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而顾兆野白天洗心革面的好好学习,憋了一段时间,又忍不住晚上跑出去了,他还想带着她一起,江稚月对他的圈子避之不及,赶紧拒绝。
“我不喜欢你奇怪的朋友们。”她明确的告诉了他,顾兆野这次似乎听进去了,没再勉强。
江稚月从图书馆出来,校车已经开走了,她照常去海滨大道的公交车站,不过她运气不太好,公交车在行驶到城西区的时候爆胎了,不走运的是车上只有她一个乘客。
江稚月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城西区这块地方在建设高档楼盘,由于还没有开发,夜晚路上没有行人,风一吹显得有些荒凉。
对面的施工建筑地亮着大灯,门口还有几个执勤的保安,江稚月原本不甚明朗的心情好了些,她松了口气,脚步也变得快起来。
然而,有时候事情就是来的这么突然,就在江稚月穿过人行横道的时候, 空旷的马路上,突然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喇叭声。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引擎声猛然响起,“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的刺耳和恐怖。
江稚月侧头瞧去,一辆跑车横冲直撞地朝她撞过来,仿佛失去了控制。
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要到了眼前。
江稚月一惊,只能靠着本能躲避,猛地向后退,却因为惯性问题,整个人摔倒在地。
这一刻,就像是从死亡线刚走过了一遭,眼睁睁地看着跑车从她身边以厘米的距离疾驰而过,带起一股强大的气流,‘砰——’地一声巨响,撞在金属防护栏上,车前盖直接被掀翻,冒起了黑烟,隐约还能嗅到汽油味......
江稚月坐在地上,仍旧心有余悸,她喘了口气,如果不是刚才反应迅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顾不得手掌上的擦伤,忙爬起来捡起了远处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遇到了这么多次危险,她从来不相信巧合,而且这辆车看着眼熟......
这剧烈的动静,也引起了对面工地保安的反应,刚想跑过来查看情况,却见车门开了。
价值几千万的豪车防撞技术一流,即使车前盖已经因为剧烈的冲击撞变形了,车上的人还仿佛没事人一般,就像玩了一场速度与**。
一双锃亮皮鞋踩在地上,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
“真是不走运啊,大晚上差点就让我们顾少的心肝小宝贝去见死神了。”
“江小姐,你没事吧?”
这两句油腔滑调,像一块石头扔进水里,荡起沸腾涟漪。
江稚月猛地抬头,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笑起来和林仙儿的眉眼重合,吊儿郎当,说着打趣的话,眼中流露出来的恶意却让人窒息。
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些狰狞。
“江小姐,不会就忘了我吧?你可把我害的好惨啊,现在,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林骏是故意撞她的,江稚月应该庆幸这里不是荒郊野岭,自从知道林仙儿已经被解除了禁足,她凡事都留了心眼,尽可能的不落单。
要不是因为临近期末考,部分专业书籍无法外借,她必须留在图书馆看完,或许根本不会有和林骏碰面的机会。
江稚月看着不远处爆胎的公交车,此时连公交车司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跟踪我。”她的声音沉下去,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林骏脸色阴沉沉的,没有在江稚月脸上看到想象中的恐惧和害怕,甚至是连求饶都没有,怪不得能让仙儿那么讨厌了。
像蝼蚁一样的东西就应该跪下来磕头求饶啊,祈求得到他们的原谅和垂青,怎么能这么镇定自若?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只要他愿意,可以轻易地将她捏死。
林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臭丫头!你还挺有手段的,原本等着你和顾兆野闹掰了,把你弄死了给他当礼物送过去,没想到你们俩又和好了。”
“你这么有手段,哄得那个白痴天天陪着你,顾夫人知道吗?”
江稚月攥紧了手,面上仍保持着平和的神色,不管林骏想做什么,她都要拖到警察的到来,因为受到新缅兰州负面新闻的影响,这段时间即便是首都,也到处派遣了巡逻警察。
林骏并不害怕警察,但现在的局势非常敏感,权贵们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她敢笃定林骏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当着警方的面弄死她。
江稚月认为这更像是最后的警告。
她已经不能再求助顾兆野的保护了,他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住她一世,江稚月沉敛住了面色,只道:“林少爷,你这么晚来这里,难道就只为了说这些吗?”
“小**人,老子上了你!还要当着顾兆野的面玩死你!”林骏脸色变得扭曲,眼中露出赤裸裸的邪欲,和那天在孤儿院的场景如出一辙,这种社会败类就算被打断了第三条腿,照样无所顾忌。
不过很明显,他今晚的兴趣并不在此,冷笑一声,缓缓走向江稚月,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根铁棍。
在对面看热闹的工地保安,这时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大概是看不惯一个大男人恃强凌弱恐吓柔弱少女,其中一个男人刚出声斥责,林骏手中的铁棍就照着对方的腿狠狠地挥去。
江稚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林骏却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冷笑地看着路人,又看着江稚月,“你应该庆幸,我最近遵纪守法,否则你和这些讨厌的家伙,都该下地狱。”
“哦不对,江小姐长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下地狱太可惜了......”林骏笑嘻嘻的说,“卖去新缅兰州的**和监狱一定能要个好价钱,你要不要试试看,那个时候楚君越还能不能救你?”
“离我妹妹的未婚夫远点,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