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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还没等开口，沈清舒尖叫了一声：“段慕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在沈清舒的认知里，只有她不想要的，没有人敢随意放弃她。
她盯着段慕青：“你到底在说什么？说谎有意思吗？”
当年她是骄傲肆意的大小姐，段慕青同样是天之骄子，可他愿意为她俯首，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如果那都不算爱，沈清舒算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段慕青好像没有听到沈清舒的质问，他盯着姜恬，胸口的酸涩一阵一阵的泛滥。
“你应该满意了吧，对，当时咱们两个人说好要试试，可是我先陷进去了，我喜欢上你了。”
“这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着你，想怎么挽回你。可是你转头就有了新欢，我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不敢靠近，却还在每天想着你。”
“你赢了。”
段慕青嚣张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卑微得连靠近姜恬都不敢。
从姜恬跟他说分开，跟云景在一起，段慕青就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了。
或许他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猜。
毕竟能那么快就找到下一个，只能说明姜恬对上一个没多少感情。
段慕青拒绝这个答案。
他的眼睛十分的酸涩，看着姜恬，内心有痛意在蔓延着。
姜恬面对着他的目光，表情没有分毫的变化。
她只是看向沈清舒：“沈小姐，现在看明白了吧？如果你想跟别人谈条件，那么请你先考虑好自己的定位。如果你连自身的实力都摸不清楚，就要在商场上跟人谈判，那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血本无归。”
她的语气一顿，再度望着沈清舒：“更何况，感情不是买卖，我的男朋友很讨厌你。”
沈清舒脸都青了。
“这个世界并不是以你为中心，别来打扰我们，否则今天你的事，明天就会被各大媒体转载。”
“如果你想那么丢脸的话，我会满足你。”
姜恬说完后，牵着云景的手，绕过沈清舒，正好电梯开了，两个人走进去。
随后，电梯门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原本还有四个人所存在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两个人。
沈清舒的大脑一团乱，她在生活的前几十年里，可以说是无往而不胜。
老天爷仿佛故意偏爱她，给了她太多太多别人一辈子都肖想不到的东西。
一直以来，她有自信，她可以获得一切。
可面对姜恬，她却不确定了。
对方寒凉的眼神，就把她衬托得如同路边的野草。
更何况……还有段慕青的临场倒戈。
沈清舒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看向段慕青：“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年轻时候被不少人爱过，段慕青不过是其中之一，并不是多么令人记忆深刻的存在。
可沈清舒现在却不得不认真打量着段慕青。
她听到了那段告白，内心焦灼又难受。
她还没想放弃段慕青，他就已经喜欢上别人了，她不允许。
段慕青真没想到，姜恬竟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走了。
他的告白好像给了空气。
他扯了扯嘴角，硬是拼不出一个完整的笑容。
她好像真的不在乎他了，甚至把他当成一个工具，只是为了证明给沈清舒看。
真可笑啊，曾经的段慕青永远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你刚才是在骗她的对不对？你不可能喜欢上她的，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呢？”
段慕青因为内心的痛而不说话时，沈清舒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猜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