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确实是桑凝儿自愿去陷害霍长安的。
她也是个可怜虫,只想一门心思嫁出去,不知道那是别人诱导她去做的。
“我也不知道,喝了一杯酒,就觉得难受,出去就碰到了你哥。”
“肯定是你后母干的!”霍静雅气愤道。
“应该是。”
“她对你很不好吗?不给你吃饭?”
倒也不是。
那个虚伪的后母不会明目张胆苛待她,总是耍阴招。
比如总在饭前说一些看似语重心长,实则很令人反感的话。
桑凝儿又是个直性子,当场气的不吃饭。
然后她那个爹就趁机教训她,关起来反省。
“没吃过一顿顺心的饭。饱一顿饥一顿的。”
这么看来,桑凝儿和她倒是挺相似的。
她说完这话,说了句“睡了”就不再言语。
过了几秒,她听见微小的喝汤的动静。
这才对嘛。
浪费食物是要遭天谴的。
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都没饭吃呢!
后半夜的时候,桑宁终于知道霍长安为什么不喝汤了。
他怕撒尿!
之前都是睡野外,他睡前自己爬一段距离自己解决,现在,不太方便。
他先是伸手扯了扯锦棠,没把锦棠弄醒,又打算自己爬。
桑宁的手正搭在锦棠身上,所以,他其实扯的是她的手臂!
“要如厕?”她爬起来。
“我自己……”
“别啰嗦,别动,我有办法!”
桑宁空间还有闲着的陶罐,拿一个当尿罐就是了,反正黑漆漆谁也看不到。
她拿出一个陶罐,就给霍长安脱裤子。
“你干什么?”
霍长安抓住她的手。
“不用下床,有多余的陶罐。”
"桑凝儿,你别做这些事了,既然……既然你想离开,就别……如果你是为你父亲弥补我们,也并不需要,他是他,你是你。"
桑宁甩了甩手没甩开,只得先解释:“我不是替他弥补,都说了我不替他背锅。
我们不做夫妻,也可以是亲人,其实亲人关系才是最长久的,你想,夫妻还有可能感情破裂,不一定过一辈子对不对,你就把我当妹妹,我当你是兄长,以后你站起来,强大了,记得照拂我一下就行了。”
霍长安的呼吸忽然不稳。
“怎么了?”
桑宁以为他又失禁,再次甩手,这次甩开了。
她伸手一摸,摸在他的手背上。
“宁……我,我能控制了!”
有感觉了!他有了憋尿的感觉!是刚才没意识到,其实他就是被尿憋醒的!
黑暗里,少年的眼眶里含满了泪。
谁懂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不再是残废,他正在一点一点的捡回尊严!
“宁儿,宁儿,我……”少年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一双柔软的手捏上。
他也感觉到了。
“能控制了?太好了!”
桑宁也很激动,顺手就塞进陶罐里。
他应该也很快能站起来!
黑暗里,她看不见少年的眼神已经变了。
好像体内蛰伏的兽终于苏醒,变得霸道,猛烈,势而必得!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是鹿之鸣给霍家人的最后一天。
桑宁静静站在一处悬崖看了半天。
然后抓着石头往上爬。
“她发现出口了?”
不远处,冯大力惊愕。
鹿时深也很诧异。
那处明明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她是怎么发现的?
他们想错了。
桑宁没有找到出口,她只是去掀开压在半山腰松树上的石头。
弄掉石头后,她又爬下来。
“你,刚才干什么?”鹿时深忍不住上前。
他知道桑宁是有夫之妇,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她很神秘。
瘤子不知怎么就死了,那么人高马大的人,会是她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