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河村的人众志成城,团结一致,分工明确做衣服卖衣服,不但赚到了很多钱,让很多农民都有了额外的收入。”
“最重要的是,我们村民们的团结性,积极性得到了很大的调动!”
“第三件事,我要讲的是我们日河村翻修房子的事情,众所周知……”
镇上的领导本来以为这又是一场无聊的汇报工作,但当听到日河村村长汇报的这些工作的时候,他立即感兴趣的朝他看了过去。
这样的改变,这样的进步,是领导最想看到的。
等他汇报完毕,领导才好奇起来:“你一直说的这个周乔,她是什么人啊?”
村长忙道:“她是俺们日河村的姑娘,不过她可是个知识分子,有文凭的,高中毕业,她娘是城里人,下嫁到了我们日河村,知书达理,大家闺秀,只可惜前些年走了。”
“哦,那她是怎么想出的这些主意,怎么敢干这些活儿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干这些还真不容易,我对她很有兴趣啊,这样吧,年前咱们就先准备过年。”
“等过完年,你找个机会带她过来见一见我。”
村长闻言连忙应承:“没问题,没问题。”
鉴于日河村表现过于优秀,镇上的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给他们一点奖励,最终商量出来的结果,除了锦旗之外,还有五百块钱的奖金,让他们用于村子的建设。
拿到奖金,村长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他干村长这么多年,这可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奖励,这么大的荣誉。
来镇上开会,他风光满面。
回到日河村,他更是凯旋!
一回到村子,他就赶紧去找周乔,想告诉她镇上的领导想见她的事情,同时也想和她商量商量,看看这五百块钱怎么花。
哪知道他刚刚走到周乔家门口,就听到她家里头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他走近去一看,脸色顿时青黑一片。
来闹事的,竟然又是陈大壮、周娟这两口子!
只见周娟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撒泼,陈大壮则是指着周乔破口大骂,而且骂得特别难听,简直什么脏骂什么。
周乔一个女人家,口齿再伶俐,也不是这种满嘴脏话的男人的对手啊。
她咬牙承受着这一切,目光瞥向一旁,不想理会这两个人。
看样子,陆征不在家,要不然这两人绝对不敢这么欺负周乔,幸好这两天因为家里刚装修完,周乔怕房子有气味对孩子不好,一直让周榜住在村长家里。
最终,村长还是听不下去决定出手帮忙:“陈大壮,你别吵吵了!”
“村长,你来得正好,你来评判下。”
“我可是她男人的姑父!娟萍是她的姑姑,她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我不管,今天说什么我都得把这件事说清楚!”
眼瞅着过年了,家里头却没什么钱,陈大壮心里头怨气很重。
往日过年,家家户户都没钱,他也就还能忍受,反正大家要穷穷一块去,他心里平衡。
可今年不一样了。
在周乔的照顾和带领下,村子里大多数的村民手上都有了闲钱。
有闲钱还不算,他们又去村镇,又去城里买了不少外面的东西,家里头张灯结彩的,又挂着腊肉,又晒着地瓜干,家里头的缸里还有满满当当的白面。
这让他们怎么平衡?
正常来说,周乔有钱肯定是得先照顾亲戚吧?
可她偏偏不。
每次都特地绕过他陈大壮和周娟,导致两人家里到现在都穷酸的要命,缸里白面要见底,肉都没有多少,他想喝个酒吃顿肉,都不敢大快朵颐。
他心里能舒坦吗?
村长听完他的控诉,顿时明白了,原来,陈大壮是来勒索的。
他不由得看向周乔,想看看周乔的态度。
周乔朝村长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上前一步朝陈大壮道:“我干活找人,找地是干活利落的人,你说说,我的活儿,你能干哪个?只要你说得出来一个,我立刻把活儿交给你去做。”
陈大壮哑巴了。
那些弹棉花做衣裳缝手套帽子的活儿,他一个也干不了。
要说喝酒打屁,他是行家。
干别的,他也只会种地。
“怎么了,说不出来?你活儿都不会干,我找你干什么,把棉花和布匹交给你,让你放在家里发霉吗?”
陈大壮怒道:“我不会**那些活儿,我可以跟着你去村镇去城里头看摊子,只要你像对待周达一样,每个月给我几十块钱就行了。”
“看摊子?”
周乔笑了。
“什么叫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大姑父,你上我家来偷东西,都偷了多少回了?
我没报警把你当小偷抓起来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我还让你看摊子,我直接把摊子送给你得了!”
“我费那劲儿干什么?”
闻言,周围人顿时一片哗然。
“这个陈大壮居然还跑到周乔家里来偷东西了?”
“真是一点数都没有,越来越过分了!”
“我最烦小偷,能不能把他的手指头打断几根,罚罚他?不然他说不定哪天就会跑到咱们家里偷东西去了。”
村民们平时最厌恶的就是小偷小摸的行为,对陈大壮的担忧,也不是无的放矢。
因为陈大壮平时就手脚不干净,去别人家串门,经常偷花生瓜子糖果什么的,这些事也都被抓到好多次了。
这回他竟然翻别人家墙偷东西,这个行为可就恶劣了。
眼见自己的罪行都被揭露了出来,陈大壮瞬间破防,理智全无,指着周乔就骂了起来。
“我偷东西咋了?我偷的是陆征的东西,又不是你的,再说了,我偷东西也比你偷汉子强,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有几个臭钱了,就了不起了?”
“我告诉,我记得可清楚!”
“陈大壮,我会跟陆征好好过一辈子,陆征是我认定的唯一的,一辈子的男人,我这辈子都跟定他了。”
“我爱他!”
她毫不犹豫,当众说出了这话。
在这个年代,当众说这些话是很羞人的,尤其是在农村,村民们听到这话,果然都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