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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凌清越的表情一变,瞬间回头。
随即他就看到了其他战队的几个朋友,大家都对他挤眉弄眼。
凌清越肩膀松了一下,有些无奈:“你们非要吓死我是不是?”
那个刚才拍他肩膀的人,笑着搂他:“害怕什么,这家店是自己人开的,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刚给店主打电话了,今天只招待自己人。”
“走,既然碰到了,那怎么着也得喝两杯。”
凌清越有几个月没见他们了,他刚想答应,就听到身后的一道声音。
“少爷,你目前还不能饮酒。”
姜恬的声音很好听,在一群男人里,更是特殊的存在。
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了姜恬。
然后他们互相对视着,表情各异。
“什么时候你身边多了个漂亮妹妹?”有人善意地调笑了一句。
“你们好,我是凌少爷的贴身秘书,目前负责他的工作和生活。”
大家的表情又变了一下,看待凌清越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打趣。
凌清越看懂了他们眼里的意思:果然不愧是大少爷,连秘书都有了。
他有点别扭,但这种情况,他不知道怎么处理。
如果他还在跟姜恬针锋相对,那么他可以直接把她赶走。
可两个人的关系,在他这里已经单方面缓和了。
要是让她跟他们一起吃饭,那这群臭小子肯定别扭死。
他正苦恼着,姜恬开口了:“少爷,既然你遇到了朋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的手术结束没多久,还不能喝酒,请你自己注意。”
凌清越没想到姜恬这么给他面子,他的心情不自觉变好了。
“嗯,我知道。”
姜恬又对其他人礼貌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一步。”
大家纷纷跟她道别。
等姜恬离开了,他们簇拥着凌清越往包间里走。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他们自然是想念他这个兄弟的。
凌清越刚坐下,手机就响了一下,他打开一看,姜恬给他转了三万块钱。
“这是预支的这个月娱乐开销,如果你想请客,可以先花这笔钱,不够再找我要。还有,留下一点钱打车回去。”
凌清越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几秒钟,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嘴角是翘起来了。
他默默把转账收了,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K神,真没想到你一退役,连秘书都配备上了,你那位秘书一看就情商很高,是精英人士吧。”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凌清越开口就怼。
其他人也不恼:“当然有关系了,什么时候我们混不下去了,就去你的集团里讨口饭吃。”
凌清越对他们翻了个白眼:“扫地都不要你们。”
大家又起哄了一阵,就聊起了正事。
凌清越对电竞圈有多么关心,大家是知道的,聊着聊着,大家就聊high了,等到凌清越回去,都将近十二点了。
他一进门,什么都没管,先坐在了沙发上,跟那群兄弟报平安。
就因为做了手术,在别人眼里,他都变成了珍稀动物了。
知道他们是好意,凌清越没有拒绝,在群里发了一句到家了,他就把手机扔在一边,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
其实说是不喝不喝,他还是被灌了一点。
不过大家都有分寸,他们都很少喝酒,就是见到凌清越太高兴了,才喝了一点点。
凌清越在心里暗想,幸好姜恬不在,要不然他又要被唠叨。
然而,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了刚刚出浴的姜恬。
她只围着一条浴巾,精致的锁骨,修长的脖颈,一双雪白的腿都露在外面。
她原本就很白,露出的大片雪白,更是晃人眼。
姜恬的头发还没有擦,水流顺着往下流,很快就看不到了。
此时她没有遮挡的脸,更是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凌清越好久没有喝酒,就一点都不太行了。
他曾经是职业选手,为了保持操作的灵活性,饮食一向被严格控制。
酒精更是禁忌,除非特殊情况。
所以他的酒量并不佳。
凌清越直直地看着姜恬。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觉得姜恬有点好看。
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见到她,凌清越不仅没有被吓到,还上前了几步。
“你到底多少岁,见你的第一面,我以为你四十,后来你又告诉我三十,可今天你像二十。”
凌清越真诚地发问,一边说着,他伸手,**摸姜恬的脸,她是不是戴了面具,今天跟昨天判若两人。
“我今年三十二岁。”
姜恬拦住了他,声音冷清。
听到了姜恬的声音,凌清越表情骤变,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姜恬皱着眉看他:“少爷,我告诉你不能饮酒的,你为什么不听?”
明明平静,却暗**危险的声音。
凌清越闭上眼,又重新睁开,眼前的人并没有消失。
短暂寂静了几秒后,他瞪大眼睛——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几分钟后。
洗了一把脸,酒意已经褪去的凌清越坐在一边。
换好了一身睡衣,包着头发的姜恬坐在另外一边。
凌清越抹了一把脸,他终于明白了,姜恬利用他跟兄弟们聚会的那段时间,完成了高效搬家。
所以,他才会看到刚刚洗完澡的她。
“你就不能通知我一下,你知道我见到你以后多么……多么吃惊吗?”
凌清越的脑子里闪过了大片的雪白,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对不起,我本来打算在你回来后告诉你的,可是等你到十一点半,你还是没回来。我只能先去洗澡,打算洗完澡给你发信息,把我搬过来的事告诉你。”
姜恬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板,凌清越没法再把她当成教导主任了。
今天一天,他接受了太多的冲击。
“没什么事,我就去睡了,明天我们还要上班。”
凌清越没等说什么呢,姜恬已经打算去睡觉了。
他也没什么能说的。
她搬进来,是他亲自点头允许的,只是他不知道所谓的尽快能有这么快。
“……好,那你就去睡吧。”
凌清越干巴巴地说。
“今天饮酒的事,我就不告诉董事长了,希望你明白,身体是你自己的。”
临走之前,姜恬提醒了他一句。
凌清越心想着他不会再喝了,这都什么事。
一晚上,一想到客房里住进了姜恬,凌清越就感觉挺别扭。
他很晚才真正睡着。
然而,等到一醒过来,盯着脏了的床单,凌清越的脸上出现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原地崩溃了几秒,凌清越冷酷着脸,把床单拽下去,窝成一团,刚走到客厅,想扔进**桶,恰好撞见了正抱着一堆衣服、往洗衣机那边走的姜恬。
“是要洗衣服吗?给我吧,正好我也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