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到最后一份情报后,必须尽快把我杀死,让日本人以为山城在锄奸,记住,三天后必须动手。”k先生眼神中带着决绝,默默看着远处的落日,轻声说道。
“先生放心,我一定不负您的重托。”
“从明天开始,您需要每晚6点左右站在小花园看书。另外我回去会向吉本正吾汇报,说你找我是为了在要10根金条。”刘长川靠在树旁,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希望你平安活到胜利那一天。”k先生说完,坐在小椅子上继续看书。
“刘桑,k先生找你有什么事?”安田见刘长川回来,狐疑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要钱呗,十根大金条,也不知道课长会不会给。”刘长川一脸不满的说道。
“他么的,他也太贪了,前一段时间不是给了他10根金条吗?对了,还有一处房子,他也不怕噎死。”安田眼神凶狠的骂道。
他觉得k先生这人太过于不要脸,不知道满足,竟然管大日本帝国要好处。
……
桥本志心都在滴血,以前都是他吃白饭,今天倒好,竟然被自己小组几个废物给宰了,这帮**,太能吃了。
不行,这场子以后必须找回来。
刘长川在清水洋料理店吃完饭,回到华界,用一号“死信箱”传递了k先生的情报,这件事必须向总部说明,让上面有个心理准备。
第二天刘长川起早出门上班,从电线杆上“寻人启事”中,看到了老张要求见面的信号。
两人一见面,老张就苦着脸说出总部新下达的任务,命令“铁丝网”小组不惜任何代价刺杀k先生。
刘长川知道总部最后一定会把任务交给他,其他人完成不了。
包括那个在宪兵队潜伏的小翻译谷从信,他甚至都没机会靠近k先生。
至于让军统上海站去搞刺杀,可别扯了,k先生身边的守卫先不说,光是那辆防弹车你不动用重型武器的情况下根本就破不开。
至于到日租界刺杀,更不可能,那
里不比华界,暗探密布,警察人数众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就算你把枪带进去,也不可能杀死k先生,k先生的住所可不光就一组特高课情报组特工,还有一小队宪兵班守夜,警察更是可以随时增援,那里跟个碉堡似的,你咋打。
那么在饭菜里下毒行不行?
答案是否定的,吉本正吾特意下令,k先生的饭食不允许从外面买,只能吃特高课食堂的饭菜。
所以刺杀k先生只有两种方法。
第一:自己冒死直接开枪射杀k先生,那样的话他身份也就暴露了,能不能逃出来都是问题,必须在自己动手前,事先撤离姐姐刘兰和小铃铛。
第二:让黑白无常二人组潜入日租界,用长枪狙杀k先生,这也是他为何让k先生接下来一段时间,晚上在小花园闲逛的原因,利于张九狙杀。
只不过就算刺杀成功,在日租界黑白无常俩人如何撤退?
关卡你都过不去。
其实还有一件大问题,张九怎么才能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带着长枪混进日租界,这才是一件天大的麻烦。
看这样必须冒险重新联络公子哥,只有他的家世财力,才能把携带长枪的张九送进日租界,他也有手段护着俩人安全撤退。
“组长,我们应该如何做?”老张见刘长川陷入沉思,小声提醒。
刘长川反应过来,看着老张说道:“我交给你一个任务,联系市政厅经济科副科长张子路,让他想办法送张九和一把长枪去日租界。”
“组长,张子路是咱们自己人?”老张略显紧张的问道。
“以前是,只不过他跟总部断了联系,咱们得让其归巢。”刘长川并没说出实情,他担心老张胆小,坏了大事。
“暗号呢?”老张急切问道。
“你管总部要,他们会发给你。”
刘长川相信总部肯定有跟张子路联络的备用暗号,只不过现在总部有点不相信他,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总部也顾不了其他。
k先生不死,谁都他么的别想好过。
事实也是如此,戴老板收到“铁丝网”小组的电报,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把张子路的备用联络暗号发了过来。
他现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自从昨天收到“铁丝网”小组电报,说k先生受到了日本人怀疑,吓得冷汗直冒,直接向侍从室汇报了此事。
侍从室收到消息,破天荒的以老头子的名义给军统直接下令。
必须按照k先生的要求去做,绝对不允许日本人给k先生上刑,否则所有计划都将毁于一旦。
“老板,我们要不要准备备用计划。”毛成脑门带汗的问道。
“你让潜伏在沪上郊区的第三特别行动组待命,“铁丝网”小组可能会在三天后动手,要是失败,那必须要“铁丝网”本人亲自出手才行,到时让第三特别行动组“保护”铁丝网家人。”
“你懂吗?”戴老板冷冷说道。
“老板放心,“铁丝网”是明事理之人,他应该懂得“取舍。”毛成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语气严肃的回道。
“但愿“铁丝网”小组狙杀成功。”戴老板走到窗户旁默默嘟囔一声。
……
张子路最近几天心烦意乱,他从陈美娟的态度上看得出来,俩人可能已经彻底玩完,他有点担心陈美娟心狠手辣,玩阴的,把孩子给流掉。
“王姐,今天报纸到了吗?”张子路对跟他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王姐问道。
王姐本名王萍今年31岁,长相虽然不算太漂亮,但也有自己的优势,一句话来形容王姐最为贴切……成熟,爆炸。
“张先生,报纸刚送过来,我特意给你留着。”王姐赶忙略微整理了一下妆容,拿着一张报纸送到张子路办公桌上。
“谢谢王姐。”张子路笑着感谢一句。
“小事情,张先生不知你今晚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顿晚餐好不好。”王姐解开几粒扣子,语气十分温柔的说道。
“啊这...?”我是有空还是有空呢?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可能涉及到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