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女人善变,这绝对是一个十分经典的总结,这刘祖儿一说到这件事,原本还开着玩笑的脸,现在立马就委屈了起来,那眼泪不要钱似得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刚才问了问,你的刑期也就一年多,等你出来,让刚子好好陪你过正常人的日子,在里面也好好学点正经能耐。”陈平安皱眉嘱咐道。
可陈平安想不到的是,一提到刚子,刘祖儿就哭的更厉害了,因为这个家伙自从刘祖儿被带到警局之后从来没有看过她。
无奈之下,陈平安也只能让女警进来安抚一下刘祖儿。
见完这两个人之后,陈平安对于在缅国发生的事情也不再有什么羁绊,接下来就是要好好开展自己的工作了。
一天无事,晚上11:00.
陈平安面前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富丽县应该走向何方?
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他传递一个信息,沙柏林没有,秦天宇没有,甚至夏援朝、邓远博他们也都没有站出来给陈平安任何的指示。
离开部队这一年多,陈平安最大的变化就是手中自主权的变化。
在部队的时候,作为队长,他可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拥有小部分的自主权,但这自主权必须围绕着上级下达的命令,所以说自主权是十分有限的。
但是到体制内之后,尤其是当了县委书记之后,他就发现他手中的自主权很大,尤其是拥有‘尚方宝剑’之后,陈平安几乎拥有了对于富丽县的完全自主权。
也就是说,这几十万人口未来的大致走向,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改变这些人的命运。
陈平安站在周转楼的房间内,透过落地窗看着那高高挂起的明月,他知道自这件事之后,他以后独自行动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之前陈平安做完任务之后,都会得到上级领导的各种奖励,无论是级别上的,还是职务上,又或者是荣誉上的,可距离他从缅国回来已经快五天时间了,除了沙柏林对他进行过一番口头表扬之外,没人对他进行过奖励。
“难道我错了?”
陈平安点燃一支烟,打开了客厅的窗户,刚刚吐出的烟雾此时都顺着窗户的缝隙钻了出去。
这夜晚的凉风透过窗户的时候,仿佛加大了力气,打在了陈平安的脸上,这让他清醒了几分。
“不,他们没有站出来制止我,那就证明我的做法是对的,所以我的方向也是对的,他们不表彰也不批评,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们需要我沉寂下来,因为对我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平安自言自语的不停的分析着当前的利弊。
这时,又一阵凉风袭来。
陈平安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叫卖的声音,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凌晨1:00.
县委大院隔壁是一个夜市,人们的夜生活还没有结束。
这些声音就像一个巴掌一样打在了陈平安的脸上。
“我错了!我的方向错了!我不应该猜测上层领导想要的是什么,我应该猜测的是富丽县的人民群众需要的是什么!是我错了!我不是为了政绩而来,我是为了这座城市的人民而来。”
凌晨1:01.
陈平安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第二天,陈平安被一阵嘈杂的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