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曾真心佩服过那个表妹,觉得她很勇敢。
“对不起啊夫君,我记得刚成婚时你问过我,可是这种舞弊乱纪的事,我不敢说。”
时间好像静寂了那么几息。
身体忽的的上移,他的手,变的那么有力量,箍着她的双肩拖到与之平行。
沉沉的压上来。
从来不知道,霍青川也能这么鲁莽疯狂。
好像是一团火,是闪电,是霹雳。
是狂风骤雨,是飞蛾扑火,不遗余力。
女人清浅的抽泣。
是喜悦的,劫后余生的,失而复得的。
是,痴狂与沉沦。
……
直到日上三竿,主帐才有了动静。
李玉枝垂头端着水盆出来泼掉。
“大嫂!”桑宁突然冒出来。
吓得她一哆嗦,差点将盆儿给摔了。
“宁儿,你吓我一跳。”李玉枝斜嗔她一眼。
那一眼,含春带露,别有风情。
桑宁在心里嘿嘿笑。
大嫂面庞红润,一脸娇羞,一改往日的忧愁,看来没少和大哥交流啊!
嘴巴还破皮了,这得多激烈,定是十八般武艺耍了个遍!
虽然煞风景,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
“大嫂,我得提醒你,大哥的身体有毒,这个时候,不能要孩子哦,别忘了跟鹿时深要点药吃。”
李玉枝脸一下子爆红。
“你说什么呢,我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个时候……我们没有!”
哦,没有没有。
“大嫂,你脖子露出一点……”
李玉枝慌忙去遮。
一摸摸到严实的领口,才发现上当了。
不禁拍打了桑宁一下。
“真没有!你等着,以后我也笑话你。”
笑话,她是怕笑话的人吗?
桑宁嬉皮笑脸,忽然正了脸色,看着李玉枝身后,问:“大哥,你一直盯着大嫂干什么?昨天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还没看够吗?”
李玉枝蓦的定住,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眼睛里带上小女孩一般的羞涩。
她紧张的慢慢回身。
“夫君,你怎么出来……”
眼前哪有霍青川的影子!
"哈哈哈哈——"桑宁大笑着跑了。
笑声像一只撒欢的鸭子。
把李玉枝臊的,红着脸进帐。
进来就迁怒:“都怪你。”
霍青川在里面自然听的清清楚楚,根据李玉枝对他讲的和他这几天认识的,他对桑宁的性子有了些了解。
胆大坚韧,颇有主见,不受约束,正直中有点小狡诈,护着全家从流放路护到凉州,是个奇女子。
她和四弟也经历了不少磨难。
对这样的大恩,他当然得敬着。
而且,玉枝明明就是喜欢她,眼见的都变活泛了。
他眉眼含笑:“你这么厉害,把二弟都赶出去了,还怕四弟妹?
就像你说的,她笑话你,你就笑话她。”
李玉枝:“你不知道,她脸皮厚。”
霍青川又笑,盯着李玉枝红透了的脸,眼中丝丝缕缕。
对了,他的娘子,脸皮薄。
可昨日,做尽了胆大之事。
“夫君,我跟鹿大夫学一学针灸,以后,我给你扎针行吗?”李玉枝满眼期待,小心的征求。
她知道他是个骄傲的人,怎愿意在别人面前袒露带伤的身体,每次针灸,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每次发病,更是不许人相助,咬舌扎腿,让自己挺过去。
她真的心疼。
霍青川心口微痛,不舍看见她这副模样。
尽管不愿让心爱之人看到自己糟糕的身体,也还是应了。
“好。”
李玉枝刚要展颜,却见男人面色一白,蓦地吐出一口污血来。
这次吐血,是个好现象。
是因为之前霍青川一直郁结于心,鹿时深开了些疏肝理气,健脾安神的药。
今日又与妻子互诉衷肠,心气一下子顺了,吐出的都是积压已久的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