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正淳只想修仙 第36章算术,心机

段正淳听后一脸无所谓。

他昨日已探明阮仲态度,对方明显瞧不上他。

今日定会找理由,踢他出局。

明知被选上的概率,几乎为零,但他还是来了。

一是昨日应了美妇,二是想再来瞧瞧阮星竹,让她看到自己的决心,算他做了最后的争取。

他对阮仲不屑一顾,更不会去捧他臭脚。

心里很坦然。

再者。

算术?这年代的算术能难到哪去。

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四顾厅下众人,只见那流里流气的青年,竟露出蔑视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心里不禁有些意外。

这时,阮仲轻咳一声。

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阮仲见状,满意一笑,当即开口。

“算术题目是我与辛老先生,斟酌后所出,属于常见题目,并非稀奇古怪的偏门考题。

话不多说,请看台上题目。”

话音刚落,两个侍从打扮的小厮,抬上一块屏风式样的器物,整体被红绸盖了个严实,看不清具体面目。

两人将此物合力搬到前台中央,额头布满细汗,像出了番大力的模样,看来此物并非看上去那般轻巧。

阮仲起身走到巨物近前,看了眼厅下几人,抬手扯下红绸。

随手绸缎滑落,露出个光滑平整的石板,长五尺有余,宽三尺,正对众人的一面呈灰白色。

石板被稳稳架在黄色木托上。

上面用碳棒,写了几行黑色小字。

今有雉兔同笼,

上有三十五头,

下有九十四足,

问雉兔各几何?

段正淳看后,露出个了然的神情。

鸡兔同笼!

这不小儿科,《孙子算经》里的算题,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能有些难度,但对他,就是个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

小学生连笔都不用提,直接口算出来。

他看到问题便有了答案。

接着,第二题。

一百馒头一百僧,

大僧三个更无争,

小僧三人分一个,

大小和尚各几丁?

馒头僧!

这**问题,一个比一个简单,还是个一元一次方程,他都懒得算。

担心看多了,算多了。

脑子退化,降智。

这些题,有很多解法,但方程法最简单直接,直接套公式,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随后,第三题。

严冬松柏树,

斑鸠夜来往,

每树卧三只,还有五只没去处,

每树卧五只,空了一棵树,

鸠、树各几何?

段正淳看完这题,知道他们也就这些本事了,彻底没了兴致。

望向上首阮仲,见其正洋洋得意,无非想借算术考题杀一杀四人气焰,好教几人知道他阮家女婿不是那么好当。

也算提前给女婿个下马威。

提醒众人阮家,才是此次活动的主家。

阮仲见武者和书生脸若猪肝,知道目的达到了,便缓缓开口。

“下面给你们分发宣纸,将你们的答案记在上面,全部记好后有人会去收取,最后根据你们的得分排名,淘汰分数最低的两名选手。”

旁边的侍女闻声,开始给四人分发考纸。

段正淳见那丫鬟靠近,匆匆放下纸笔便离开了,脸带羞意。

正是昨日被他撩拨的檀儿。

看来这小丫鬟还挺害羞,昨天调戏了一番,今天还羞嗒嗒的。

有趣。

随即提笔在纸上写画。

一百馒头一百僧?

设大和尚为X,小和尚为100-X。

3X 1/3(100-X)=100,X=25。

即大和尚25人,小和尚75人。

段正淳提笔将各题答案写好,又在一侧龙飞凤舞的将大名写上。

与大哥段正明那中规中矩,气势磅礴的字意不同。

他的书法,飘逸不定,含有几分草书影子。

两者各有各的特色。

他欣赏了眼自己的大名,便将纸对折放到一边。

开始四处打量。

观察半响,也没发现阮星竹的身影,这让他有些失望。

媳妇哪去了?

昨日还在屏风后偷看,今日怎么彻底不见了踪影。

他此次前来,大半原因是为了一睹倩影。

这时,茶楼外众人,也发现了段正淳的异常。

开始嘀嘀咕咕。

“这小子,东张西望在干吗?”

