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护食似的抱在怀里。
李君璞囫囵吃下一口点心,原来不只模样精巧,味道亦是不错,可惜柳三郎塞得简单粗暴,不能细细品尝。
柳三郎:“下次能让段郎君做老虎么?”小兔子可爱哪能及得上老虎威武。
柳恪:“段郎君要筹备酒楼,可能没有时间。”
李君璞:“酒楼?”
柳恪:“段郎君要开一家酒楼,似乎在东市。”
李君璞对隔壁邻居的印象的就是一位行医的小娘子,一位糕点做的很好吃的厨子。
但李君璞万万没想到他和段晓棠的见面来的那么快那么突兀。
是日,一整天天气阴沉,暮鼓敲响时天早黑透,家家户户早早的紧门闭户。李君璞在坊门口耽搁一会儿,盘算着今天的无妄之灾又是哪一位的手笔。
一直往前走着,突然发觉背后有人跟着,脚步不疾不徐,是个练家子。
段晓棠眼看天色阴沉得厉害,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留在五谷豆坊收尾,好不容易弄完,暮鼓早已敲响。
李君璞左转,后面人跟着左转。李君璞右拐,后面人跟着右拐。确定自己被人跟踪,不只要在公事上为难,还打算私下报复?
段晓棠走惯夜路,丝毫不觉得有人走在前头是异常。
李君璞闪进旁边的墙角,后面人依然不疾不徐的走着,马上将要经过。李君璞横踏而出,右拳直击面门。岂料被对面接下来,你来我往纠缠数招。
坊丁巡视路过,两人不约而同的闪进刚刚李君璞藏身的墙角。
待坊丁经过,刚刚的交手,判定对方不是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
“为什么跟踪我?”
“为什么袭击我?”
段晓棠理清来龙去脉,对方以为自己跟踪故而袭击。“我回家呀!”
黑暗中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清脆,一时难以判定男女。李君璞想到刚刚交手时摸到的衣料,是男装。身上隐隐透出的一股糕点的甜腻味道。试探道:“段郎君?”
一个厨子这么能打?
段晓棠不熟悉这个声音,“你是?”
“我住你隔壁,”李君璞修正说法,“我家在柳家隔壁,李宅。”
因为是租房居住,段晓棠等人根本没有拜访过邻居。现代邻里关系生疏,住几年不认识邻居的大有人在。
他们隔壁人家的确姓李,准确说小院就是夹在柳家和李家中间。
“邻居?相逢不相识,”段晓棠长嘘一口气,“真是无妄之灾。”
段晓棠林婉婉从姓氏上来看就不是一家人,偏偏住在一起。
当李君璞将目光从公事上转移到家事上时,才发现旁边一家人的着实怪异。能随口说出“无妄之灾”四个字可见对方识文断字,武艺不弱于自己,居然只是一个厨子。
段晓棠甩甩胳膊,以示自己绝无攻击之意,自我介绍:“段晓棠。”
“李君璞,受教了。”李君璞这一番比试可以算输了,毕竟他是偷袭的一方。
换段晓棠走在前面,李君璞看她依然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不得不提醒道:“现在宵禁。”
“哎,我老家没有宵禁,不习惯。”半夜十二点出去夜宵嗨皮的年轻人数不胜数,谁知道到了长安晚上出门是犯罪呢,“如果宵禁被抓到会受到什么处罚?”
李君璞:“犯夜,违者,笞二十。”其实坊内宵禁行走可大可小,运气好口头教训一顿即可,偏偏李君璞属于运气坏的那一类,而且现在有一撮人睁着眼睛等着抓他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