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
手里拿着一疙瘩米面的布袋,一个南瓜,还有两件麻布衣服。
鹿之鸣看着出来的桑宁胡子抖一抖,禁不住点头。
确实长的福气,圆脸耳垂肉,眼睛有神,气度就不一般。
不愧是时深,眼光好。
“这种境况,咱们也就不讲究了,米面你收着,收拾收拾就搬到时深家里去吧。”
“晚上大家去闹个乐,你就是这个村的人了。”
“时深是村里最优秀的儿郎,你是个有福的。”
“胡说八道!”霍静雅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这福气还是给你们自己村的姑娘吧!她不会去的!”
霍静雅不敢说桑宁是她嫂子,因为不知道桑宁的身体状况。
怕那个大夫不给她治病了。
村长脸一沉:“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识好歹!”
他身后几人也挑剔的看着霍静雅,嘴里明目张胆议论:“这个不好,脾气太大,我家可不敢要。”
“她身后那个看着不错,虽然年纪大点,但是看着结实些,应该能生。”
李玉枝和霍静雅被人像挑牲口一样议论,耻辱至极,恶狠狠的朝那几人瞪视。
“你们瞪什么瞪!鹿家村好心收留你们,给你们吃的穿的,不比被人押到苦寒之地强?
而且这一路,还不知被那两个衙役睡过多少次,要不是我儿子年纪大了,你以为会要你们这些破**!
笑死人了,犯人还高贵起来了!”
一个扁平脸厚嘴唇的黑妇人言语无比恶毒的说,嘴里还发出恶心的“啧啧”声。
霍家人哪里受过这等侮辱,这直白又粗俗的言语简直令人作呕。
妇人见“震慑”住了几人,十分得意,仰着头像骄傲的公鸡。
想继续口吐芬芳。
“别说了。”桑宁用手扇了扇鼻端,露出恶心的神色。
“要不是形状在那摆着,我真以为有人的排泄器官是长在上面的。”
她声音淡淡,不像霍静雅她们那么愤怒。
说出的话听着不粗俗,却杀伤力更强。
什么意思?
黑妇人还没听懂。
她旁边的人已经说了:“排泄就是屙屎,排泄器官就是**,牡丹婶,她说你的**长在上面。”
解释的很到位。
牡丹婶脸一扭曲,又听桑宁笑了一声:“牡丹婶,是黑牡丹吧?稀有品种。”
谢雨柔马上学到了桑宁的精髓,开口接道:“确实是稀有品种,越黑越稀有,最著名的应该是黑牛,听说是几百名花匠一起培育出来的杂交品种。”
什么什么牡丹,怎么说上品种了?
黑妇人的小眼闪着愚蠢的光发愣。
她骂人厉害的一批,但是听不懂的话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霍静雅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也“啧啧”嘲讽两声。
旁边人又说:“牡丹婶,她说你是黑牛,是**。”
妇人“嗷”的就是一嗓子。
“小**妇——”
“都给我闭嘴!”鹿之鸣大喝。
他恼怒的看着桑宁,“别在那说些有的没的,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认识几个字,懂什么大道理,现在都是流放的罪人,就这条件你们还敢在这吵闹!”
这个女子不像个乖顺的。
时深那么老实的孩子,怕驾驭不了,得提早打压她一番。
“你们不也是流放的罪人?”桑宁疑惑的问。
“我们跟你们不一样!犯事儿的是我们祖上!”村长快气死了。
“要不是看在这点,你以为我们会解救你们!?”
说的真好,解救。
明明是想给村里的老光棍找女人!
桑宁眼底冰冷,嘴上又微笑。
“确实不一样,我们刚做了犯人,还没适应。你们却是祖传的,祖父是犯人,儿子是犯人,孙子也是犯人,先人后代都是犯人,只能龟缩在山里头,出去就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