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覃的房间,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老覃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
【老覃又不是凶手能发现什么,刀疤男脏衣服可是埋尸体时候穿的,当天下了雨,当然是满身污泥,这人又懒,随手丢在那里没有处理,正常情况下其实不会有人发现,谁让现在是非正常情况。】
谢青栀听到这些东西都是尸体身上的,惊恐地往旁边躲一躲,只差一点就和顾见初叠到一起。
顾见初摆摆手,让云和将东西送到了白薇面前,“看看这些东西你认识吗?”
在看到托盘上的玉镯时,白薇眸子瞬间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捧着玉镯几乎泣不成声,“求皇后娘娘替奴婢的姐姐做主,这玉镯就是奴婢姐姐的,这是我们娘亲留给我们的遗物,当时送给我和姐姐一人一个。”
白薇说着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脱下来,送到顾见初面前,“都是我,是我害死了姐姐,如果不是姐姐要挣钱给我治病,就不会威胁李誓成,更不会被打发到马圈,也就不会遇到那些恶人,更不会殒命了。”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造化弄人,谁都有错,谁都没有错。】
顾见初虽心疼,但很快整理好情绪,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小杜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白蔷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没有杀人。”小杜嘴硬地不停摇头。
“不是你杀的白蔷传家的手镯怎么会在你的房间,不是你又为什么将白蔷的失踪往长公主身上引导,目的不就是转移白薇的视线吗?”
“本宫看你这张嘴还真是嘴硬呢,看来你确实需要去皇城司待几天了。”顾见初刚要下令。
重风大步流星进去大殿,“皇上,皇后娘娘,卑职在检查马圈的时候,发现马圈又一处地方的泥土有翻动过的痕迹,便命人挖了一下,果不其然从里面挖出来一具尸体,经过府中下面的辨认,确认是失踪的白蔷无疑了。”
刀疤男被吓的瞬间跌到在地,眸子中尽是惊恐的神色。
“小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是你自己招供还是去皇城司招供。”顾见初慵懒的询问,语气中的冷意却极尽威胁。
“皇后你还和她客气什么,肯定是他杀人藏尸,不然尸体怎么会出现在马圈,衣服上怎么会沾染泥土,偏偏白蔷的首饰就从他的房间翻出,直接将人丢到皇城司,还有什么事不能招供的。”谢青栀想到自己还去过马圈看马,脚下很可能就踩着一个人的尸体,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的程度。
顾见初用眼神示意温烛,温烛刚要上前,刀疤男瞬间被吓尿了,“我招,我都招。”
“早点招了不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说吧,你为什么要杀白蔷?”顾见初手指轻点桌面,身体依偎在谢辞安的怀中。
谢辞安有一下没一下帮顾见初捏着腰身,对于这件事情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
刀疤脸看了一眼帝后,又看了一眼长公主,认命道,“我没有杀白蔷。”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承认你杀了白蔷,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是本宫杀的。”谢青栀恼羞成怒地抓起桌子上吃剩下的碗盏砸了过去。
【我的青瓷碗呀,可是前任浙江总督送过来的好东西,谢青栀和谢辞安一样,动怒的时候都喜欢用东西砸人呀。】
谢青栀:……
谢辞安:……
一样吗?一点都没有觉得一样。
“我真的没想杀白蔷,我看中的是白蔷的美貌,当时白蔷被公主贬到马圈,白蔷对每个人都比较好,长得又漂亮,我就对白蔷动了心思,我原本是想和白蔷好的,可是我找她说这件事情,她却死活都不愿意,所以我就动起了歪心思。”
“那天晚上下大雨,我借着提醒白蔷房间漏雨为名想对她图谋不轨,白蔷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在我敲了门后,她就开门请我进去了,趁着她说话的功夫,将她扑倒强要了她,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我没想到白蔷竟然是个强性子。”
“被我要了之后,她就爬起来撞墙**了,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害怕这件事情暴露了,我脱不了干系,当天晚上我就趁机清理了墙上的血迹,趁着下雨没有人出来,想将白蔷带出去埋了,谁知道那天晚上长公主下令要封锁公主府查找贼人,我没有办法,只好将白蔷重新带回马圈,将白蔷的尸体埋在了马圈下面,这样不会有人发现。”
“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没想到白蔷的妹妹白薇找了过来,我害怕白薇查出什么,就诓骗白薇说白蔷失踪与长公主有关,就是不想白薇查到一点可疑的线索。”
“你不杀伯仲伯仲却因你而死,那手镯是怎么回事?”顾见初无奈地摇摇头。
刀疤男如同倒豆子一般,如实招待,“在埋尸的时候,我看白蔷的手镯和簪子值一点钱,就顺势取了下来,想着过两天将东西一卖,换点钱好赌博。”
白薇听后从地上爬起身直接冲上前,冲着刀疤男打了起来,细密的拳头落在刀疤男的身上,没有人上前阻止,只静静看着。
直到白薇打累了,虚弱地瘫坐在地,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
“求皇后娘娘惩罚恶人。”白薇红着眼睛一个重重的响头磕了下去,甚至能听到巨大的响声,等白薇再抬起头来,额头已经红肿一片。
顾见初看向谢辞安,“皇上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置?”
“若非你图谋不轨,白蔷也不会殒命,直接拖出去斩了,以儆效尤,日后若是再有作奸犯科的都按照此刑法处置,另外将告示张贴出去,也让一些不法分子,提前警醒,不要违法犯罪。”谢辞安捏着顾见初的手,嘴角明明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
刀疤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