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你们兄妹、姐弟合占一成,私底下三七还是五五自己商量。”家族势力重合,就不要浪费了。
徐昭然率先作出决定,“我那一成落在三娘名下。”
白湛原本想落在白秀然名下,姐弟两好说话。但徐昭然的话一出,只能跟上,“我那一份落在无忧名下。”
祝明月再度确认,“你们说的落,是指股份归属权就是秀然和无忧,还是只让她们代持。”
白湛:“有区别?”
大吴官员不得经商,产业挂在内眷或者奴仆名下是常有的事。
祝明月微微仰头,“别说你们现在没成婚,就是成了亲区别也大了。正好你们未婚夫妻未来郎舅都在,我们丑话说在前头。”
“若归属女方,男方先走一步还好说。”
徐昭然白湛心里一顿,我们先走一步怎么就好说了。
祝明月:“股份日后怎么安排本人说了算。若女方先走,照常理由丈夫和子女处置。但依照大吴的习俗,婚姻存续期间所有子女都是嫡母的孩子……”点到为止。
林婉婉想到私生子继承权心里一阵膈应,男人女人搞出私生子的成本、机会能一样么,偏偏大吴庶出合法。
林婉婉:“按姓氏论,爹一定是亲爹,娘不一定是亲娘;按血缘论,娘一定是亲娘,爹不一定是亲爹。”脸上全是兴味的笑容,“与诸君共勉。”
人性和婚姻最吊诡之处,尽在于此。
杜乔正喝着酸梅汤,一下没忍住呛到气管里。
“咳咳。”
李君璞连忙转身给他拍背,两个单身汉趁机脱离修罗场。
祝明月没管林婉婉“大逆不道”的发言,继续说道:“若只是挂名,自然各论各的,想给谁就给谁。”
祝明月的观点很简单,不论挂名与否,女方活的长,股份自然留给她亲生的孩子。但男方活得长,最后的分配可就不一定了。
年轻英明年老昏聩的人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
白秀然孙无忧沉默不语,孙无咎看着白湛,白湛看着徐昭然。
孙无咎:“等同于嫁妆?”
祝明月毫不留情地戳破,“摸着良心讲,女人真的能完全处置自己的嫁妆?”
都说男人花女人嫁妆会被戳脊梁骨,但女人“自愿”拿出来,是一个贤妻该有的觉悟。
白旻几兄妹能顺当处置亡母的嫁妆,是因为白家所有子女中,他们年纪最长实力最强。
徐昭然一字一顿,“落在三娘名下,自然依从三**意愿处置。”鉴于现在未成婚,以后肯定是留给他们亲生的孩子的话不能说,但这么多人作证,定不会违背。不论从感情还是利益而言,都是最合适的选择。
从实际情况而言,若敢推脱一句,以后的事说不准,或者挂在家仆名下,今天走不出大门。
白湛跟着说道:“都是无忧的。”
祝明月粗拟一份契约,推到桌子中央,“先看看,有争议的条款再讨论。另外问一句,你们同胞骨肉间怎么分?”
异口同声:“五五。”最没有争议的分配办法。
祝明月:“无咎那一份?”
孙无忧:“二哥挂在我名下。”
几个预备役股东都没有亲自处理商事的经历,只能让孙无咎凭借学习的律法的经验来审视。
这份契约,核心条款无非三项,保证祝明月经营权,各个股东义务和权利,加入和退出机制。
孙无咎:“以后有其他人加入?”现在的架构很好,诸人知根知底,若引进其他人,难免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