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和叔叔们打个招呼!”
顾小玉将半块蛋糕拢在手里,行一个七零八落的叉手礼,反正意思到了。
奶声奶气道:“叔叔好!”
温茂瑞:“一看就是个灵慧的,多大了?”
顾小玉伸出三根手指头,说的理直气壮。“小玉三岁啦!”
温茂瑞等人理所应当以为他说的是虚岁,探问道:“将军,哪家的孩子?”
段晓棠疑惑道:“问这做什么?”
吃鸡蛋要问下蛋的母鸡,见了孩子要问家世?
温茂瑞笑道:“我这不是有妹妹侄女么!”
顾小玉长相漂亮,聪明伶俐不怯场,管他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
段晓棠暗道,原来从小相看,不是吴越一个人的毛病。
段晓棠言简意赅道:“他祖父是国子监的。”
温茂瑞顿时哑火,文武殊途。
孙安丰随口道:“将军,国子监你都认识人。”
段晓棠:“我只认得他娘。”
轮到孙安丰无语了,虽然我相信你的品行,但你经常嘴上不把门,让人实在不得不想入非非。
几人在办公室坐定,段晓棠让曹学海拿些小食过来。
温茂瑞摆手道:“我们刚在小吃街吃完自助餐,还不饿。”
段晓棠:“你们来吃饭?”
孙安丰:“还给相九做行头。”
段晓棠:“做好了?”
孙安丰:“在二楼一间布庄订好了,只等取了,做的白色僧袍样式。”
孙安丰忽然好奇道:“将军,你为何多穿白衣?”
除了无力染色的黔首,时下少有人穿着白色。
段晓棠也并非全白,总有各种各样的装饰搭配。
但正因为偶尔有一丝隐逸之感,他们才会在挑选布料时将素雅的布料列入备选项。
毕竟时下,僧侣也少有穿白衣。
段晓棠缓缓饮下一口据说有安神之效的桂圆红枣茶,解释道:“我小时候看穿白衣的人,格外潇洒、有仙气。”
“便以为白衣靓丽,后来才明白,是人好看。”
大多靠脸和身材撑起来,典型地人抬衣,后来就成了固有印象。
同一件衣裳,有人穿像地摊货,有人穿像奢侈品。
这就是差距。
如果奢侈品从地摊货取材,另当别论。
后来穿白,就是黑白灰的简洁风大行其道了。
温茂瑞眼看话题越扯越远,不得不开口,“将军,我们就在这儿坐着?”
段晓棠:“难道你们想看武将军的热闹!”
看上司笑话就要做好可能被穿小鞋的准备。
温茂瑞感慨道:“我们都是热闹的一部分。”
难道见难不救么!
孙安丰欲言又止,“武将军家的事吧……”
总不好明目张胆的张扬。
相娑罗见在座其他三人对其中内情知之甚详,只有他一头雾水。
也不多言,只将菩提手串褪下来默默数着。
顾小玉吃完小蛋糕,段晓棠取来一张湿帕子,给他擦干净手脸。
顾小玉:“九,九九。”
相娑罗抬眸,不知道小孩说的何意。
段晓棠:“要你的九连环,是吧?”
顾小玉:“九,九环。”
段晓棠:“等着,我去给你拿。”好像在祝明月办公室里。
段晓棠取回以九个铜环相连成串的九连环,放到顾小玉手里。
顾小玉低头拨弄起来,室内只剩铜环碰撞的声音。
没指望他能解开,全当打发时间的玩具,铜环不至于摔到地上就解开。
顾小玉解九连环,总比李弘安自动巡球,看着有内涵些。
顾小玉安安静静不哭不闹,让他们说嘴的地方都找不到。
温茂瑞挑破道:“几家谁先到?”
孙安丰挖坑,“怎么,你要开盘!”
温茂瑞挥挥手道:“说什么呢!”转头问相娑罗,“相九,你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