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能解释,段晓棠为何不大欢迎旁人上她家来。
于广富很快找来投壶相应设备,孙昌安头一个拿箭支,问左右,“还有谁来?”
林金辉早和几个同僚,溜到自助餐桌旁,每样蛋糕夹一块,先尝尝味道。
忙着呢!
林金辉:“你俩玩吧!”
孙昌安过一遍人头,“周营长和小纪呢?”
从门口往外望,段晓棠身边没有旁人。难道从院子到正房,短短一截路,“丢人”啦?
陶富康手往厨房方向一指,“他俩看人做饭去了。”
院子称不上大,临时搭起来的锅灶避不开人。
周水生打眼就瞧见了,一看铁锅大灶,段晓棠没让火头营来干私活,哪来的厨子还用想么。
四舍五入,就是周水生嫡亲的师兄弟啊!
纪锐立也是火头营出来的,眼睛盯着人家盆里切出来的丝。拉拉周水生的袖子,小声道:“周头,比我们切得细。”
人比人,气死人!
不仅比做大锅饭的火头营切得细,还比给将官开小灶的伙房切得均匀。
孙师傅若知道,又得呕出一口血。
周水生情不自禁道:“这刀工怎么练出来的?”
小汪抬起头,见面前多了两个生人,其中一个长得就很有亲切感。
身形魁梧,大头粗脖,已经有横向发展的趋势。
若非遇见的地点实在不对,非得以为是同行。
小汪嘴上很客气地回答问题,“二十六种花刀都学过,闭着眼睛能把豆腐切成丝,切工一项就算合格了。”
花刀,还二十六种!
火头营里的人,多是半路出家。
第一次切菜能块、条切得清楚明白就算好的了。
豆腐切成丝,听听这是人话么!
谁吃豆腐丝,夹得起来吗!
周水生有自知之明,这是正经厨子的要求,只刀工一项就能把火头营比到泥里去。
但有什么可比性呢,伙头营入营的门槛不是刀功,而是能背着锅跑。
大家发展的方向不一样。
除伙房的孙师傅外,小汪算是周水生少能接触到的“正统”厨子,难免有些好奇。
周水生问道:“我在大营里也管做饭,小兄弟在哪做事?”
小汪没想到眼前两个是同行,答道:“酒楼。”
纪锐立听人提过一嘴,隐约记得,“那什么春风楼。”
小汪不多纠正,“嗯。”反正不是目标客户。
周水生:“你也是将军教出来的?”
小汪必须把师承说清楚,“段郎君教的是我师父。”
当然他也一块跟着学了。
周水生绕了半天才明白,合着这是师侄啊!
师门发展太快,跟不上。
周水生:“我能在这看看吗?”
小汪:“你随意。”
这是段晓棠请来的客人,十之八九是个将官。哪怕当厨子,也是军营里,只能算半个同行。
从听到“花刀”时,两人不约而同露出迷茫的神色,就知道厨艺平平。
毕竟段晓棠自己的刀功都不过关,怎么可能教人呢。
周水生打眼往周围看去,菜蔬肉类、杯盘碗碟的摆放,颇有右武卫办大宴的风范。
不愧都是段晓棠教出来的。
除了肉类,不少菜蔬、调料见都没见过,显然春风得意楼这一支有独门的本事。
说到底,还是人家家底厚,用得起。不像他们煮个饭做个菜,都要计算成本。
花超一点,庄旭那儿过不了。
周水生指着小汪刚切出来的红色细丝,问道:“这是什么?”
小汪:“胡萝卜丝,做凉菜的。”
温茂瑞带着家人到了,初一碰面,温茂瑞见段晓棠怀里抱着一只猫,招呼道:“这是我们圣火喵喵教的护教神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