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有两条条款有陷阱,藏得很深,一般情况下不容易看出来,钱进审过一遍后,拿过来给厉钊烃看了,没什么问题之后在交给法务那边过一下法律流程。
本来以钱进的能力,大多数的陷阱都是能看出来的,可这次,对方显然是奔着厉钊烃来的,处处都在挖陷阱埋坑,争取早点把厉钊烃埋进土里去。
恨不得埋进去后,还能在坟头上再蹦跶两下,以此来泄愤。
厉钊烃冷笑着继续往下看,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不把对面这种肮脏的手段放在眼里。
听到舒颜的声音,他下意识回答:“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一只细白的手腕就出现在面前,那人手骨细小,手指纤细白嫩,几根葱节一般的手指正拿着一个深蓝色的盒子,轻柔的嗓音从身后跟着响起:“这个呀!”
厉钊烃定睛一看,才看清面前的东西。
一个精致华贵的丝绒盒子,很小巧,但却比舒颜的手掌大上一些。
他把有问题的两条条款标记出来,合上文件推到了一边,没着急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懒懒往后,靠在了椅子上,两只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两侧,挑眉道:“这么好奇,不会自己打开看看?”
“真是送给我的?”
舒颜有些惊讶,实在是没想到厉钊烃居然越来越大方了,以前扣扣搜搜的好像自己是奔着他遗产来接触他似的,现在居然又是陪着逛商场买珠宝又是准备礼物的,这狗男人难不成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舒颜看着手上的小盒子,犹豫了一下:“不会有诈吧?”
厉钊烃还算缓和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沉了下去:“你可以丢进**桶!”
他说着就要从椅背上坐起来,原本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臂夜跟着抬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拿舒颜手上的盒子。
舒颜赶紧避让了一下,躲过了厉钊烃拿盒子的动作。顺势还嗔了他一眼:“干什么呀!”
“不是说有诈?直接扔了。”男人漆黑的眼眸里没什么温度,语气也是波澜不惊,抬起头视线扫过她的时候,更是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
“有诈我也要看!”
像是怕厉钊烃要再次伸手过来抢,舒颜这次很小心地背过他打开了盒子。
盒子内部是黑色的,中心处有一圈凸起的圆环,圆环边上,则是一条玫瑰金色的脚链。
脚链款式很简单,只有首尾交接的地方有一个锁一样的小吊坠。
居然真的不是有诈,反而是惊喜。
舒颜意外地扫了一眼厉钊烃,随后用尾指勾起了盒子里的链子:“真的是给我的?”
办公室上方有灯,不是暖色调,就是简单直白又带着几分冰凉的白织灯。
光线照在手指勾住的链子上,随着链条的晃动,细碎的金光也跟着在女人皓白的手腕上印出了几分痕迹。
厉钊烃没说话,静静看着她,舒颜仔细看了眼链子,随后觉得应该给厉钊烃点奖励。
虽然不知道这条脚链是什么时候买的,但款式和牌子她都很喜欢。
她转过身,朝厉钊烃勾了勾手指头,声音也带着几分软调:“厉总,靠过来点儿?”
厉钊烃不动声色看着她,眸色依旧是凉凉的,大概是因为刚才的话惹他生气了,这会儿对着她没什么好脸色。
舒颜就是随意一句玩笑话,哪知道厉钊烃这么不经逗呀。
见他不过来,只能自己往他那边靠。
两人对立而坐,厉钊烃坐在椅子上,舒颜则半靠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她半**坐在桌上,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随着动作也高低起伏着,黑色的吊带连衣裙本来就不是很长,这会儿顺着她软滑的大腿跟着往上蹭了好几公分。
一下子,原本只是在膝盖上方的裙子,被这样一个动作引着,一下子就只在大腿根下方了。
舒颜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很**,不过这才哪到哪儿。
她缓缓抬起另一条腿,在厉钊烃面前,动作极慢地伸展,收回,再交叠。
很快,原本只有一边的裙摆上扬着,这会儿因为女人的动作,裙摆整个都跟着上扬起来了。
**,但却并不暴露。
甚至极具美感。
厉钊烃不动声色欣赏着面前女人姣好的面容和极致的身材,原本清明的眸色,也跟着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故意的?”
男人视线落在她脸上,沉着声问。
“那倒不是,纯粹是站着有些累,想找个地方坐一下。”舒颜跟他对视着,缓缓笑了一下,似乎有些可惜似的叹了口气:“原本想坐在厉总怀里的呢,谁知道厉总生气了,只能退而求次,换个地方坐坐。”
还好是夏天,舒颜都不敢想,这要是冬天的话,这桌子得多凉。
装得差不多了,舒颜又笑着凑过去:“我有一个回礼,厉总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回礼?
她能有什么回礼,来的时候怀里就抱了一束玫瑰花,身上的包还没他巴掌大,装个手机都困难,其他东西更加不用说,能有什么回礼?
舒颜将他怀疑的目光看在眼里,也不着急,缓缓开口:“回礼就是奖励厉总一个亲亲啊,厉总要不要?”
厉钊烃微怔,舒颜已经快速俯身过去,在他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没等她抽身,厉钊烃猛地一下按住了她的腰,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抱在了腿上。
舒颜懵了一下,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睛:“不是说要坐我腿上?”
舒颜顿时笑了。
“是的呀,毕竟桌子冷冰冰的没温度,厉总身上还是很温暖的。”
她说着,又在厉钊烃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随后抬起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很是认真地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很喜欢……
厉钊烃眸色微动,她要是知道这条脚链买来的原因,估计就不会很喜欢了。
“既然喜欢,那就给你戴上?”
舒颜点点头:“你帮我戴?”
厉钊烃看了她一眼:“也不是不行。”
玫瑰金的脚链被转移到了男人手里,细细的链条被他握在掌心,脆弱地好像下一秒就要断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