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肉都补不回的那种青。
等议完事,大家各领任务散去。
霍长安又端起昨夜的锅热了热凉鸡汤喝了。
喝的时候还想着空间里有没有吃的,于是,挑选一番,留下了一大碗肉。
“主上,主母走的时候,又……又给了吃的……”
警卫兵低着头进来汇报。
他的衣服兜里,至少兜了七八个鸡蛋。
看来是煮了不少。
一个都没给他留。
霍长安低下头,默默的又把那一碗鸡肉吃了。
只是吃的急,喉咙可能伤了,噎得发疼。
霍静雅来了。
“四哥,四嫂呢?”
霍长安看了她的短发一眼,道:“出去了。”
“这么早,没和你多睡会儿啊?”
“霍静雅,你一个女孩子乱说什么话?”霍长安厉声厉色。
“我一个女孩子现在可是救将士于危难的大英雄,男人能说的话我怎么不能说。
再说我说啥了,四嫂不就是和你睡的吗?她连着忙了好多天,都没怎么睡好,怎么,到你这还不能好好睡一觉,还要起早贪黑给你造**吗?”
霍长安说一句,她顶回了一堆。
“造药的事儿你没在外面乱说吧?”
“说了,说是你造的,娘让我这么说的。”
嗯,是他亲娘。
不过这也是他所想的。
那东西一面世,肯定会引来很多人觊觎,她不能处于危险之中。
“哦,娘还让我跟你说,她把第二封信烧了。”
霍静雅八卦问:“四哥,什么信啊?”
第二封信……和离书。
烧了。
霍长安浑身有些发凉。
所以,宁儿压根不知道什么和离,他们也根本没有和离,他昨天……
“你昨天怎么不早跟我说!”
“那不是想让你和四嫂单独处会儿吗?”
霍静雅就不明白了,来打扰是不懂事,不来也是错?
“四哥,军营都说你英明神武,我看你和以前一样,喜怒无常,易焦易燥,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找四嫂去!”
……
桑宁昨夜在空间又收了点豆子,手又有些疼了。
她来找鹿时深拆开瞧瞧到底恢复的怎么样了。
包裹了一层生肌膏,说要三日一换。
鹿时深对祖上传下来的生肌膏的效用还是很了解的,一看桑宁手的恢复程度,就皱起了眉头。
即便有灵泉水的加持,恢复的很快,鹿时深也根据结痂程度,判断出,她的手会留疤,还不会浅。
“有什么说什么,不必隐瞒。”
“恐怕,疤痕消除不了,伤太重了,能把经络养好就已经……”
“明白。”
鹿时深有些歉意。
“也许我学艺不精,再寻一寻天下名医,说不定会治好。”
桑宁笑了:“鹿时深,你怕是不知道你祖父研制的生肌续筋膏至今无人超越吧?
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手废了,你多虑了!”
虽然很遗憾,但双手还灵活,她已经知足了。
鹿时深还是挺难受。
他还未曾修炼出老医者那样平稳的心态,从昨日开始就见证了很多死亡和惨烈,到现在心里都压着沉甸甸的石头,喘不动气。
他想救每一个人。
让每一个人都不要那么痛苦。
可是很多事情无能为力。
桑宁是个女子,女子的双手与脸面同样重要。
双手腕带疤与毁容何异?
可他还是无能为力。
一双对这世间充满希望和好奇的眼睛,染上了沉重。
桑宁认真教他:“鹿时深,你要真心待人,但不可以用尽全力待人,要给自己留下可退的空间,否则,很容易受伤的。”
他太过于感性了,这不是好事,尤其作为一个医者。
也许,他不该一出世就来做军医,有可能会留下心理创伤。
鹿时深垂下眼。
这个道理他懂。
但总有人,是会让他用尽全力去对待的。
忽然,他眼睛一闪。
“我记得祖父手札上记载过,世间有一种奇花,生长在山之颠,花开五瓣,蕊如蝶须,红若朝霞,碾碎涂抹,可白骨生肉,疤痕尽消。
不过,这只存在于传说中,祖父说那是先祖记载的,真实性有待考察,因为他曾派人找遍了东阳境内所有高山,都没找到。”
五瓣,蝶须,红色。
桑宁背过身从怀里掏出一朵红花。
“你看看你说的像不像这个?”
鹿时深:“……”
她身上还能藏什么?
不过,这花……真的像!
不,它就是!
鹿时深的手又颤抖了。
颤巍巍的双手去接。
这花,真的是存在的。
祖父终其一生,没有见到。
他见到了。
一转过帐子的霍长安,正看到桑宁拿着红艳艳的花送给鹿时深。
而鹿时深,激动的嘴都在哆嗦!
他只感觉头顶“轰”的一声。
“鹿时深,你太棒了!”桑宁大笑。
但也惊奇不已。
她原本以为空间里的东西,都不是这个世间所有。
当时送给苏回夜的花,他说第二天就死了。
这花只能用灵泉水滋养。
但现在看来,其实是与现实世界相通的?
“瑶池水,东山之癫,生肉消疤的红花……你果然是……”
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