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欲言又止,表情有些怪异,何强发现后,怀疑道:“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卫用力咽了一下口水,下定了决心说:“若非你和许红艳已经分手,否则这事我是永远不会说的。”
何强惊讶道:“难道她外面还真的有人了?”
李卫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到。我听人说过,她现在跟广电局长吴义关系暧昧,我一直以为这是羡慕嫉妒她的小人恶意中伤,不相信她真的会跟一个快五十岁的干瘪老头有染。不过,现在结合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加上她之前搭上单位集资房的末班车,可能这些传言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何强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脑海浮现出了吴义那阴沉干瘦的样子。
李卫想了一下,“应该有五个多月了……”
何强虽然被头上的绿色草原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据我所知,吴义并没有离婚,而且独女都上大学了。许红艳跟我分手,难道是想跟吴义结婚?”
李卫哂笑道:“这你想多了。许红艳再好,吴义也不可能为她离婚。据说,广电局里有姿色的女人,一大半都跟他有那种关系。除此之外,他外面好像还有不少情妇。以他这种尿性,永远不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何强吃了一惊。“这渣男的情况,你认为她了解吗?”
“当然了解。”李卫肯定地说。
何强怀疑道:“既然她知道这种情况,她肯定是为了得到某种利益,这才会甘心做小三。可我还是不理解,如果她真的早就跟**的吴义**,为什么不早点跟我提出分手,反而要拖到今天呢?”
李卫分析:“这个就难说了。也许她本意并不是要跟你分手,只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毕竟你们谈了那么多年,彼此又都是对方的初恋,感情还是有的。至于现在她提出分手,有可能她担心这个事情万一在婚后败露,最终会造成不可预测的后果。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此分手,将后果降到最小……”
何强呵呵冷笑,心口在滴血:“她真的是好心呐,那我还得谢谢她呢。”
“事已至此,你也只得学会放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才多大?大不了重找呗。你看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不也一样过得很自在很潇洒么?”李卫安慰对方。
虽然有同学李卫的劝解,但是何强还是喝多了,两人各喝了一瓶白酒后,何强居然还要再开一瓶白酒。
李卫虽然知何强的酒量很大,但是考虑到今天何强的心情不好,还开来摩托车,害怕酒喝多了出事,就坚决不同意再拿第三酒。
“强子,你要是觉得中午没喝够,晚上我俩换个饭店继续喝。中午真的不能喝得太多,否则要出事的。”
何强开始还不服气,闹着要喝酒,后来酒劲上来了,竟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李卫一时叫不醒何强,又不可能将对方抱走,就跟饭店老板打了个招呼,请老板同意何强在这里睡一会儿。
老板虽然叫不出他俩的名字,但是知道他俩是熟客,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而且还让伙计跟李卫一道,将何强移到里面包厢里,让何强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儿醒酒,这样也不会影响饭店做生意。
李卫买单后,则义不容辞地留下来陪着何强。
何强这一觉睡到了傍晚五点多钟,此时,来饭店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睡醒后的何强,虽然酒醒了大半,却头脑发痛,连晚饭也不想吃,两人跟老板打了招呼后离开饭店。
“强子,要不我们找个小吃店喝点稀饭?”
“不了,谢谢你陪了我半天。晚饭我暂时还不想吃,要一个人在街上走走,你回家吧。”
李卫见劝不了何强,只得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何强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后,想到以往是住到许红艳家,如今两人分手了,他自然不能再住过去。他在县城没有房子,现在回镇上也有点晚了,就到街上找家宾馆**打算凑合一晚,明天上午再回到镇上。
在街上小店吃了一碗鱼汤面,何强回到了宾馆。洗澡之后,他躺在床上吹着空调看电视,眼睛虽然盯着电视画面,可是眼中全是他跟许红艳过往的画面,心中全是不舍。
突然,隔壁房间一个声音把何强从冥想中惊醒过来。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急呀?我还没有去掉化装呢!”一个女人娇嗔道。
何强感觉这个柔美的女声非常熟悉,全身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接着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的美人,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了。”
女人说:“你呀,我们天天班上见面,还没有看够?别亲了,那里脏,快让我先洗一下。”
男人说:“等不及了,弄完了再洗。”
女人惊呼:“啊,疼,慢点……”
很快,隔壁房间里传出不可描述之声。
何强热血沸腾,暗自苦笑道:“怎么最近老是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昨天夜里是孙志伟和韩冰,今天又会是谁呢?算了,管他们是谁呢,多管闲事只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孙志伟发现自己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还不晓得他怎么报复呢。”
想到这里,何强便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以掩盖隔壁撩人的噪音。
这时隔壁传来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一道惊雷在何强耳畔炸响,他一下子惊呆了。
“老公,今天我跟何强分手了,以后我就完全是你的人了。”
“好,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地下娘子,这辈子我都保护着你……”
“……”
只是一瞬间,何强反应了过来,心头立即燃起熊熊烈火。他穿起外衣,顾不得搭上衣服上的钮扣,快速冲了出去。来到隔壁房门前,依然能听到里面奇怪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住了,飞起一脚将房门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