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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是在一个高端会所里碰面的。
黎修的生意伙伴遍及很多领域，什么人都有。
这种地方，他偶尔会来。
但他没想到会在这边遇到姜恬。
她还是之前的装扮，容貌清纯，穿了一条素色的长裙子，看上去就与其他人气质不太一样。
黎修看了她一眼，说不出对她是失望还是别的。
这人终究还是走了向下的那条路。
不过想起她之前的资料，高中学历，开的店又破产了，想要赚钱，这种地方最简单。
可越简单的地方就意味着越深的陷阱。
世间一切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获得，黎修很清楚这个道理。
生意伙伴没有看出黎修的不对劲，他正笑眯眯地看着几个进来的女人。
几个人的容貌各有千秋。
生意伙伴的目光定在了姜恬身上。
她在昏暗的包厢里，依然很出众。
皮肤雪白如牛奶一般丝滑，身材是肉眼可见的曼妙，长相又是偏向柔弱的一类，再加上她的气质有些出尘，多种他人喜欢的特质汇聚在一起，生意伙伴会对她感兴趣，并不算是多么稀奇的事。
但他还是假模假样地对黎修说：“黎总，你看看，喜欢哪个，让她陪你喝杯酒？”
黎修平日里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
但在生意场上，并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生意伙伴还是挺尊重他的。
不过就是问一句而已，这个生意伙伴心中清楚，黎修有洁癖，不会让其他人近身。
今天两个人能坐在这个地方谈生意，连生意伙伴都觉得受宠若惊。
他不得不承认，黎修很会把控人心。
原本他没打算立即把单子给黎修，但黎修愿意跟他在这种地方推杯换盏，生意伙伴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
他的态度当场松动了，两个人刚才已经签好了合同，正事算是谈完了。
黎修看了一眼姜恬，姜恬正好也在看着他。
姜恬的目光清凌凌的，不见一丝污浊。
黎修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地点了一下：“就她吧。”
生意伙伴惊了。
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
就差飞升成仙的黎总，竟然也会选人了。
他看到黎修点了姜恬，心中有一丝失落，但很快脸上就换上了一个笑容：“既然黎总选了你，还不快点过去。”
姜恬点点头，就坐到了黎修的身边。
黎修的嗅觉很灵敏，生意伙伴有狐臭，他一直在强忍着。
闻到姜恬身上传来的香气，黎修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姜恬没有说话，只给他倒酒。
该谈的生意谈得差不多了，生意伙伴也开始放纵自我了。
他挑了另外一个**的女生，两个人一边玩游戏一边喝，笑声不断。
那另外一边的黎修，看着姜恬，缓慢地开口：“你来这个地方，是自愿的么？”
姜恬的气质跟这里一点都不匹配。
“是。”
黎修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又将那杯酒一言而尽。
他不该对这个女人抱有任何的幻想。
当一个人沉浸在泥沼里，为什么非要看她上岸呢？
明明大部分人的选择是就此沉沦。
姜恬一边给黎修倒酒，一边轻轻地说：“黎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走？天色已经有点晚了。”
黎修若有所觉，偏头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姜恬只对他勾出一个微笑来：“我只是觉得这种地方待太久了不太好。”
黎修眉头轻轻皱了皱。
手下只会给他传达一些表层的情报，姜恬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黎修不太清楚。
否则他不会跟姜恬在这种地方再遇。
黎修没有回应，只示意姜恬给他倒酒。
其实黎修的酒量还行，他喝的也不快，到现在都没有喝醉的感觉。
旁边的生意伙伴已经喝嗨了，要不是仅剩的理智让他顾及着旁边还有别人，说不定他连更恶心的一面都暴露出来了。
不过看他喝得红光满面的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黎修和姜恬这边，一个比一个沉默。
姜恬看上去还是挺负责的，倒酒的姿势，言行举止，都没有出过差错。
“你到底想做什么？”
黎修心里告诉自己不该管闲事，可姜恬的姿态明显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