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月月一听挨棍,吓得一哆嗦。
她还是姑娘家,不能受棍刑,要不然再也找不到婆家了。
再一想,她说的是事实,就是莫翠语差点杀了娘,本就没说谎。
可心里,还是后悔出头做证了。
不,是后悔跟着过来了。
“官爷,我不状告了。”丁氏不甘的看向被人护着的莫翠语,攥着拳头道。
“你说告就告,说不告就不告,衙门你家开的?”
丁氏还以为是做首富那会儿,连县令,郡守都要对他们客气,
也不想想,人家那时候看的是谁的面子!
很快,霍宝鸿,乔丹桂,霍江初匆匆赶来了。
霍宝鸿和霍江初是被乔丹桂从草料场那边喊回来的。
乔丹桂本想隐身的,没想到官差点名让她过来。
霍宝鸿一来,就冲过去打了丁氏一巴掌。
“你又想干什么!是想把一家人全害死才甘心吗?”
“霍宝鸿,你又打我?”
丁氏气疯了,扑上去就抓霍宝鸿的脸。
“我就知道你跟那个**蹄子不清白,你那晚是不是醒着,你是不是也盼着我死!你这个****!”
霍宝鸿急着躲,霍江初去拉,乱做一团。
官差抽刀大喊:“全都住手!”
"差爷!我娘最近精神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去。"霍江初道歉。
“你**耳朵,是不是莫氏用剪刀剪的?”官差问。
霍江初顿了一下,然后说:“不是。”
丁氏的身体就不再挣扎了。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二哥!你在说什么?明明就是莫翠语害的娘,是你第一个跑进去,娘还让你去抓莫翠语!”霍蓉蓉大声质问。
“我没看见。”霍江初再次说。
然后盯着霍蓉蓉,平静的问:“你看见了吗?看见的话为什么没有出来阻止?我回来的时候,屋子漆黑一片,娘已哀嚎许久,你们一个人都不在场。”
霍蓉蓉:“……”
“ 你说屋子漆黑一片?”
官差抓住这句,又看向霍月月,“你刚才说屋子很亮,你看的清楚?”
霍月月:“……”
泪眼汪汪的看向霍江初,唇齿哆嗦:“二哥……”
霍江初愣了。
桑宁也很意外,没想到这话根本不需要她引导就说出来了。
二叔的这个儿子,还算不错。
“那就是撒谎了!三力,打上三十棍!”为首的官差下令。
“二嫂!”霍月月尖叫:“二嫂你告诉官爷,是不是莫翠语剪掉了**耳朵,我没有撒谎,没有撒谎!”
丁氏也朝乔丹桂看过去,眼神充满警告压迫。
乔丹桂本能的缩起脖子。
桑宁“哼”了一声。
“屎到临头还在搅便,明明是你娘犯了病,脑子糊涂自己剪的,你们娘几个一起捏造假案,谁也逃不脱惩戒!”
她暗暗看了乔丹桂一眼。
继续道:“郡守大人看在咱两家同属一脉,饶了你们烧山的罪责,若他知道咱两家其实交恶,你们说会不会重新将霍江临和霍江初投进牢里去?”
乔丹桂猛地抬起头,忽略丁氏如锥似刀的眼神。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听到声音跑过去的时候,夫君已经在娘那了。”
呵呵,还真是会保身,一点不想担风险,她该不会以为这样说,丁氏就能轻饶了她吧?
在丁氏看来,乔丹桂没按她的意思说,已经是背叛者了!
霍宝鸿最后的证明彻底将母女三人最后的希望打破。
霍蓉蓉,霍月月和丁氏一块儿被压到地上挨打。
半开放的墙外,挤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霍蓉蓉和霍月月捂住脸承受着屈辱和棍棒之痛。
丁氏嗜血啖肉的目光一一扫过每一个霍家人的脸,好像要死死记住一般。
最后,定格在走过来的老夫人脸上。
老夫人感受到她的目光,眉头蹙的更紧。
丁氏,不会罢休!
“霍宝鸿,翠语和离的事,什么时候办好?”
“大嫂,我明日,便把和离书送过来。”
霍宝鸿对长子是彻底失望了。
翠语,是再不能回头了。
“还有,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顶起事儿来,丁氏若再来我家闹,别怪小辈们无情!”
老夫人蹲下身,着重对着丁氏警告:“她们,不是你们家的孬种,每一个,手上都沾过血!”
丁氏瞳孔一缩。
没想到一直被霍镇南保护的软柿子也硬气起来了,现在倒是嘲讽别人是孬种。
“杨新兰,你知道霍镇南是怎么死的吗?”
“告诉你,他不是死在战场!”
“两个月前,他人在平阳!”
丁氏成功的看到老夫人变了脸色。
“哈哈哈哈哈哈!我儿子是孬种,可都还活的好好的,你生的儿子好,就剩下一个残废!哈哈哈哈……呜!”
丁氏的狂笑戛然而止。
当口的门牙被一颗石子打落两颗。
满嘴的血和着石头牙齿一块吐到地上。
官差看向坐着轮椅的少年。
少年手拿弹弓,满眼无辜。
“打落泼妇的两颗牙,不算行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