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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看着他,一时竟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才道,“那我呢,那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呢?你又是什么想法?”
听到这话,林子书慢悠悠望向他,语气里带着笑意,“我不是说了,她只能跟你或者是我们,其中一个在一起。”
不过,后面还有一句没说的是,就算你跟她在一起,他们也不会就此放过她就是了。
毕竟,有些东西偷着来也很刺激不是吗?
不正常,简直不正常。
池砚望着他,即使他的不容许范围里没有他,但他依旧觉得无法理解,站起身,眼眸看向他们,“不管她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选择,同样,不管她喜欢谁,也是她的自由,嫉妒谁都会有,但要注意,适可而止。”
这是他给他们的忠告。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厚重的玻璃门晃悠了两下又重新阖上,余下的四人看着这幕,寂静无言。
“所以,怎么做?”
沉默间,盛亦满含兴味的声音缓缓响起。
“自然是有人会替我们动手。”
“哦?”
林子书望向他,无声启唇,吐出两个字。
见状,盛亦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你煽动的?”
林子书笑笑,摇了摇头,话语间模棱两可,“可不是我,我只是与他简短说了下倘若季恒秋消失于他而言的利与弊而已。”
这话,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盛亦嘴角弧度更深,举起酒杯冲他扬了扬,“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闻言,林子书同样举起酒杯,面带笑意回了一句,“好巧,我也有一样的想法。”
盛亦听到此话,笑而不语。
姜硕跟陈慕山一直保持着安静,他们俩从始至终都是被这两人推着走,直到今天。
“子书,我们要不要.......”
犹豫间,姜硕还是开口,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曾经季恒秋也算得上是救了他一次。
突然响起来的话语让林子书成功回眸,望向他,脸上虽是在笑,但语气却泛着冷意,“姜硕,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沈昭昭,我势在必得,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拦我。”
“可是若是季恒秋出事,季家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难保不会查出是你从中在煽动他们,在那时......”他们又会不会跟我们鱼死网破呢。
后面的话陈慕山没说出来,但他的确觉得有这个可能。
虽说他们明面上关系比季家广,但暗地里,季氏可是靠黑起家,季恒秋父亲还是现任季家家主,倘若他唯一的儿子死了,那季兇又怎会息事宁人。
这话一落,林子书眸子闪了闪,但很快,又似笑非笑出声,“那就让所有蛛丝马迹消失不就行了?”
他可以让那两人,都销声匿迹。
听到林子书的话,陈慕山看向他,他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些隐隐不安。
垂眸,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算了,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听不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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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沈昭昭拎着超市购物袋,神情惊讶地看着眼前人,她以为,经过那次,他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你...是过来找明悦的吗?”
虽然心里隐隐知道答案,但她却不敢自作多情。
“不是。”
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垂眸抽烟的人倏而抬眸,望向她,那两个字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已脱口而出。
“啊,哦。”
男人的直接,让沈昭昭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嗯,聊聊?”
比起沈昭昭的拘谨,池砚就要坦然自若得多,望着她,将手里燃着的烟头就那么用手指捻灭,而后随意扔进一旁**桶。
走近,看着因为他的逼近而眼睫都开始不自然颤动的少女,蓦地扯了扯嘴角。
语气满是嘲讽,“现在面对我就让你这么不自在?”
“不是,是我.....”沈昭昭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又好像觉得没必要了,抬头,“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池砚望向她,眼眸深沉。
夜里很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良久,终于开口。
神情深邃,语气复杂,“沈昭昭,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这是他第二次,赌上所有尊严。
话落,沈昭昭迟迟没有说话,她神色震惊地看向他,心里思绪亦是复杂无比。
她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来找她,也竟然还会说一次这样的话。
心潮狂涌。
她很想,但她不能。
眷恋的眼神从他脸上收回来,垂下头,心如刀割,“对..不起,我......”
“好了,我知道了。”
眸色嘲讽地弯起嘴角,看她一眼,而后倏地转身,下一瞬,上车,关车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很帅,但震天的车门声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也是犯**,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像条狗一样。
很可笑吧。
三年前,被毫不留情一脚踹掉的人是他,三年后,眼巴巴卑微祈求的还是他。
沈昭昭,她到底凭什么?
他难道,就真的非她不可么?
坐在车里的人面无表情,车外的人脚步动了两下,又倏地顿住,她跟他,就这样吧。
嗤。
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停下来的动作,池砚自嘲一笑,他还在等什么?等着自己明白她到底有多不爱他?
回眸,望向前方,下一秒,白色的跑车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随后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而原本还满是悲伤的眸子,在看到再也看不到那辆白色车身的踪影后,悄然扬起了眼角。
她现在当然还不能就这么轻易说出她的苦衷,不然,就算跟池砚在一起了,又有什么用?那些人暗地里照样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