“肯定是故意的,如此放水就为了让我短五厘米?对得起我王大龙对你的厚望?”

“妈耶,那个二龙呢?好想看他倒立拉稀。”

“恶不恶心,公共场合文明一点,逮着那小子,让他给咱俩单独表演,岂不更有味道?”

阮仲在厅堂发现外面的骚动,眉头一蹙。

随后看到段正淳的吊儿郎当,没正行。

当即来气。

“这小子果然不出我所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会给我捣乱。”

阮仲不再装瞎,适时开口敲打。

“你们有人若是一题也答不出来,可选择弃权,提前退场,不必在此遭受难题折磨。”

突然,椅子吱啦一响。

一道人影站起。

“王某不才,虽通书画,对琴棋也是略有所得,但在算术方面,却是一窍不通。

既然阮家主如此说,我也不再自欺欺人,为了区区面皮,在这继续装下去了,这就离开。”

只见那书生打扮的青年,起身对阮仲抱拳说了两句,直接走出大厅。

王姓书生却以为阮仲有意针对,看出了他滥竽充数。

当即羞愧万分,装不下去了。

若是诗词文采,他纵没有思路,也能瞎诌几句,虽不甚贴切,也能编的像那么回事。

但算术,看到考题那一刻,没一点思路。

脑袋一片空白,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就连“解”、“答”两字都没兴趣写。

在场众人摸不着头脑。

就算不会,胡乱答上几句也行。

答得不对就当失误了,还能留一丝颜面。

一字都答不上来,脸上无光。

阮仲也是有些懵。

他本想让段正淳主动放弃,将这个害群之马客气的请出去。

没想到竟无意打击到了,书生的玻璃心。

在大厅众人不明所以时。

辛老头看出了些许端倪。

他对段正淳的第一印象很好,对方此刻的举动让他有些疑惑。

当即走到其身前。

“小友,是想方便?还是有其他难言之隐?”

老头见他在座位上四处张望,以为他是内急。

“多谢老丈关心,我好的很,纯粹是答完题无事可做。”

段正淳无奈解释了一句。

“什么?你答完了?”

辛老头听后眼神一震,这些题就算是他,初见时也得琢磨半响,才能有些思路,演算又得半响。

对方小小年纪,不该见过这类题才是。

难道,他昨日受阮仲蔑视,今日有意撒气?乱答一通。

唉!年轻气盛。

还有其他人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好收起段正淳考纸,返回上首。

交给阮仲。

阮仲抬眼望向段正淳,手拿考纸,心里却和辛老头想的相差无几。

“这小子,来了就自暴自弃,应付活都懒的做了......又浪费我一张大好宣纸。”

边想边展开。

几行小字跃然纸上,是各题答案,还标着序号。

旁边还龙飞凤舞的写了姓名。

阮仲难以置信的看下去。

越看,脸色越发阴沉。

这小子,怎么回事?

他一把将其重新折起,脸色变幻不定。

怎么有人能这么快算完。

还全部正确。

对方难道是文曲星下凡?

不。

他要是文曲星,我就是玉皇大帝。

可我是阮仲,他也只是南疆小国的王爷。

难道?

是夫人,或者星竹将考题提前泄露于他?让他提前找人做出答案,今天来此大出风头?

随后他又否定了这一猜测。

不应该。

考题是我和辛老共同商议选出,我又从中挑了几道。

最终考题,只有我知道。

那这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阮仲看着手中的考纸,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看到这满分答案,不是兴奋,而是棘手。

“想要得人留不下,不想要的却赶不走。”

他心里嘀咕一句。

他最中意的是那位书生,知书达理,最重要的听话,好掌控,成了自己的女婿也能将主动权握在手里。

没想到书生竟对算术,一窍不通。

还直接羞愧离场。

就算他有心给其放水。

再加一场复活赛,也一时找不回来人。

最糟糕的是,最讨厌的段正淳在算术方面,造诣竟如此之深。

明显有夺冠的趋势,这可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下首的美妇和辛老头,见阮仲脸色一变再变。

突然,见他又恢复了先前淡然。

两人有些犹疑不定,相视一眼,也不好出言相问。

阮仲暗想。

“这小子倒也机灵,提前写好名字,是担心我暗中掉包,给他换考卷?

