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玉液琼浆,也不过如此!”
迦遥由衷的赞叹一声,不待他们说话,便再次给自己倒上一碗。
然后,又一口气喝光。
接下来,几乎成了迦遥一个人的表演。
迦遥一口肉没吃,就这么一碗接一碗的喝酒。
眼看着一大坛子酒都被她喝去一大半了,她却还是面不改色。
看着没有丝毫醉意的迦遥,几人不禁面面相觑。
真就千杯不醉啊?
按照正常情况,这么烈的酒,照她这么喝,酒量再好也应该有些醉意了啊!
此刻,云铮心中也是苦笑不已。
看来,这女人就是那种天生对酒精免疫的人。
靠!
这女人是上天的宠儿吗?
箭术超群,智谋和相貌也是上等,现在还多一项千杯不醉的技能?
这是妥妥的六边形战士啊!
见灌醉迦遥无望,几人只得赶紧喝起来。
再不喝,这酒就要被迦遥喝光了!
几人正喝着,云铮又笑眯眯的问迦遥:“你觉得这酒如何?”
“我不是说过了么?玉液琼浆也不过如此!”迦遥满足的喝上一大口酒,“能喝到这么好的酒,也不枉我冒险来找你了!”
“那你以后还想喝到这酒么?”云铮笑眯眯的问。
“想啊!”迦遥不假思索的点头:“你要送我一些当做回礼,我也没意见!不过,如果是想让我们拿战马来跟你换酒,你就别说了
“送酒给你算什么啊!”
云铮笑呵呵的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直接把酿造这酒的方法告诉你,不是更好么?”
迦遥眼睛微眯,狐疑的看向云铮。
云铮这种人,会这么好心么?
云铮见状,马上继续蛊惑:“你把你那三箭齐发的本事教给她们,我就教你酿造这种美酒,如何?”
听着云铮的话,沈落雁她们不禁眼前一亮。
迦遥那三箭齐发的本事,她们肯定想学啊!
不过,章虚却有点不乐意了,拼命的给云铮使眼色。
这酒可是他们赚钱的独家路子呢!
这要是把酿酒方法泄露出去了,他们不是自断财路么?
云铮回以章虚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多说。
章虚无奈,只能闭嘴。
迦遥默默的思索一阵,银牙紧咬道:“你敢再无耻点吗?”
“这怎么叫无耻呢?”云铮不乐意了,“咱们这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
迦遥冷哼,“我看你是亡我北桓之心不死!”
“我说,你可别不知好歹!”章虚冷哼道:“你知道我们这酒卖多少银子一斤吗?你不乐意,我们还不乐意呢!”
“就是!”
沈落雁她们也跟着点头。
迦遥撇撇嘴,轻哼道:“你们真以为他只为了让我那三箭齐发的绝技?”
嗯?
听着迦遥的话,几人不禁暗暗疑惑。
云铮不为了这个,还能为了什么?
“我觉得你对我有误会
云铮摇头,一本正经的说:“这酒一斤三十两银子,还供不应求!你学会了,可以大量的酿制美酒,拿去跟你们周边那些国家开展贸易,赚的钱就可以拿去买粮食了!你拿你那三箭齐发的绝技换取北桓度过粮荒,不亏吧?”
“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
迦遥双目死死的盯着云铮,咬牙道:“我北桓本就缺粮,还拿粮食去酿酒?等我们醉生梦死,饥不果腹的时候,你们好彻底吞并我们的领地?”
靠!
这妞的反应有点快啊!
她还真就看出自己的目的了?
听着迦遥的话,沈落雁他们也是面面相觑。
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门道?
“你怕是想多了吧?”
明月哼哧道:“就算你们缺粮,也不影响你们酿酒啊!酿的酒拿出去转手一卖,可以换更多的粮食,如此往复,你们的粮食不就越来越多么?”
明月好歹也跟章虚这个奸商混了这么长时间。
这点生意经,她还是转得过弯来的。
“是你想多了!”
迦遥轻哼道:“我们周边那些小国,自己都吃不饱,还有粮食跟我们换酒?要不然,我们不去掠夺那些弱国的粮食,跑来找大乾?”
“这……”
明月微微一窒,顿时无话可说。
好像,还真是这样!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北桓没必要死磕大乾。
去掠夺那些弱国的粮食,不比跟大乾死战到底要好么?
如此看来,云铮这还真是一招毒计啊!
可惜,被这个聪明的女人看穿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
云铮摇头道:“你可以先把酿酒的方法学着,等你们粮食多的时候,再拿来酿酒,这难道不好么?”
“呵呵!”
迦遥冷眼看向云铮,“然后我们的权贵稍微有点余粮就拿来酿酒,甚至不惜压榨我们的子民的口粮来酿酒,他们整日醉生梦死,但我们的子民却一直饥不果腹,对权贵的积怨越来越深!然后,北桓就好爆发内乱,你就能趁虚而入了,是吗?”
卧槽!
云铮心中暗暗吃惊。
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这妞的脑袋转得也太快了吧?
被迦遥这一说,几人再次面面相觑。
就这么个事,竟然有这么多弯弯道道?
要不是知道云铮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他们怕是都要以为迦遥在污蔑云铮。
沈落雁和妙音同时娇嗔的看云铮一眼。
这**,还真是阴险!
难怪他舍得把这酿酒的方法教给迦遥呢!
良久,云铮无奈一笑,“扎扎,你很聪明,但,你又很笨!”
“怎么说?”
迦遥挑眉看向云铮。
“你不应该表现得这么聪明的
云铮正色道:“你越是聪明,我越是不想放走你!”
迦遥莞尔,“你这是怕我了么?”
“有点吧!”
云铮点点头,“我不是怕赢不了你,而是怕要赢你需要付出更大的伤亡!”
北桓和大乾之间的战火,迟早会再次重燃。
有个聪明的对手,肯定不是好事!
“那你就杀了我吧!”
迦遥淡淡一笑,却又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似乎,没有丝毫畏惧。
看着这个女人,云铮不禁有些头疼。
饭后,云铮将妙音叫到一边,“你会不会弄毒药?就是那种让人暂时没事,但过一段时间就无药可救的毒药?嗯……就是那种慢性毒药……”
“你想毒死她?”妙音讶然,“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国家利益面前,哪有什么怜香惜玉?”
云铮白她一眼,又问:“你会弄这种毒药吗?”
妙音轻轻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