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就是,从那把我,带出来的。"
男人声不可闻,又垂下头,轻轻拂开了少女的手。
"谁,是谁碎嘴!"少女凶狠回头。
看着刚才还在状告的两个随从,那目光已经是杀气横生。
“郡主,饶命,小的不敢骂了!”
“拖出去!”
很快外头传出惨叫。
朗月郡主回头又是一副讨好的模样。
“阿尔丹,你别生气,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去别处,去草原骑马好不好?”
男人点了点头。
朗月郡主高兴起来,手指在他带血的脊背划过,引得男人一阵痛颤。
她却觉得这一幕格外诱惑。
他长得真好看。
是北蒙那些粗糙黝黑的汉子永远比不上的。
身上也没有马臭味,连血都带着一股清香。
朗月郡主眼神迷离,竟俯身去**那一粒粒血珠。
一排威猛的随从知趣的退了出去。
很快,里面传出男人隐忍的闷吼。
朗月郡主怒气冲冲,衣衫半褪的跑出来。
“赶紧去拿药!”
“父王到底给阿尔丹吃的是什么,怎么发作越来越频繁了!”
药拿来了。
朗月郡主又跑进去,不等她递过去,手里的一包药已经被神志不清的男人夺了去。
他一改往日矜贵和儒雅,像落魄狼狈的狗。
甚至还撞了她一下。
朗月郡主皱了眉。
她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她喜欢的是第一次见他时,那仙人一般,掉进尘土都莹莹发光的模样。
像草原上的月亮。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出去。”
这种症状,又得闹腾半个时辰。
朗月兴致缺缺的走了。
男人以头撞墙,不停的发出困兽般的闷叫,周围的盆器,桌椅凌乱一地。
他的手里,却紧紧攥着刚才从朗月郡主身上扯下的一个牌子,还有本该吃进嘴里的药粉。
眼神冰冻无澜,与扭曲的面目南辕北辙。
……
朗月郡主满身怨气等在府门口。
图里王从王宫回来,神态剽悍,眼中透着一股志在必得。
“呦,这是哪个狗东西惹了你?”
“父王,还不是你!”
图里王:“……”
说错话了。
“父王,你给阿尔丹吃的什么解药,怎么越吃发作越勤快,还变得那么瘦,都不像以前的人了。”
“又发作了……”图里王自带凶气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屑。
“这可是千里迢迢从南蛮弄过来的好东西。
来检验一个人的骨头到底硬不硬,看来霍镇南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父王,我不管骨头,你给我真正的解药,我要让他变得和以前一样好看!”
“变不回来,这个人废了。”
什么?
“父王!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
想到男人以前的风姿,朗月郡主越发不甘。
"都是你!给吃了失忆药就行了,为什么又给吃乱七八糟的!你赔我以前的霍青川!"
“哎,那不是失忆药不保险吗?你也真是的,咱北蒙的汉子哪个不比那小白脸强,你耍耍就得了!”
图里王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溺爱至极,半哄半愁。
忽然眼神一亮。
“朗月,想不想要个更漂亮的?”
“没有人比霍青川更漂亮的了!”朗月气道。
“有啊。霍镇南的儿子个个好看,尤其那个最小的。
就是现在的东阳统帅,比那个病秧子好了不知多少。”
朗月还是没什么心情,她脑子里全是以前的霍青川。
“宝贝女儿,父王不骗你。等把人掳了来,你就知道了。”
“怎么掳来?听说他们那边出了一种厉害的武器,这几次日不赫都吃了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