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初打开药下面的信。
单看纸张沉了很多年,上面的墨迹的颜色也变了,上面要求是如何瓜分周家的财产,以及如何密谋让周玉死。
哪怕已经提前吃到这个瓜,可看到信时,顾见初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谋害师傅,罪大恶极。”
【江南这些**也该处理处理了,不知道这样冤判了多少这样的案子。】
“张廖廖对此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谢辞安一挥手,木匣子连带着草药整个砸在张廖廖的脸上。
张廖廖脸瞬间被砸红了,“微臣不知道,这一定是对微臣的诬陷。”
“这字迹以及证据是从你家翻出,应该诬陷不了你吧。”顾见初被张廖廖这副模样气到,“云和去太医院,将张廖廖的字迹找出来对比一下,看看是否与张廖廖一致。”
在云和去对比字迹的间隙,大理寺卿窦文火急火燎跑过来,额头冒起一层细密汗珠,连说话都带着微微喘息,“皇上,您要的有关周玉案卷怕是找不到了。”
谢辞安眉头微挑。
窦文瞬间被吓得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皇上,微臣带人去查周玉的案卷才发现,当时江南官员上报说,他们衙门无缘无故的烧了一场大火,不仅烧毁了停尸房,就连存放卷宗的案件也全部烧毁。”
“微臣也不知上一任大理寺卿为何没让他们重新将卷宗补一下。”
窦文赶紧将责任甩出去,上一任大理寺卿遗留下的问题,不能他帮忙背锅。
【还能为什么,因为上下都打通了呗,就连火都是当时江南知府命人放的,为的就是将卷宗和周玉的尸体烧毁,以免别人查出什么,无法掩盖他们的罪行。】
【一群不要脸的狗东西。】
周氏点头附和道,“民女也记得我爹死后的第二天,衙门确实是烧了一场大火,当时并没有找到起火的原因。”
顾见初目光扫向张廖廖,笑着道,“或许是人为纵火呢,一切巧合得有些说不过去。”
“不然怎么就偏偏烧了周玉的尸体,和有关周玉的案卷呢,更加说明周玉死的有些蹊跷,你说是不是呀张太医。”顾见初目光锐利地看向张廖廖。
张廖廖瞬间被吓得瑟缩一下,连身体都在颤抖,“这个微臣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毕竟周玉还是你师父,皇上臣妾觉得还是将张太医交给皇城司审讯一下吧,什么事情都能明了,周玉在怎么说也是红极一时的名医,死后还要背负这样的污名,实在是有些可惜。”顾见初主动看向谢辞安。
听到顾见初的一番话后,周氏双眸瞬间泛红,外面传言果然不假,皇后的确能为民解决事情的好皇后。
“张太医既然是个硬骨头,便交给皇城司处置吧。”
“传朕旨意,命温烛捉拿前江南知府许崇任以及前大理寺卿林武,严加审讯这二人所督办的冤假错案。”谢辞安脸色阴沉到极致,捏着玉扳指的手在不断用力。
他的好父皇还真是会用人。
张廖廖在挣扎中被侍卫带去皇城司。
重风当即去传旨,最近温烛刚从岭南回来,怕是要再跑一趟江南喽。
周氏跪在地上,不停给顾见初和谢辞安磕头,“民女叩谢皇上,皇后娘娘为民女翻案,才让民女的父亲得以昭雪。”
“事情还没有查清,先起来吧。”顾见初上前将周氏从地上搀扶起身。
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贵人,周氏惶恐地立在顾见初面前,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顾见初。
“先不说你父亲的案子,张廖廖谋害嫔妃,陷害同僚已经罪证确凿,免不了要被关,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你是名医周玉之后,有没有兴趣来宫里当个医女。”顾见初只是随口一问。
“民女虽说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但医术并不精湛,只怕是没办法成为医女,父亲的案子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民女没有进宫的打算。”周氏委婉地拒绝了顾见初的好意。
生怕顾见初会生气,周氏小心翼翼抬头看向顾见初的方向。
只见顾见初面容和蔼,浅淡的笑意挂在嘴角,“无妨,等你想开了若是想进宫可以让大理寺卿来知会本宫一声,本宫自会给你安排。”
顾见初取下腰间的玉佩给了周氏。
“云和送人出宫吧。”顾见初摆摆手让云和将周氏送出宫。
他们在承恩殿待了很长时间,皇上怕是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顾见初嘱咐温暖好好照顾身体,便同谢辞安回去了。
等顾见初在见到温暖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这期间谢辞安得闲了便来坤宁殿,若是忙不开,派人将顾见初接到垂拱殿,总之这段时间两人几乎天天见面。
刚解禁足,温暖带着新做的点心,忍不住来了顾见初宫中。
见到来人,顾见初连忙让人赐座,“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经过林太医这段时间调理,臣妾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这是臣妾新做的玫瑰花饼,皇后娘娘尝尝味道如何。”说着温暖从食盒中端出一份点心放到顾见初的面前。
“你的手艺是极好的,肯定好吃。”顾见初捏起一块糕点尝了一下,味道酥脆,甜而不腻,吃着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顾见初从盆子中捡出几块,交给云和,“给皇上送去一些,让皇上尝尝。”
温暖只想着顾见初,确实没想到谢辞安,颇为尴尬道,“下次臣妾多做些,给皇上预留出一份。”
“不必如此麻烦。”顾见初不想让温暖太辛苦,她每次吃不了那么多,可以给皇上剩点过去。
在垂拱殿处理奏折的某皇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程颂当即上前,小心翼翼关心道,“皇上怕不是感染风寒,要不要奴才请林太医过来看看。”
随着皇后重用林太医,现如今皇上也重用起了林太医。
“不必,朕没什么大碍。”谢辞安并未感觉身体不舒服,没有当回事。
与此同时坤宁殿内,温暖忍不住好奇问,“皇后娘娘,不知道张廖廖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