺负臣妾,臣妾没脸见人了。”
“没脸见人就不见,滚回去!”
赵佶一肚子火气正没处发泄呢。
“都滚!”
屋内就剩下赵佶一人,他凝视着赵湛离开的背影,忽然长叹一声。
“哎!”
“湛儿,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一个人。”
他**着座下的龙椅,恋恋不舍,“人都是会变得,一旦坐在这个椅子上,人都会变成这副德行吗?难道这就是斧光烛影的惩罚吗?”
赵佶久久不能平息,最后一拍龙椅,“来人!”
“刷刷!”
两道黑色身影落下。
“皇城司,盯着太子赵湛,有任何动向,立即汇报!”
“是!”
……
回到东宫,赵湛回到书房,脸色铁青。
贾诩心知肚明,淡淡道:“殿下,说开了?”
“嗯。”赵湛点头,眼神透着一股不甘,“时机何时能到?”
贾诩一副胸有成竹,“快了,就快了。”
“我怕我忍不住时机到来。”
“忍不住也要忍,除非殿下想毁了赵宋江山。”
“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
“说!”
“金鞑人再度南下,殿下放弃东京府,南下称帝。”
赵湛脸一变。
“不可能,我便是身死,也绝不会弃东京府的百姓于不顾。”
贾诩抚须,“那就只能忍!”
“好,我忍。”
赵湛抬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准备迎接太上皇的帝王权术。”
……
很快,交付国库的日子便到了。
一辆辆装载着金银珠宝的马车从东宫直奔户部国库,光是马车就达到了数百辆之多。
按理来说,国库一事算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按照赌约,张邦昌应该滚回老家,可赵佶一句话,又给免了。
可很快,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户部知事清点国库,发生了银两少了一百万两。
此事很快呈到了当今天子赵恒手上,他自然偏爱自己的儿子赵湛,差一点就差一点吧。
可张邦昌之流却以此为借口,要求太子赵湛履行承诺,辞去太子一职,此事愈演愈烈,以至于太上皇都过问了。
太上皇赵佶当即召见赵湛入宫。
而此时。
赵湛正在东京府的禁军大营,原先的禁军全部解散,重新招募良家子五千人,装备最新的钛合金长刀,披重甲,组建重甲步兵军团。
同时一千名整个东京府万里挑一的壮士也招募完成。
赵湛按照当初李唐陌刀军的练兵之法,训练这支大刀队。
当赵佶的圣旨传到之时,赵湛愣了愣,立刻与贾诩对帐,反复查验,也没有问题,可国库的确是少了一百万两。
“先生,此事你怎么看?”赵湛隐约嗅到了一丝阴谋味道。
贾诩抚须而笑,“太上皇,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不愧是帝王权术,厉害呀!”
尉迟敬德拍案而起,“锤子帝王权术,俺就不信,等刀架在脖子上,**权术还有什么用!”
赵湛皱眉,“不就是一百万两,我给补上不就行了。”
“非也!”
贾诩摇头,“你是当今太子,是储君,一年的奉银有多少,你哪来的一百万两,你要是拿出这一百万两,那可就真的落入太上皇的圈套了。”
也是啊!
赵湛顿时吓了一身冷汗,这钱真的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他不经意间被太上皇逼进了角落。
“先生,可有法子解开?”赵湛有点慌了。
贾诩抚须而笑,“自然,殿下,是不是还忘了东宫里面还关押着几个大金主?”
“你的意思是金鞑三太子答罕和几个小皇子?”赵湛眼前一亮。
贾诩点头一笑。
“我明白了,先生大才,且受我一拜!”赵湛激动万分,心里也是心服口服,真不愧是三国第一毒士,厉害呀!
不就是一百万两,赵湛拿答罕和几个小皇子,便是换一千万两银子,金鞑人也不敢不答应。
而且这笔钱不但可以堵上国库一百万两的窟窿,也可以堵住满朝奸贼的臭嘴烂腚。
一旁的尉迟敬德都听晕了,“殿下,先生,到底还造不造反?”
赵湛:……
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