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西落,光暗交替,五日转瞬即逝。
在此期间,每日三餐皆是大碗的白米饭和丰盛的肉菜,更有美女相伴伺候,蔡凡尘这段时日仿若置身仙境,幸福至极。
五日的时光,在每日不同的疗伤丹药作用下,蔡凡尘终于能够下地行走,恢复如初。虽说腰部仍有些许疼痛,但已无大碍。
徐嘉萱与蔡凡尘,二人除去睡觉,整日都待在一起,一直畅聊着各自的过往,还有那些美好的趣事,彼此都感觉相谈甚欢。
五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之,两人越聊越投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情意。
其实在第三日,蔡凡尘便能下地行走,第四、五日,蔡凡尘也一直帮忙做些家务,虽说不能干重活,但蔡凡尘也是竭尽全力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第六日清晨,徐培白从房间走出,脸色严肃道:“走吧,今日便随我去丹殿报到。”
蔡凡尘整理好衣衫,快步上前,微笑道:“好的,师傅。”
隔壁房间的门帘掀开,徐嘉萱快步跑出,一把拦住自己的爷爷:“不行,凡尘哥哥伤还未痊愈,再休养时日。”
徐培白眉头紧皱:“你这丫头。都叫凡尘哥哥了。放心,我先带凡尘去熟悉下环境,看看灵药书籍和炼丹的基础知识,不会让他干重活的。”
徐嘉萱任性地说道:“那也不行,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见自己孙女如此护着蔡凡尘,徐培白瞪了蔡凡尘一眼,蔡凡尘瞬间领会师傅的意思,赶忙上前,“那个…… 那个萱儿妹妹,师傅让我出去,是有缘由的,你放心,师傅不会让我干重活的,我过去无非就是看看书。
萱儿妹妹你想,凡尘哥哥也得出去透透气,活动活动,身体才能好得快,不是吗?萱儿妹妹总不希望凡尘哥哥的病好得慢吧?”
“可是,可是,凡尘哥哥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呢!好不容易骨头接上了,我怕你走动,万一又把根骨弄断了。” 徐嘉萱说着说着,眼眶泛红。
“放心吧,萱儿妹妹,凡尘哥哥会万分小心的,而且凡尘哥哥也得尽快熟悉环境,早点修炼,不然到了九月份,凡尘哥哥可能就错过和萱儿妹妹一同考核进入万剑宗的机会了。”
“好吧,那爷爷你可得照顾好凡尘哥哥哦,不然晚饭我就不给你做了。”
听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孙女,才和蔡凡尘相处五日,就感觉自己不如蔡凡尘亲了,徐培白顿时恨不得立刻拍死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放心吧。爷爷知道的。”
随后,一老一少,在徐培白的裹挟下飞出院子,一道光芒闪过,来到一座山峰的大殿前。
这座山峰便是万剑宗的丹辰山,也是万剑宗的丹殿所在。
万剑宗,分为外门、内门、核心三大区域。丹辰山的丹殿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区域,整座丹辰山除了丹殿这座宏伟的宫殿外,其余地方大多开垦为灵药园,种植着灵药,为整个万剑宗提供丹药供应。
当徐长老和蔡凡尘现身于大殿门口时。这座大殿门口上方悬挂着一块长方形的金色牌匾,上面写着 “丹殿” 二字,字迹鎏金,显得极为高贵奢华。
“徐长老,早。”
大殿门口,此时站着两名丹殿杂役弟子,见到徐长老前来,毕恭毕敬赶忙上前迎接。
“嗯。”
徐培白微微点头,便带着蔡凡尘走进大殿。
徐培白走在前方,蔡凡尘紧跟其后,蔡凡尘这一细微的尊卑举动,让徐培白颇为满意,不愧是大家族出身之人,礼仪分寸把握得当。
两人快步来到右边的一个小房间。
“咦,徐长老,早,今日怎有空来我这?有何事,徐长老尽管吩咐。” 房间内一名肥胖中年起身抱拳说道。
“嗯,李管事,这位叫蔡凡尘,是我新收的弟子,目前职位只能是丹童,劳烦李管事帮我为他**入职手续。”
“哦,原来是这样,徐长老,您瞧您,叫我一声就行,还亲自跑一趟,这可折煞我了。” 李管事极为客气,且充满敬意地说道。
看得出来,徐培白在丹殿的人脉关系处理极佳,许多高级炼丹师,皆是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是宗主也不例外,毕竟炼丹师可是吃香的职业,每个宗门都巴结不及。
想要成为炼丹师,必须通过炼丹工会的考核,获得炼丹工会颁发的证书,才算真正的炼丹师。
炼丹师分为九个等级,如今徐培白是四级丹师。也就是说,徐培白如今的炼丹水平能够炼制四级丹药。
丹药又分为下品丹药、中品丹药、上品丹药、极品丹药,当然还有传说中的道韵丹药。
“来,小友,在此处签个名即可,剩下的事,我去**,徐长老,您先去忙,待全部办妥后,我自会派人将令牌、服饰、灵石等送到您那边。”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李管事。”
“不麻烦,不麻烦,徐长老,您言重了。”
蔡凡尘在表格上填好自己的名字后,便随徐培白离开了小房间,前往大殿深处。
这大殿极为宽敞,前面的房间主要是接待处、原材料仓库、成品仓库,中间区域是会议厅,还有丹童,或者也可以说是丹徒的休息室,后院则是一排排的炼丹室,以及三名炼丹师的休息室。
偌大的万剑宗如今仅有三名炼丹师而已,可见炼丹师有多么稀缺。
当然,许多丹药,万剑宗还是需要向炼丹工会采购,否则难以满足宗门十几万弟子、管事和长老们的修行资源需求。
“呦呦,这不是咱们的徐长老吗?今日走起路来,威风凛凛啊。” 一名额头前突、捋着胡须的瘦高老者,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老者,一脸轻蔑,话语中满是讽刺。
“王秃驴,你管我,老子就喜欢威风凛凛,咋的?你有意见?” 徐培白毫不客气地回骂。
“你…… 你,你他娘皮痒了不成,都说了别再叫我秃驴,你还叫上了瘾。” 那名额头前突的老者,挽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咋滴,允许你刺我,就不许我怼你啊?来呀,要打就来,谁怕谁,乌龟怕铁锤。” 徐培白也挽起袖子,吹胡子瞪眼道。