呵呵.......太小瞧老夫了,那是下策,是阴谋。

真以为我没有其他应对手段?看你如何接我下一步的阳谋。”

大厅的气氛一时有了莫名变化。

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多么大声,但还是被其余两人看在眼里。

这下压力给到了武者和桀骜不驯的青年。

大厅原本的四人竞选,只剩两人还在苦苦思索答题。

武者已抱着再坚持一会儿,就放弃的想法。

想必那样也能,保住些脸面。

青年心里发慌,感觉此时厅内厅外众人,都将目光注视到了他一人身上。

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又待得片刻,武者也没了继续糊弄的心思,当即递上考纸。

阮仲接过,看了不住摇头。

对方试卷一塌糊涂,全是蒙的,没一个正确答案。

书生和武者,是他比较钟意的女婿。

没想到两人表现,竟如此差强人意。

心中不由一叹。

“想选个如意贤婿,怎就这么难?”

不多时,那青年过不了心中那关,终于交了卷。

这场考测虽不限时间,但他一人被上百双眼睛盯着,还是相当不自在。

同时,他对自己的答案,充满信心。

阮仲拿过青年的考纸,看完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公布答案。

段正淳全对。

青年对两道。

武者对一道。这还是阮仲给了对方面子,反正武者是最后一名,注定淘汰出局,索性给其面子,说成对了一道。

没让对方太难看。

反正答案在他手里,随他说。

武者,听到最后答案,彻底死心了。

“看来,没有出现并列倒数第一,是彻底没机会了。”

向阮仲拱了拱手,表达了只有两人才知道的谢意。

便径直出得大厅。

此时,大厅只剩段正淳和青年二人。

青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竟然全对?

这时,小丫鬟檀儿趁大家不注意,溜到后院,迅速钻到一间屋内。

“什么?段公子考测得了第一?”

阮星竹听到檀儿的汇报。

小嘴张大,有些难以置信。

随后意识到失态,用手中罗帕轻轻遮住杏口。

“我就知道,他一定行......果真没让我失望。”

随后,她又恢复冷静,派丫鬟出去继续打探消息。

等檀儿出去关上屋门,只剩她一人时。

她激动的小脚直跺。

可爱的玉脚被她颠的乱颤,随后又向里曲成内八,安静下来。

此时,大厅里阮仲也不再啰嗦,继续出题。

“接下来,你两轮流答题,一人一道,直至决出胜负。”

“第一题,一年有几个节气?”

阮仲说完,径直看向堂下青年。

“二十四。”

“正确.......下一题,二十四节气分别有哪些?”

阮仲念完,看向段正淳。

“......”

段正淳见阮仲脸上,流露出‘看你表演’的神色。

好你个老登,在这等着我呢。

他也来了脾气,一口气说完。

“立春、雨水、惊蛰、春风、清明、谷雨.......冬至、小寒、大寒。”

阮仲听后,稍感意外,继续出题。

“第三题,白昼最长的是哪一天?”

青年见阮仲望向自己,有些意外,还是接受了对方好意,出**答。

“夏至。”

“下一题,为什么夏至这天,白昼最长?”

段正淳见阮仲那欠揍的脸,又望向自己,不禁想道。

“我他马告诉你,因为大宋地处北半球,这一天,太阳会直射北回归线,北半球各地白昼时间达到最长.......你能听明白吗?”

但他还是压住火气开口。

“夏至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十个节气,依据太阳黄经划分,夏至这日,太阳正运行至黄道90°。

唐代韦应物在《夏至避暑北池》中曾言,昼晷已云极,宵漏自此长,夏至这天是白昼最长的一天,之后,白昼每天短一线。

同样,冬至是全年夜晚最长的一天,过了这天,夜晚变短,白昼增长。”

段正淳顺便将冬至也说出来,免得下一题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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