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土夹心金坨坨，还是个腌菜缸外表，迷惑性大的离谱。
系统得意：【要不是我买的腌菜缸，宿主怎么会突然爱上，然后捡漏。】
“是是是，回家给你抓鱼吃。”
郁姣随口敷衍着，又拜托超好用的榔头小蛇把其他陶片都砸了个粉碎，一共发现了四块藏有夹心的。
她把金坨坨拢起来一掂量：“一斤。”
那腌菜缸本就是个小缸，外表古朴可爱，郁姣一眼看上去觉得喜欢顺嘴问了价，然后又习惯性砍了价，都到这份上了也只能被迫花了五百买个比头大点儿的缸。
就这，里面还夹了一斤左右的金坨坨……
【今天金价是570，500克就是285000，应该够宿主明天买东西了。】
系统盘账：【宿主你买了十多件旧货就锁了五个鉴定坑，是有什么心事吗？】
“嗯……第一次实践脑子里的知识，有点上瘾？”
【完全合理。】
系统很欣慰自家宿主还学会玩耍了，又高兴地跟郁姣说起今天吃的猫饭，以及它好不容易跑回去躲开柳思嘉把郁姣藏起来的山货叼了交日常的事。
撒娇卖萌成习惯地要郁姣给它带特产。
一人一统的叽叽喳喳中，山神小蛇盘在一旁的金坨坨边上，绿宝石一样的小眼睛盯着看了会，忍不住嘶嘶打了个哈欠。
“咦，十二点了？”
小姑娘伸手捏起小蛇，随手塞在枕头底下，又答应了系统的第一百零八个零食要求。
最后关灯：“晚安逢岚，晚安778，我睡啦。”
逢岚：？
778：？
等等，一开始它想说的是什么来着？？
一夜无梦。
清晨起床凉风一扑，满脸困倦的三人组一个激灵清醒了。
郁年买了早餐分了，边吃边问：“今天还按计划？”
林醉：“要不提前去首都吧？不是还要联系妹妹的朋友吗？”
“也是……？”
原本的计划今天也是鬼市行，可昨天那一出意外来得突然，入住招待所的时候三人都已经很累了，没来得及商量要不要变更行程。
武术指导经此一战也谦逊了，觉得一保二有些冒险。
虽然妹妹其实很给力，但他们的西瓜刀和钢棍都被扣在了警察局，战力锐减==
但。
觉得有点冷的郁姣喝了口热腾腾的玉米汁，疑惑：“昨天两辆警车大张旗鼓地过去，今天不是应该更安全吗？”
郁年&林醉：？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
第二天鬼市结束。
三人掐着点转了一趟大巴，又上高铁，最后完美卡线值机。
普通行李用临时买的行李箱托运，买下的杯子玉佩古钱币等等全都细细包好随身带着登机……好在有三个人，三个背包宽宽松松塞下，小心翼翼坐下没听到碰撞声后三兄妹都松了口气。
郁年：“我妹妹真有先见之明，捡的都是小件。”
郁姣别开视线。
其实是被腌菜缸意外砸碎启发到，害怕她的宝贝杯子们也碎掉，而且她也没啥钱了，第二趟就都挑小的买。
又是一趟红眼航班。
前一趟赶往五百万的红眼航班还是跟富贵又细心的珍婶婶一块，这次跟着的就是俩嘴上没毛的哥哥了，因此出机场后发现谁都没定酒店的时候，郁姣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她小声说：“毕竟我也没想起来。”
山神小蛇第一次坐飞机，对人类的交通工具感觉很不适应，这会儿刚从镯子状态活过来。
闻言昂起头左右看了看，四周围是古董山神只在手机里见过的现代化设施。
没有回应祂的山。
这时候上线的系统就显得格外靠谱：【早就猜到了，听我指挥，左转出口再右转两百米，等着！】
郁姣于是带哥带山神听指挥去等着。
不到三分钟，一辆迈巴赫停在三人面前，豪门假千金郁姣面色平静地上了车，旧物小老板郁年打着哈欠上了车，娱乐圈gap武术指导茫然地跟了上去。
“不是，”林醉恍惚喃喃，“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迈巴赫62S太夸张了吗……”
“……”
那是什么？郁姣没听懂，听到系统说已经订好了酒店就放心地昏昏欲睡了，只对驾驶座说了声：“师傅，可以走了。”
车子丝滑启动。
林醉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二仔说得对……妹妹，果然深藏不露。
在系统偷主系统资源养宿主的五星级酒店大床上好眠一晚，再度醒来的时候郁姣精神满满。
她把一堆地址发给郁年，又郑重转交自己买下的小东西。
“二哥加油！”
郁年拍胸口：“妹妹放心，哥给你砍到最高价！”
说完揣着地址拉着林醉当保镖，去郁姣给的收藏家地址先针对性出手些旧货，至于为什么妹妹知道这些收藏家都想收些什么？知道就知道了嘛。
郁年完全不觉得奇怪，而被迈巴赫62S震撼到的林醉也已经升华了——
反正现在妹妹说她其实不是人是神他们也会信的。
郁姣带着山神蛇独自一人踏上了这个陌生城市的街头，茫然了会之后从手机里翻出另一个地址，拐弯，打车。
“去哪里？”
少年山神的声音淡淡的，带着点困意。
神真的也会睡眠不足吗？
郁姣思考了会，说：“嗯……大概是，带您吃点好的？”
起先逢岚并没有深思这句话，只是窝在小信徒腕上，思考神生。
祂从昨天出机场开始就一直比往常沉默，此时安静假装镯子郁姣也没有打扰，只是不着边际地想，神的漫长生命里，闲着没事的时候会在思考什么呢？
人间的功名利禄对神没有意义，人类无法排解的困境山神也不会遇到。
但时间的流逝即便是神也无法阻挡。
神会在意现在的人都不再信奉祂吗？
车子稳稳停住。
带着京腔的司机师傅招呼乘客下车，沉思的乘客于是利落下车，猝不及防吃了一口风沙。
“咳咳咳……咳……”
郁姣呛咳着，满腔深思化作感慨：“果然沙尘暴才是特产吗……”
十一月的天儿秋风萧瑟，沙子不要命地往脸上扑，郁姣只好把卫衣兜帽带上，试图挡一挡风沙。
山神小蛇这会倒是活了，顺着郁姣袖子游到肩上，蛇首轻轻贴了贴灰头土脸的信徒。
风沙依旧喧嚣，但却不再吹到小姑娘脸上。
小姑娘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进了眼前的建筑。
东岳庙。
山神蛇昂着蛇首，直愣愣看着香火鼎盛的泰山神宫观，问：“来这里……做什么？”
小姑娘也仰起头，手揣卫衣兜里盘着几块金坨坨。
做什么……
大概是听说修庙人这个月都在东岳庙塑像，想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