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渊早就已经发现了沈俏在外面,但是她站的地方厅里看不见,所以这父女俩并没有发现。
刚才,吴夫人可是说起了朱浅浅。
什么热情大方,什么崇拜爱慕,什么一心报恩的。
反正,按他自己的心思,如果他听到了有人这么爱慕昭宁,他是会受不了的。沈俏难道能受得了?
傅晋琛立即就反应过来,站起来朝厅外走去,果然一出去就看到了着在外面的沈俏。
沈俏此时神情略有点复杂。
“夫人。”
“夫君,你和那位朱姑娘——”
在柘城的时候看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出去的那位吴夫人,沈俏也看出来她的不一般。
她插手了傅晋琛和另一个姑娘,那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吧?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都没有告诉她吗?
“这件事情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因为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没发生什么。”傅晋琛走到她面前。
“那朱姑娘是真的对你一心报恩?你对她有过什么恩情啊?”
沈俏心情很是复杂。
以前他们一直都是在逃亡,避开追杀和抓捕,可以说很漂泊,还经常是避着人,尽量不与人接触多了,所以这十几年来,虽然傅晋琛容貌俊美,而且也很有才华学识,但她真的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以前也没有发现过有别的女人对他起什么心思。
沈俏一直都是以傅晋琛为天。
也一直都觉得他一辈子都会只有她一个人。
他们可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夫妻,没有什么可以拆散他们的。
但是刚才吴夫人的话,一下子就把她拉到了这么一个事实。
傅晋琛还很年轻,会有别的女子欣赏他喜欢他。
她竟然也有了要拈酸吃醋的时候?
“只不过是多年以前的一次举手之劳,这些年我早就已经把那件事情抛到脑后了,也没有想到会再遇上她。”
“那她这么多年了一直记着你,一直想要报恩,还对你一往情深?在柘城这些日子,你们是一直在一起吗?”
沈俏忍着难受,“夫君,我也不是要和你闹的意思,我是觉得,要是在柘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那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吧?你怎么没有带她回来呢?”
要是真把人带回来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放弃傅晋琛啊。
这么一个曾经抛下一切救她出牢狱,陪着她逃亡十几年的男人,早就已经比她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了,她怎么可能放弃?
沈俏想着,心涩得厉害。
“夫君要是真的跟人家姑娘在一起了,那也不能抛弃人家——”
沈俏将心比心,要是自家夫君真的已经得了人家朱姑**清白,那自然是不能当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的。
道理她明白,可她的眼泪就这么涌出来了。
傅昭宁已经跟出来了,回头看了萧澜渊一眼,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她小声地说,“你知道她来了,怎么不出声?”
虽然事情可以解释清楚,但在解释清楚之前,这碗醋是已经灌下去了。
萧澜渊揽住她的腰。
他为什么要出声?
看岳父这出戏,不也挺好看的。
再说,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傅晋琛看到沈俏哭了,正要把事情说清楚,外面就传来了下人的惊呼。
“姑娘,你做什么?别乱闯啊!你再跑我们不客气了!”
然后有一道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
“恩公,你在哪里啊?我来找你啦!”
傅昭宁几人听到这声音,齐齐震了一下。
不是吧?
他们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道娇俏身影正朝着这边跑过来。
沈俏望了过去,就看到一个比他们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姑娘提着裙摆,朝着他们这边跑来。
她身段玲珑,一袭鹅黄的衣裙衬得灵动清雅,那张清丽容颜如三月的花,惹人心喜。
这么一个朝气逼人的年轻姑娘!
“恩公?”沈俏喃喃地重复着这个称呼,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就是朱姑娘吧?”
她刚刚还在想着,夫君毕竟没有把人带回来,那真的很有可能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但是现在人就出现了!
而且这么不顾别人的眼光,大声喊着就跑来了。
她似一朵骄阳,明媚地奔向傅晋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