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是正月底,天气逐渐转暖。
经过了两个月的筹备,张九龄与裴宽已经在灵州筹措了八十万石粮食,直把灵州的粮仓堆积的满满当当。
从灵州运往萧关的粮草辎重每天都源源不断,使休整了两个月的萧关将士兵精粮足,求战心切。
李瑛决定返回灵州一趟,然后再由灵州南下萧关,御驾亲征长安。
“告诉二郎,朕不回灵州!”
有了郭秀娥的陪伴,李隆基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太原皇宫孬好是一座宫殿,这里有三四百名太监与宫女伺候,这让他再也不想返回灵州的“太上皇行在”。
那是什么破地方,一座普通的府邸改建,狗都不住!
“如果二郎实在想把朕弄到那穷地方,朕就绝食自尽。”
李隆基对着诸葛恭大发雷霆,表达自己的态度,“朕已经放权了,不问政事、不问军事,难道他非要把朕赶尽杀绝?”
诸葛恭只好回禀李瑛,把李隆基的态度说了一遍。
李瑛权衡一番,决定让李隆基暂时留在太原。
“诸葛啊,那你就留下来看着他!
“朕给你五百名天策卫,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太上皇,不能让他踏出皇宫一步。”
“奴婢遵旨!”
诸葛恭抱着拂尘领命。
李隆基确定留在太原,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让杨玉环去哪里?
李隆基回到太原已经半个月,杨玉环一直对他不冷不热,更不愿意与他同房。
有了郭氏陪伴,李隆基倒是不再朝杨玉环发火,反而用体贴入微的口吻安慰杨玉环,让他身体不适就要好生休养。
太原城内这座名叫“晋阳宫”的皇宫拥有一千多间殿宇,房屋层层叠叠,有的是幽会场所。
虽然崔星彩也住在这里,但并不耽误李瑛和杨玉环幽会,隔三差五的便同游巫山,共赴周公之约。
晚饭过后,李瑛又悄悄来到“承香殿”与杨玉环幽会。
一阵**过后,杨玉环躺在李瑛健硕年轻的怀里,幽幽的道:“陛下,妾身想要跟着你去灵州,躲开太上皇……”
“这个……”
李瑛陷入了犹豫之中。
“在外人看来,你是太嫔,是朕的长辈。太上皇留在了太原,你却跟随朕去灵州,怕是不妥啊……”
“陛下……”
杨玉环泪珠盈眶,哽咽道。
“妾身可以不要名分,但请让我跟在你身边。
我可以与太上皇和离,和离了我就与他没关系了。
我本来是他的儿媳,是他逼迫我入宫的,妾身比陛下还小了九岁,怎么能做你的长辈?”
“和离?”
李瑛不由得哑然失笑,“与太上皇和离,这可是前无古人的事情,切不可意气用事。”
顿了一顿,又道:“说不定过几年太上皇就驾崩了,朕看他现在对你似乎失去了兴趣。你就暂时留在晋阳宫吧,等朕收复了长安,再把你迁回大明宫。”
杨玉环解释道:“不是太上皇对妾身失去了兴趣,是我对他态度冷淡,不理不睬,所以他才忍着怒火。
我怕陛下离开太原后,他会欺负我……”
“放心好了,朕留下诸葛恭统率五百名天策卫拱卫晋阳宫,有他保护你,太上皇绝不会肆意妄为。”
李瑛轻抚杨玉环滑若凝脂,洁白如藕的香肩,柔声宽慰。
见李瑛心意已决,杨玉环只好退一步。
“我跟诸葛恭不熟,有事也不敢求他帮忙。
“陛下如果不打算带着妾身去灵州,那就把吉小庆留下来伺候妾身如何?”
望着杨玉环楚楚可怜的样子,李瑛便答应下来:“吉小庆现在确实越来越伶俐了,朕就留下他伺候你!”
偷欢完毕,李瑛返回住处,沐浴入寝。
次日天亮。
李瑛留下太原尹王维坐镇太原主持政务,命王昌龄担任并州大都府长史统筹军事,与杜希望等人一起坐镇河东。
自己则带着崔星彩、颜杲卿、李泌、杜甫、雷万春、王之涣、宇文斌、杨昂等人携带两千骑兵,顺着来时的道路先回灵州一趟,然后再去萧关坐镇,发动对长安的进攻。
杨玉环碍于身份,不能抛头露面送行,而李隆基则是懒得送行,再说也没有老子送儿子的。
当听到皇帝出征的号角响起之时,李隆基不由得笑逐颜开,在起居的地方手舞足蹈。
“啊哈哈……二郎终于走了,终于走了!
就算朕管不了王维,总能管得了晋阳宫里的这些太监与宫女吧?”
已经两个月没有染指杨玉环了,此刻让他忌惮的二郎也走了,李隆基决定却对杨玉环霸王硬上弓。
趁着郭秀娥回娘家探亲,李隆基气冲牛斗的来到杨玉环居住的承香殿,想要一亲芳泽。
“太上皇请留步!”
看到李隆基气喘吁吁的赶来,站在门口的吉小庆抱着拂尘挺身拦住。
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个头比前年长高了许多,看起来已经是孔武有力。
“大胆,竟敢对朕这样说话?”
李隆基背负双手,瞪起了双眼,“朕来宠幸自己的嫔妃,你个狗奴婢也敢过问?”
吉小庆冷笑一声:“太嫔身体不适,不想见太上皇。再者说了,奴婢胆子可不大,我可不敢做出扇皇帝耳光的事情……”
“你……”
李隆基想起在华清宫被武灵筠侄子羞辱的一幕,顿时涨红了脸,“你是二郎留下来的吧?朕认识你!”
吉小庆不屑的道:“奴婢现在是太嫔的人,一切唯太嫔之命是从,要是太嫔有吩咐,奴婢也不介意做个大胆之人!”
“好啊、好啊……造反了,造反了!”
李隆基看了看气势汹汹的吉小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堂堂的太上皇总不能和他扭打在一起,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返,大声嚷嚷着离开。
吉小庆在后面偷笑:“恭送太上皇,确实有人造反了,李琦造反、李璘也造反,太上皇赶紧去想办法平叛!”
等李隆基走远之后,杨玉环方才打**门,嫣然笑着对吉小庆道:“小庆啊,谢谢你保护我!”
“嗨嗨……”
吉小庆憨笑,“太嫔今年才二十岁,跟了太上皇这个将近花甲的老头,实在是委屈了自己,奴婢支持你与他和离!”
杨玉环幽幽叹息一声:“陛下好像不希望我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只要能躲得太上皇远一些就好,以后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