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清缓缓推开那沉重的宫殿大门。
眼前的大殿一片空旷,仿佛自古以来便静默在此,未曾有过半点人迹。
大殿内光线昏暗,透过高高的天窗斜**来的一束光柱,映照在陈清的脚下,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四周的墙壁上,复杂的纹路盘根错节,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面墙壁。
这些纹路充满了古老的气息,然而岁月的侵蚀使得它们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衰败。
那些纹路似乎曾经记录了某些重要的历史,然而如今,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碎片。
陈清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些纹路,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不已:为什么自己会对这里有种熟悉感?
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踏足过这样的地方,但那种熟悉感却是如此真实,仿佛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里,早已烙下了这里的印记。
“唐宏哲,”陈清低声问道:“你对这里有印象吗?总感觉……我好像来过这里。”
唐宏哲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我也是第一次进来。以前虽然见过这座宫殿,但也只能远远观望,根本没有资格进入。”
就在陈清准备继续向前探索时,空荡的大殿中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是谁?”
这个声音如同利剑般在寂静中劈开,回荡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陈清心头一紧,瞬间警觉,连忙四处张望,但大殿内除了他自己,似乎并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唐宏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上面!”
陈清迅速抬头看去,只见在大殿的高处天花板附近,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从半空中降落下来。
随着身影的靠近,陈清看到一阵石屑从那个身影的周围簌簌落下,仿佛刚刚从长久的沉睡中苏醒。
那身影逐渐显露出真容,一头如雪般白色的长发在空中飘扬,对方的皮肤也如同白瓷般细腻而光滑。
那种极致的白皙在昏暗的大殿中显得异常刺眼,让人一时无法分辨对方究竟是男是女。
随着对方的降落,陈清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那种气息如同冰冷的利刃,直逼他的内心。
对方的眼神冷酷而高傲,仿佛从来不将眼前的一切放在眼里,那种目光犹如俯瞰尘世的神明,看向陈清时,竟如同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这个人的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但陈清并未因此退缩。
他的目光冷静而坚定,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威压所震慑。
面对对方的问题,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又是谁?”
那人沉默了一瞬,继续用冷峻的目光盯着陈清,仿佛在评估他的价值。
半晌,对方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入侵者?”
陈清一时也不好解释自己是否算得上入侵者。
他确实是因为好奇才走进这座宫殿,然而现在的情况让他感到有些棘手,还没等他开口解释什么,对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话音未落,那人猛然抬手,一拳朝陈清的方向挥去。
陈清心头一紧,迅速反应过来,双手立即交叉格挡在身前。
然而对方的拳头并未直接接触到他,只是拳风扫过,陈清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即使是格挡住了这一击,他仍被强大的力量逼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脚下的地砖甚至在他后退的过程中出现了裂纹。
站稳后,陈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到对方的实力极其可怕,光是这一拳的威力就已经远超他之前所遇到的强者。
回想起付家付成武的实力,陈清暗自比较了一下,面前这个白发男子,绝对在付成武之上。
陈清不由得有些火大,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突然出手,是不是有点不礼貌?要是不欢迎我们,那走就是了。”
男子依然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把陈清放在眼里。
他盯着陈清片刻,忽然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可惜了,有点弱。”
此话一出,陈清顿时有些不服了。自从转职以来,他一路披荆斩棘,实力一路飞升,何曾被人如此轻视?
这番话一下子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你说谁弱?”陈清扭了扭脖子,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拳头在手中捏得咯咯作响,战意在他的眼中迅速升腾。他紧盯着对方,冷声说道:“再来!”
话音未落,陈清立即发动了【终极狂化】,体内的力量瞬间暴涨,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狂风,直扑白发男子而去。
狂风呼啸,空气中瞬间充满了逼人的战意。
白发男子依然站在原地,双眼微眯,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傲。
他看着陈清迎面而来的身影,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流露出一种淡然的神情,仿佛陈清的狂暴攻势对他毫无威胁。
陈清的拳头如同雷霆般砸向对方,每一拳都蕴**巨大力量,拳风呼啸,带起阵阵气浪。大开大合的拳法犹如猛兽出笼,势不可挡。
然而,面对陈清如此凌厉的攻势,白发男子却依旧冷静从容。
只见他轻轻抬手,似乎只是随意一挥,便挡住了陈清的猛烈攻击。
两人的拳头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碰撞声。拳拳到肉的激烈对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四周墙壁上岁月留下的纹路再次脱落些许。
尽管陈清的攻击凶猛异常,但白发男子的动作依然流畅自如。
他的每一次格挡、反击都显得游刃有余,仿佛在陈清面前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
他的眼神依旧冷傲,没有丝毫动摇,似乎在他的世界里,陈清的强大不过如此。
陈清越战越是火大,招式越发凌厉,但白发男子始终稳如磐石,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任凭陈清如何狂暴,始终无法撼动对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