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夏帮本宫将香囊里的香料换成止血还有跌打损伤的药吧。”顾见初将腰间佩戴的两个香囊交给了竹夏去换。
“娘娘怎么忽然要换成药材。”竹夏狐疑地问了一句。
林太医也会在猎场,药材都是备足了的。
“狩猎场上箭无眼,以防万一吧,有些时候突发情况也等不来林太医,另外你再帮本宫准备两个避蛇蚁蚊虫的香包。”顾见初吩咐完后,便去了主殿。
程颂刚好领着人将早膳送了过来。
早膳做得非常丰盛,有粥,还有羊肉烧麦以及各种炒的小菜,顾见初被谢辞安搀扶着坐下,先是被荣栀和赵氏折腾了前半夜,后面又被谢辞安折腾了半夜,顾见初早就饿了,坐下后,接连吃了三个烧麦,又喝了一碗粥,以及两个酱肉包子还有母亲昨天送过来的馅饼。
虽然是剩的,但是经过御膳房的厨子一热,味道一点都不差。
等两人吃饱喝足,狩猎场的号角已经吹响了,诸位大臣以及女眷早就先帝后一步到达,而谢辞安和顾见初姗姗来迟。
两人在宫人的簇拥下,一路来到了看台主位,朝中大臣和女眷分两边而坐。
顾见初扫向中书令的位置,只见跪了一夜的中书令神色恹恹,双手偷偷**双膝,而中书令身边坐着的夫人,却冲着顾见初微笑一拜。
【昨天晚上被我和皇上接二连三的训斥过,胆小如鼠的中书令在罚跪一夜回去后,没有任何缘由的就处罚了自己那个宠到骨子里的表妹,还将管家的权利直接交还给了正妻。】
【想到因为妾室被训斥,还被罚跪了一晚上,中书令看到小妾就没缘由的生气,同样害怕小妾在得罪了我和皇上,他连忙派车让人将小妾送回府中,并要求妾室闭门思过一个月,小妾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抱着中书令的大腿就开始哭哭啼啼。】
【平常有效的手段忽然之间就失效了,小妾只能开始装晕,中书令刚要心疼,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及自己官职,根本没有半点心疼的将妾室丢了马车,管她晕还是不晕,还顺便给母亲那边写了一封信,说明了行宫里的情况,生怕小妾回到府中后,对着母亲又是一顿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母亲一阵心软,在将小妾提拔了回来。】
【中书令的那个老母亲虽说心疼妾室,但和儿子的官职比起来,想必孰轻孰重还是能掂量得清。】
【由于昨天晚上秋桃去找中书令说过,中书令没有多派马车,直接让女儿跟着小妾的马车一同回京。】
【中书令的这位正妻虽说是可怜,并非没有城府,否则怎么会向我求助呢。】
顾见初对于中书令夫人的那一拜,并没有理会,径直跟着皇上来到龙椅前坐下,接受各位大臣的朝拜。
【姜枫眠在哪呢?】
顾见初偷偷环顾了一圈,发现姜枫眠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如果不专门去看,根本看不到,和谢青栀隔了一整个朝臣。
还没等吃姜枫眠和谢青栀瓜,顾见初很快被别的吸引了视线。
在众多跪着的人中,只见一位面容陌生的小姑娘慢慢抬起脑袋,探头探脑地四处环视,最终目光与她相撞。
那女子面容姣好,一身红衣衬得肌肤越发的白嫩,头发披散在肩头,上面弄多很多麻花辫,末端用红绳扎紧,腰间别着一柄皮鞭,一双眸子如同小鹿一般灵动,看着就古灵精怪的。
此女并非朝中官眷女儿。
不过看到此女跪在阿姐身边,顾见初便立马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这位便是阿兄在路上带回来的那位逃婚的姑娘米月。
【米月从小就生活在寨子中,古灵精怪的非常讨寨子中的长老喜欢,在很小的年纪,就给米月定下一门亲事,米月一直都没有反对,直到两个月前,成婚的前夕,米月上山玩耍,不慎踩空,从山崖上滚落,被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经过诊治之后,米月忽然就醒了,没过多久,人就活蹦乱跳的好了。】
【直到前段时间,大家见米月没事,便给她准备她小时候定下的那门亲事,可是米月突然就反悔,并且在寨子中闹了一通,可是族中的长老对米月这一闹没有理会,并执意让米月和寨子中族老的儿子成婚,而且这二人从小还是青梅竹**一起长大,见米月还在闹,他们甚至以为米月是中邪了,还专门请来了大师帮米月驱邪,最后在米月的折腾下,她自己成功被关进祠堂,等着成婚。】
【米月想了很多办法,都出不去,只能先示弱地假装同意,在大家放松警惕将她放出来后,她却在成婚的前夕忽然逃婚,寨子的人知道后,便追了出来,在逃跑的过程中,米月无意受伤,随后便好巧不巧地遇到了顾见白,米月眼看着就要被那群人追上,便求顾见白将她带走。】
【甚至还骗顾见白说,那些是来抓她去配阴婚的,心善如国建白不忍心看着米月被那群人带走,便亲自将米月带走,送去客栈休息。】
【在顾见白帮米月去请大夫间隙,米月无意间看到顾见白手中的文书,才知道顾见白是京城人,还是一位大官,所以米月就赖上顾见白了,缠着顾见白问顾见白是哪里人,知道顾见白是京城人,且还要回京城,便不停地撒娇,让顾见白带她来京城见见世面,顾见白耐不住对方撒娇,便同意将人带来京城。】
【这一路上,米月整日缠在顾见白的身边,为了留下,甚至还会讨好顾见白,一路相处下来,顾见白对米月已经如兄如妹,甚至还生出一些别的感情,见米月没有地方住,便直接将米月带去家里住了。】
【此女莫非是冲着顾见白来的?】
听到顾见初心声的两人,忍不住好奇地往米月方向看了一眼。
谢辞安只是扫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此女表面看着纯善,却并非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