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自己烧的,一个不小心……”
“你去烧人家房子了?”白义错愕。
脑子里已经在想真烧了人家的房子,他用什么理由给她脱罪。
还不算严重,知道带上了军犬。
那就好办,推到军犬身上!
“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不中听,我就算烧也是为民除害!都不知道你这个郡守是怎么当的,天天抓奸细,天天抓奸细,奸细在你眼皮子底下快把你老底弄透了都不知道。”
白义:“……”
“对!我四嫂又立大功了!抓了一堆奸细,你快点想想给什么奖赏?”
除了桑宁,也就狗腿子霍静雅不知收敛了。
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对着人家郡守大人大呼小叫。
老夫人轻咳一下,“白郡守,原来是抓到奸细了哦,听着还不少?”
怎么可能?上一次扫地式的盘查了一遍呢!
白义当然不会在意桑宁的态度,关注点全在奸细上了。
“哪里有奸细?”
“郡守大人,您在这?县令大人正找您呢?迎春院查出了五个奸细,包括那老鸨,剩下的还在审讯。”一个衙役走进来。
白义震惊,还真有奸细!
迎春院?
要是他没记错,那老鸨在凉州落户已经三十年了吧!上次还因抓奸细有功被表扬了呢!
真是离了大谱!
“舅母,我先去忙了,明天再来。”
“不必再来,你忙你的就好。”新月溶对他甚是冷情。
白义也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复杂的看了莫翠语一眼。
她若是舅舅的女儿,岂不就是他的未婚妻?
他经过桑宁身边,小声问:“桑娘子,那就是我舅母了,你要不要取一滴血算算,她女儿在哪里?”
不用他说,桑宁早就看到那个明晃晃的大美人了。
真美啊。
24k金大美女。
“老白啊……”
桑宁伸出手指头对着莫翠语和新月溶一比划。
“血缘关系都明目张胆成这样了,你看不出来吗?”
还真以为她要取血呢,这老白够实诚的。
白义愣了。
实锤了。
莫翠语就是舅舅的亲生女儿,他的表妹。
天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
新月溶眼神一直在莫翠语身上,浓浓的母爱离得远也能感觉得到。
“莫姐姐,那就是你娘吗?你问问她收不收干女儿啊。”
莫翠语的担忧变成好笑。
“快进屋洗洗,我给你修一修发。”
她拉着桑宁进屋。
“她们几个相处好的很。”老夫人笑道。
“看出来了。”新月溶柔声说。
这几个媳妇看面相就是好的。
男人们都没了,难得她们都这么坚韧。
她想拿些见面礼,可除了银钱,也没带什么东西。
李玉枝几个上前行礼不提。
谢雨柔进屋后就有些沉默。
李玉枝轻声问:“也想你家人了吗?”
“大嫂,莫爹爹年逾六十,弯腰弓背,无财无势,能靠两条双腿从平阳来到凉州城。
你的家人,被幽禁来不了,也有缘由。
可是我……我爹娘,为什么不曾差人来探望,难道,舍弃我这个女儿了吗?”
“并不是这样。”
李玉枝身为中书府的嫡女,又比她年长,有些事情也是懂的。
她解释:“正是因为莫爹爹无权无势,孤身一人,才什么都无需顾忌,而咱们的家族,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才更不敢动。
我父亲已经试探了圣人底线,做了探路石头,你父亲怎敢再冒然行动。
他们不仅仅是咱们的父亲母亲,还是家族的掌舵人,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再过段时日,风声渐歇,大概就会有人来。”
谢雨柔信了。
李玉枝笑了笑:“别多想了,出去走了半天,你也累了,快躺下休息会儿。”
谢雨柔就扶着肚子上了炕。
李玉枝微笑的脸收起。
刚才的话,也就是让谢雨柔安心罢了。
家人探望流放的女儿,乃人之常情,只要不涉及朝政,谁又会管这等小事呢?
大概,她的家人,真的放弃她了。
……
莫翠语仔细帮桑宁洗了发,正想尽力挽救呢,谁想桑宁拿起剪刀咔嚓一下子剪到了脖子根。
她当场傻眼了。
没了头发,这跟不穿衣服出门有什么区别?
“嘿!好看!”
桑宁又修一修,剪一剪,很快又短去了一部分。
圆圆的脸,齐耳短发,碎碎的刘海,真是青春洋溢,相当可爱。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东阳国第二美人!
第一美人是你娘!”
她一甩头,头都轻了三两,脖子凉快的很。
“咋样?”
莫翠语简直要晕倒。
“这可怎么办?”
她承认宁儿长的很好看,可是这样出去会被人当异类看的!
要不缝一顶小毡帽吧?
正好快到冬天了。
她正思索呢,桑宁已经跑出去了。
外面传来霍静雅的大叫“好看好看,我也要剪!”
还有桃良“哎呀娘”的一声怪叫,也不知是不是急晕了,反正一声后没动静了。
“新姨,给,这是莫姐姐的红宝石如意锁。”桑宁把锁一还,又盯着人家看起来。
美啊美啊。
竟然真的有冻龄美人,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
看着就像莫翠语的姐姐。
新月溶因为莫翠语对桑宁的亲昵态度,爱屋及乌,也喜欢她。
但是,芙儿的如意锁?
端详着冰润精致的如意锁,柳眉浅浅皱起。
“这,不是芙儿的。”
“我从不给芙儿的身上带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丢失时,只有手腕带了一串佛珠,且佛珠也散落在百兽园中。
这如意锁从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