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就整天跟我一个小孩生气吗?现在那声里都带着气儿。
锦棠悄悄在心里腹诽。
“四婶婶说,你睡觉磨牙,怪吓人。
说你踢人,总把她踢到墙角去。
说你放屁不打招呼。
说你怪臭,莫姨和凤儿香……”
锦棠说不下去了,他听到了磨牙声。
四婶婶说的果然是真的。
四叔还没睡着就开始磨牙了。
“四叔,我人小,占不了多大地方,你晚上别踢我,我自己睡炕角。”
说着就紧贴着墙一躺。
霍长安:“……”
可倒安全,他的腿全伸直都够不着!
特么就一床被子,你缩那去我不也得跟着往里靠吗?
而此时睡在另一边的桑宁,可舒坦了。
头一次脱的只剩下胸衣和小短裤。
她是真怕不小心侧漏啊,又在身下铺了一层稻草垫子。
“四婶婶,你是怕尿床吗?”锦绣咕噜着大眼睛问。
“不是,我是怕血染江山。”
“口无遮拦!”老夫人斥责。
桑宁咧咧嘴,瞪了锦绣一眼:“就你话多,快睡!”
“四婶婶,为什么你没有胸胸?”
桑宁:“……”
她怎么没有?小笼包不是包?煎鸡蛋不是蛋?
“四婶婶,你的肚肚像年糕。”
年糕又是什么鬼东西!
“四……”
桑宁错了,她就应该像莫翠语一样,至少留下一件中衣。
感觉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了。
老夫人一点都不管闲事,还跟着暗搓搓的瞅她的胸,瞅她的**!
莫翠语和凤儿也是一样!
桑宁终于还是拿过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了。
“睡觉!谁再说话谁是小狗!”
“汪汪汪!”
小狗锦绣继续:“四婶婶,哥哥说人不能生出小狗崽,只能生小孩,你什么时候生小孩?”
“四婶婶……”
“四婶婶……”
四婶婶死了!
桑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耳边还是魔音绕耳:“四婶婶……”
“小锦绣,你一夜未睡吗?”
桑宁简直生无可恋,还不如跟霍长安一个炕头呢!至少他话不多。
“四婶婶,姐姐在外面练功夫,我是锦心哦。”小人眨巴着眼睛纠正。
桑宁一看,还真是锦心。
俩人虽然是双胞胎,但是是异卵胎,长的只是相似些。
好歹不是锦绣了。
那小家伙简直要人命。
嗓门又大,说个话一家人都能听到。
“四婶婶,告诉你一个秘密。”锦心捂着嘴悄悄说。
“哦,什么秘密?我最爱听秘密了!”桑宁配合着用神秘的口气说。
“四叔昨天又尿裤子了!”
桑宁:“??????”
“!!!!!!”
“不会吧?你弄错了,是不是四叔裤子不小心弄了水被你看到了。”
流放时,霍长安不能自控,大概是被锦心看到过,所以她用了一个又字。
“不是不是,是祖母和大伯母说的,锦心没听错!”
锦心有点委屈的嘟起嘴,“你是四婶婶我才说。”
当你自己人才说的!
桑宁赶紧哄:“信你,信你,祖母和大伯母说什么了?”
指定是这小家伙听错了。
霍长安的腰都好了,当然不可能再失禁。
“祖母说:老四小裤又污了。大伯母说:这几日天天一早洗。”锦心学着俩人的口气重复。
“祖母就说:就两条怎么换的过来,你再去扯块棉布,我给缝两条。”
桑宁挠挠头,霍长安只有两条裤衩子吗?她还真不知道。
天天洗是因为他爱干净,跟污不污有什么关系。
再说裤衩子就要天天换啊。
“哦吼,这个秘密你没告诉别人吧?”
“没有,只告诉了四婶婶。”锦心露出小牙齿,有点讨好。
“乖~谢谢小心儿的信任,四婶婶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四婶婶,人真的不能生猫崽吗?”小锦心的眼神飘向了桑宁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