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书生狐疑地看着陆九卿半晌,最后摇摇头:“不应该啊?”
陆九卿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带着杨昱珩离开。
杨昱珩原本还想呛这人几句地,但是一听对方问起陆九卿,杨昱珩便没了心思,跟着陆九卿就要走。
陆九卿的身份,是个大麻烦。
首先,陆家在当年墨箫登基的时候就被清算了,全家人死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个陆子安改名换姓远在边关混日子,此生怕是都不能回京城了。
陆九卿乃是陆家之女,陆家之罪责,她也难逃。
还有,她当年与唐修宴的婚姻……虽然短暂,但是确实存在过。若被人发现她的身份,再查到小殿下身上……那小殿下的出身就会被蒙上一层阴影,这辈子都会被人诟病。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要么陆九卿和小殿下永不相认,陆九卿还可能死,要么相认,小殿下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不管哪一个,都不好。
墨箫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将陆九卿从江南弄回来,却是藏着掖着将人护在自己身边,就是因为还没想到万全之策来。
两人走了几步,那人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看着陆九卿笃定的说:“我没看错,你就是陆九卿。”
陆九卿冷着脸:“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我没有认错,”那书生快速说,“当年你与唐修宴的婚礼,我可也是在场的,我见过你。”
唐修宴……陆九卿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如今乍然听见,让她有瞬间的愣神。
杨昱珩飞快地看了下陆九卿的脸色,随后一把推开那书生,呵斥道:“都说了不是了,怎么还纠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们就不客气了。”
那书生被推得一个趔趄,没好气地对杨昱珩道:“我跟陆姑娘说话,关你什么事?”
说着,那书生凑近陆九卿,快速地说:“陆姑娘,你能在陆家的事情中全身而退,想必是有些本事的。既如此,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就当是看在唐修宴的份上嘛。”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是唐修宴的同乡,当年他得你帮助考上状元,我却落榜了,此后在京城游荡数年,等着今年再开恩科。”
陆九卿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都白了。
万万没想到,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能遇到和唐修宴有关系的人。
这人似乎没看出陆九卿的异常,有些兴奋地说:“陆姑娘,当年你是如何帮唐修宴的,你也帮帮我呗?我保证,待我飞黄腾达,我定然会好好感谢你的。”
顿了顿,上下打量一番陆九卿,笑容有些猥琐地道:“我也可以和唐修宴一样,以身相许啊。陆姑娘放心,我不会嫌弃你不是完璧之身,只要你……”
砰的一声,那书生应声倒地。
杨昱珩慢慢收回拳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书生,咬牙切齿地道:“老子忍你很久了。”
这狗东西,读的书都进了狗肚子里,满嘴污言秽语,实在是不能入耳。
那书生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指着杨昱珩大骂:“你敢打我,我要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