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你玩真的?”
他抽出手指,并上温妤的双腿,又扑上去咬住她的唇。
“我也说了,我不是野男人。”
温妤一边回应,一边摸着他的脑袋,像撸狗头一样:“你说话不管用。”
宁玄衍:……
温妤扬起头,并没有阻止他作乱的手,微微喘息道:“知足吧,你要是不愿意做野男人,现在就从我床上下去。”
宁玄衍:……
他坐起身,拉过被子盖在温妤身上,然后将流春叫了进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流春替温妤掖好被角:“公主,原来你没和他提吃干抹净不负责的事,都怪奴婢说漏嘴了。”
温妤闭上眼:“提了,流春,数二十个数。”
“啊?”
流春虽然疑惑,却还是听命开始数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
流春眨眨眼:“七、八……”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宁玄衍去而复返,手中还端着一碟糕点。
流春:……
懂了,公主给了二十个数,结果人八个数就回来了,还带了吃的,这得多快的速度,腿都跑起火了吧?
宁玄衍放下糕点,撇过头:“我猜你饿了,点菜去了。”
嘴硬的一如往常。
实在是温妤的态度让他生气,但他却又不敢太过生气。
他才第一次,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还没吃够,凭什么主动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
至于名份,哪有实际的好处重要?
但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失落,怎么可能不想要。
过了好一会儿,温妤对宁玄衍的去而复返,没有任何回应。
他眼睫颤了颤:“怎么不说话?”
流春道:“公主睡着了。”
宁玄衍:……
宁玄衍重新开了一间房,将流春打发到隔壁。
自己爬上温妤的床,抱着她又亲又啃,有些泄愤的嫌疑。
他借着月光盯着温妤的眉眼,唇角抿了抿:“坏女人,没骂错。”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温妤迷迷糊糊道。
宁玄衍:……
见她似乎是在睡梦中回复他,宁玄衍脱了衣裳,与温妤赤身交缠在一处。
与心爱之人毫无间隙抱满怀的感觉,真的很妙。
他的吻落在温妤的肩头,缓缓闭上眼。
第二天中午,温妤悠悠转醒。
宁玄衍却一反常态,还贴着她的身后,没有睡醒。
温妤:……
奇闻轶事。
她想翻身,宁玄衍的手臂却箍的很紧。
但她的动静还是弄醒了身后的宁玄衍,他睁开眼道:“醒了?”
温妤好整以暇:“应该是我问你吧?”
她有些狐疑:“不会是昨日给你榨干了,你虚了吧……”
温妤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一根熟悉的大冰棒。
宁玄衍道:“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总能睡到中午了,很舒服很满足。”
最主要的是抱着怀中之人,感觉更是美妙。
温妤这时眨眨眼:“你看,你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帝,皇帝需要上早朝,起的比鸡还早,而你,已经开始贪图被窝,不想起床了。”
“床不会问问题,床不会批评你,床又暖又热,床永远都在那等你,世界坏,床好,床门永存,阿门。”
宁玄衍:……
他贪图的哪里是被窝和床……
宁玄衍笑了笑,淡然应对:“那就把早朝改成午朝。”
温妤:……?!
温妤竖起大拇指:“你果然是个昏君。”
宁玄衍:……
“我这不仅仅是一己之私,也是造福文武百官。”
温妤敷衍:“牛啊,清汤大老爷。”
宁玄衍:?
最后宁玄衍又和温妤胡闹了一通,叫了水,直到傍晚才清清爽爽地下楼吃饭。
温妤的体力被耗的差不多,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倒是宁玄衍明显一副吃的饱饱的模样,神清气爽,走路都带风。
虽然他此时还只是个温妤心中的野男人。
宁玄衍扶着温妤,叫了一桌子好菜。
她刚吃两口,便听到外面传来庆阳县衙捕快狂奔的动静。
大堂中立时传来不小的议论声。
“看来玉面郎君又出现了,不知道在哪条街!”
“不是前日才撒过银票吗?这次隔的时间如此之短?”
“真想去……”
“晚了,捕快出动了,那玉面郎君怕是已经离开了,你还不懂?”
“对对对,我糊涂了,废物捕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嘘,小点声,你想被抓进大牢啊?”
温妤与流春对视一眼。
燕岸又来庆阳县城撒钱了?
宁玄衍注意到温妤的表情,问道:“认识?”
流春压低声音:“李大**儿子。”
“李大娘还有儿子?”
这回轮到温妤惊讶:“你昨天不是见过他了吗?”
宁玄衍:?
他皱起眉头:“我何时见过?”
温妤:……
她摸了摸宁玄衍的额头:“昨**去山上找我,旁边的伐木工就是李大**儿子。”
宁玄衍:?
“伐木工?有吗?”
温妤:……
“那么大一个大胡子,你瞧不见?”
宁玄衍:“没瞧见。”
流春捂嘴偷笑:“小姐,他怕是只看得见您。”
宁玄衍:……
温妤喝了口茶:“也是,一来就抱着我啃,看得见才有鬼。”
这时,宁玄衍发现了华点:“李大娘有儿子,你与他孤男寡女在山上一同砍树?”
温妤:“我是上山采蘑菇的。”
宁玄衍盯着温妤,抿紧唇角:“你觉得我信吗?玉面郎君,既得了这个称谓,相貌必定不差。”
温妤:……
她一脸真诚:“我真的是去采蘑菇的,却不想最后上树采了个野男人,满意吗?宝贝。”
宁玄衍:……
这时,温妤朝着流春扬了扬下巴。
流春立马会意,来到方才论事的二人桌前:“小女初来庆阳县,见那城门口告示,又听二位谈论实在好奇,这玉面郎君乃是何人啊?竟然悬赏五百两,能与小女说道说道吗?”
她说着,放了一粒银子在桌上。
其中一人见了,眼睛一亮,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庆阳县人尽皆知了。”
“便说与你听听吧。”
“那玉面郎君,其名燕岸,要说起这燕岸还得从八年前说起。”
“燕家八年前在我们庆阳县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家族,燕老爷燕夫人乐善好施,还记得有一年洪灾死了许多人,大批难民朝着盛京方向一涌而来。”
“燕老爷心生不忍,降米价,开米仓,免费施粥,免费看病,安顿难民,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也是八年前,县令老爷新官上任,让各家富商给他进贡,燕府也在其中,燕老爷拒绝了,还将他一顿臭骂,在那之后燕老爷就被处处针对,往他头上扣各种罪名。”
“就在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不知如何闯入城中的土匪一把火烧了燕府,所有人都死绝了,燕家财产充公。”
“只有燕夫人的贴身侍女拼死带着年仅七岁的燕家小少爷逃了出去,也就是现在的玉面郎君,燕岸。”
“自他出现后,从未遮掩自己燕家少爷的身份,大张旗鼓地做着飞贼,偷了县令的库银珠宝,到处撒钱,这桩惨案整个庆阳县都知道。”
他说着摇了摇头,叹息道:“燕家惨案,其中秘事缘由,你知我知天下知,又能奈何?县令甚至不怕我们议论,只能说,民不与官斗。”
流春震惊。
好一会后,流春突然道:“燕岸才十五岁?”
实在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